第150章 發現出軌
正因為如此,她才沒有跟夏靈一樣暢想着那麼美好的未來。
與此同時,身在國外的汪柔看到陸景墨表白葉佳禾的這段視頻,簡直瞪大了眼睛。
她以為,陸景墨在重壓之下,一定會棄車保帥,撇清與葉佳禾的關系。
可她沒想到,他跟那個女人隐婚兩年多,都不願向大家澄清關系。
卻在這種焦頭爛額的時候,在所有人面前,跟葉佳禾表白。
汪柔的攥緊了手指,就連指甲陷入手心的疼痛,仿佛都比不上她心中的痛。
為了得到陸景墨的心,她犧牲了那麼多,用盡了所有辦法,甚至她一個以舞蹈為生的人,連腿都廢了。
可陸景墨呢?
把她放在國外藏着,像是養着個情婦,而她一直期待的名分和地位,他全都給了葉佳禾!
汪柔的面容一寸寸猙獰起來,狠狠砸掉了手機!
她整個人顫抖着,咬牙切齒地道:“陸景墨,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恨你,我恨你!
我絕不會讓你跟葉佳禾好過的!
”
……
經過陸景墨帶着團隊幾天幾夜的奮戰,輿論終于被壓住,不僅如此,陸景墨和葉佳禾甚至在網上小有名氣。
許多人都在磕他們的CP,當初陸景墨對葉佳禾的表白,也引來了許多好感。
葉佳禾隻覺得整個天空都變得明媚了。
隻是現在醫院和學校都知道了葉佳禾是陸氏總裁的太太,也造成了一波轟動。
校長和院長不僅沒有怪她,反而連番發來慰問,關心她手腕上的傷勢。
甚至給她放了一個長假,讓她好好修養,不用擔心實習的事。
隻有靳南平,望着這些天不斷發酵,又不斷被壓下的消息,心中五味雜陳。
他多少次點開了葉佳禾的微信,又多少次關上。
他告訴自己,他是葉佳禾的老師,他不能對自己的學生産生這樣的想法。
他帶過那麼多學生,葉佳禾不該成為最特殊的那一個。
況且現在,她那麼幸福,就像照片上她緊緊摟着陸景墨,任誰都能看得出,她是多麼愛這個男人。
靳南平自嘲地笑了笑,将手機丢在了一邊。
陸家老宅。
陸景墨今天沒去公司,特意在老宅整理爺爺的東西。
葉佳禾也過去跟他一起整理。
雖然前段時間的風波已經平息了,葉佳禾心情不錯,可她能感覺到,他不開心。
因此,她小心翼翼地道:“明天就開庭了,你都準備好了吧?
”
“嗯。
”
陸景墨低低應了聲,似乎不願意多談。
葉佳禾瞥了眼陸景墨沉郁的神色,輕聲問:“事情都解決得差不多了,你似乎也不怎麼高興啊?
”
陸景墨拿着那本相冊,反反複複的翻看着。
他坐在落地窗前的地闆上,淡淡地問:“你是不是也跟他們一樣,覺得我太心狠手辣,居然能跟自己的親爸爸和親弟弟對簿公堂。
”
葉佳禾這才知道,陸景墨冷漠的表情下,是一顆被最親近的人傷到的千瘡百孔的心。
她坐在他身邊,靠在他肩上,安慰道:“我當然不會這樣認為。
你爸爸和弟弟那麼對你,是誰都會反擊的。
陸景墨,我知道你現在為什麼難過?
如果一個人的親人都與他反目成仇,的确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但這件事你沒有錯,錯的是他們太貪婪。
”
陸景墨雙手摟着她的腰,靠在她頸間,像個失去家的孩子,低低地開口道:“佳禾,爺爺走後,這個世界,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
”
葉佳禾心裡蔓延出一陣陣心酸,她同樣抱緊他,柔聲說:“明天就開庭了,一切都會順利的。
這種黑暗的日子,總會過去。
”
……
開庭的這天,法院門口聚集了許多媒體記者。
陸景墨是個極度重視隐私的人,但因為于蘭芝和陸振鵬早已把家醜揚了出去,陸景墨索性就奉陪到底。
法庭上,于蘭芝甚至将受傷的陸景棋也帶了上來,以便引起法官的同情,也坐實了陸景墨心狠手辣。
于蘭芝哭訴道:“法官大人,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陸景墨殘害兄弟,篡改遺囑,天理不容!
