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求生欲極強
“你又是誰?
”
司徒媛明知故問道。
蘇禾黛眉微挑,一雙桃花眼噙着一抹散漫的笑意,聲線清冷:“我是誰,你就不用知道了。
隻不過,我挺好奇的,司徒小姐是不是有什麼癖好?
”
“你什麼意思?
”司徒媛皺着眉頭問。
蘇禾放開她的手,紅唇微勾,讪笑道:“見到男人就往上撲,這算不算是怪癖呢?
”
司徒媛:“你……”
蘇禾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穿的紅色裙子,腦海裡浮現出夏夏穿紅裙子的模樣。
她在心底嘀咕了一句:還是她家夏夏穿紅色更勝一籌。
相比于精心打扮過的司徒媛,蘇禾就顯得普通多了,她穿得就很日常,牛仔褲搭配一件米白色的針織毛衣,以及一件杏色外套風衣。
而且她也隻是化了個淡妝,眼影和腮紅都沒有,但她的氣場和顔值一點都不低于司徒媛。
被蘇禾擋在身後的男人,站了起來。
江晏很自然地伸手,攬着蘇禾的腰肢,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司徒媛看着近在咫尺的江晏,微微一愣。
剛剛,司靳川給她看的是照片,本人比照片帥幾千倍。
他有着一張讓人驚歎羨豔的皮囊,好看得有些不真實。
一雙深邃的眼眸,高挺恰到好處的鼻梁,就連眉骨的細節都無處可挑,下颚線都透着十足的貴氣,優雅中帶着幾分禁欲。
司徒媛赤裸裸地盯着他看,讓男人很是不舒服地蹙了蹙眉頭。
蘇禾的手,則是伸到男人身後,落在他的腰側上,隔着衣服,輕輕地擰了一下。
男人側過頭,看了她一眼。
蘇禾眉眼彎彎,和他對視了一眼,并未說話。
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解決好你的爛桃花!
她眼底裡的警告,江晏讀懂了。
一旁的幾人,默默的看着這一幕。
原來司徒媛是沖着江晏來的。
而這時,江晏看着蘇禾說了一句:“老婆,我并不認識她。
”
在場的人:“……”
司徒媛也愣住了,他居然不記得她了?
她急忙開口說道:“你忘了,一個半月前,你在M國救過我,還把我送去了醫院。
”
江晏聞言後,回過頭,眼神淡漠地看着她,低沉的聲音也變得冷厲起來了:“這位小姐,我并不認識你。
就算我真的救過你,那可能也是因為我剛巧路過,隻是舉手之勞的事而已,你也不用挂在心上。
”
男人的态度轉變得很快,上一秒他對蘇禾說話時,明明是很溫柔的樣子,可下一秒和她說話時,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渾身散發着寒氣和距離感。
簡短的對話,讓蘇禾一下子就明白了。
不就是英雄救美,救命之恩的戲碼麼……
一旁的江風和飛絮都替他們家五爺捏了一把汗。
“怎麼會不記得呢?
你當時還把我送去醫院的。
”司徒媛說。
她當時昏迷了,但是在去醫院的路上,她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而且當時他還抱着她,她隻是迷迷糊糊地看到一個輪廓。
“你當時還抱着我,你忘了嗎?
”
這下,男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臉色也瞬間就暗沉了下來。
可下一秒,他不是反駁,而是看向蘇禾,認真且真誠地解釋道:“我沒有抱過她。
”
這求生欲望,不是一般的強。
“……”
江風看着司徒媛,總覺得有些眼熟。
他在腦海裡快速地篩選了一遍,好像他們家五爺還真救過這個人。
就是上次出差時,路過,順手救的,但是……抱她的人,好像是别人……
他輕咳了一聲,看向蘇禾說道:“那個,少夫人,這件事我好像有記憶。
”
“上次我和五爺一起出差,确實救過一個女人,但是吧,五爺沒有抱過任何人,那是保镖抱的。
”
江晏聽完他的話後,就看向蘇禾,語氣有些微急:“你看,我沒騙你吧?
除了你之外,我真沒抱過别的女人。
”
蘇禾看着他,道:“我也沒說什麼啊,你緊張什麼?
”
江晏道:“我這不是怕你誤會麼。
”
蘇禾無奈地笑了一下。
赫連律靠近夜九卿,低聲說了一句:“老夜啊,我告訴你,這樣的男人才能追到女人,深得女人的心。
你啊,好好學學人家江總。
收一收你這暴脾氣,提高一下你說話的情商。
”
夜九卿:“……”
他那雙湛藍色的眼眸布滿了陰郁的氣息。
他咬牙說了