”
法官敲了敲法錘,不滿地說:“現在不是該你說話的時候!
”
陸振鵬趕緊給于蘭芝使了個眼色,于蘭芝這才不甘心的閉嘴。
法官這時望向陸景墨,道:“被告,面對原告的控訴,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
陸景墨淡定而從容地開口道:“當年,原告是以第三者的身份破壞我的家庭,嫁給我父親的。
所以我爺爺在世時,就以讓原告雙方放棄繼承家産和公司為條件。
當初,這兩位原告都是答應了的。
”
此時的旁聽席上,立刻唏噓起來。
大家紛紛低語着,沒想到,于蘭芝還有這段黑曆史。
一開始,他們都将于蘭芝當成了受繼子欺壓的可憐母親形象。
“你胡說!
”
于蘭芝沒忍住,大聲道:“你簡直是信口雌黃!
我跟你父親堂堂正正,不信你讓你父親說,我是不是第三者?
”
她絕不能讓陸景墨這麼肆無忌憚地敗壞她的形象,否則,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人設,就崩了。
不會再有人同情她,輿論的導向很可能都會轉個風向。
因此,于蘭芝格外激動,恨不得當庭跟陸景墨打起來。
法官狠狠敲了幾下法錘,警告道:“原告!
要是你再這麼無視法庭紀律,我就要請你出去了!
”
陸振鵬連忙拉住妻子,抱歉地說:“法官大人,不好意思,我太太也是因為被人污蔑,才如此激動。
”
法官這才示意陸景墨,道:“被告,你繼續說。
”
陸景墨冷冷勾了勾唇角,問:“父親,您确定這是污蔑?
您确定自己當年沒有出軌?
于蘭芝不是第三者?
”
“我确定!
”
陸振鵬義正言辭,面不改色心不跳。
陸景墨這時拿出一份陳舊的文件,作為證據遞交給法官。
他解釋道:“這是我爺爺去世前留給我的。
當年,陸振鵬和于蘭芝放棄繼承爺爺所有的資産,是立過字據的,有他們的簽字。
”
再加上,陸老爺子這個人做事認真,對自己不喜歡的人,就會格外較真。
因此,字據上不僅僅有兒子和媳婦的簽字,甚至還有立字據的原因。
寫得很清楚,是因為陸振鵬出軌于蘭芝,敗壞陸家家風。
法官将字據給于蘭芝和陸振鵬看。
當時,這二人就變了臉色。
他們根本就沒想到,老爺子死前,會将這些陳年舊物交給陸景墨。
陸振鵬恍然大悟,或許,陸老爺子早就知道有這一天。
所以,他才布下了那麼多天羅地網,讓他們跳進去,隻為了給陸景墨清除障礙,給他一條幹淨輕松的路。
這場官司,他們敗得徹徹底底。
不僅官司失敗了,于蘭芝和陸振鵬甚至成為了全社會抨擊的對象。
他們出去的時候,被記者團團圍住。
說他們賊喊捉賊的有,說他們男盜女娼的也有。
于蘭芝恨不得立刻從這個破法庭消失,陸振鵬更是經曆了這輩子最丢臉的一幕。
與他們既然相反的是陸景墨這邊。
他們從法院出來的時候,也有許多記者采訪。
可肖明帶着保镖攔住了記者,陸景墨帶着葉佳禾,徑直上了商務車。
葉佳禾奇怪地看着他,道:“我們都赢了,你怎麼不跟那些記者說兩句啊?
就連那天被你繼母他們污蔑,你都接受采訪了。
怎麼現在,一句話都不說?
”
陸景墨深邃的眸子望着她,笑了笑,道:“因為,我們赢了啊,公道自在人心,沒什麼好說的了。
”
這段時間以來,似乎每個人的頭上,都壓着密密麻麻的黑雲。
可現在,這些陰霾終于一掃而空。
葉佳禾與陸景墨的心情,都前所未有的放松。
陸景墨深邃的眸光落在她恬靜又明媚的臉上,柔聲道:“佳禾,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
葉佳禾雖然總是告訴自己,現在她還在他身邊,隻是因為陸老爺子臨終前的囑托。
可其實她不得不承認,就算沒有陸老爺子的囑托,她也不會在這種時候離開他,讓他孤軍奮戰。
盡管,她沒什麼本事,也沒幫得上他什麼忙。
陸景墨提議道:“晚上我們把之前沒看的電影補上,沒逛的街也補上,好不好?
”
“嗯。
”
葉佳禾沖他一笑,道:“的确是好久沒有放松一下了。
”
陸景墨帶着葉佳禾先去吃了飯,再去看電影。
兩人路過商場時,葉佳禾突然在一家奢侈品女裝店門前,停住了腳步。
陸景墨以為她想買衣服了,便拉起她的手,道:“走,去看看,想買什麼随便選。
”
“等一下。
”
葉佳禾拉着他躲到了牆角。
她不可思議地看着那家店裡,簡明被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挽着手臂,兩人要多甜蜜有多甜蜜。
那女人試衣服,簡明就在一旁耐心的等着,似乎還會給她提意見。
昨天夏靈分明還說簡明過段時間才會回國,可現在,他卻陪着另一個女人逛商場。
所以,簡明出軌了?
不僅出軌,他還欺騙了夏靈。
葉佳禾頓時怒了,拿出手機對着店裡的兩個人,便開始拍照片。
陸景墨見狀立刻制止她,道:“你到底在幹嘛?
”
葉佳禾小聲解釋道:“你看那邊穿白色西裝的男人,他是夏靈的未婚夫。
”
陸景墨隻看了幾眼,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葉佳禾還在繼續拍照片,她恨恨地說:“我要多拍幾張,讓夏靈看清楚簡明的真面目。
”
以前,她怎麼就沒有發現,簡明是這種人呢?
她和夏靈很早之前就認識了,跟簡明也算相熟。
每次看到簡明對夏靈體貼入微,寵溺溫柔,葉佳禾都羨慕的要命,覺得夏靈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擁有這樣雙方家長都支持的婚姻,又有這麼愛她的未婚夫。
可現在看來,女人真是太容易滿足了!
這時,簡明帶着那個女人從那家店出來了,葉佳禾立刻躲進了樓梯間裡,才沒有被他們撞見。
陸景墨跟着走進樓梯間,道:“我們……還去看電影嗎?
”
以他對她的了解,今晚的約會,恐怕是泡湯了。
果然,葉佳禾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我沒心情看了。
”
陸景墨蹙眉問:“你拍那麼多照片,想做什麼?
”
葉佳禾想都沒想,直接道:“當然是給夏靈看啊!
不然,她絕對不會相信簡明背叛她的。
因為,她們是彼此的初戀,高中就在一起了。
現在算起來,得有差不多十年了。
”
陸景墨沒有說話,但是,将她的手機拿了過來,把剛才她拍的照片全都删掉了。
葉佳禾責怪道:“你幹嘛啊?
我好不容易拍的,你怎麼都給我删了?
”
陸景墨深邃的眸光望着她,一字一句的警告道:“答應我,離夏靈遠一點。
至少,不要再管她這麼多閑事。
他們家的事,很複雜,你最好相信我。
”
葉佳禾見他神色如此嚴肅,也忘了跟他生氣,有些狐疑的看着他,問道:“他們家的事……是什麼事啊?
我對夏靈和夏家的了解,比你多,夏伯父是個很好的人,夏靈也是我十幾年的朋友了。
你不要危言聳聽的!
”
陸景墨知道,慕司沉最大的仇人就是夏東天,他不會放過夏家父女的。
更糟糕的是,現在葉朝明也被卷入了當年的事情裡,慕司沉沒把這個仇恨遷怒到葉佳禾身上已經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了。
若是葉佳禾再跟夏靈走得這麼近,不小心壞了慕司沉的大事,後果不堪設想。
陸景墨又擲地有聲的重複了一遍:“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其實我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一張面具,除了你最親近的人,沒有人會把這張面目撕開,給你看到他真正的模樣。
你明白嗎?
”
葉佳禾茫然的搖了搖頭,“不明白。
陸景墨,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我真的聽不懂。
夏靈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沒有權利阻止我和她交往。
”
陸景墨知道,葉佳禾是個最重感情的人,她不會輕易放棄與夏靈的友誼。
如果自己強制性的要求她,隻會适得其反。
陸景墨牽住她的手,柔聲道:“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我說的,沒有錯。
”
葉佳禾若有所思的望着他,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又或者,夏伯父得罪你了?
我們今天不是都說好了,以後要跟對方坦誠相待嗎?
那你就告訴我,為什麼你突然讓我遠離夏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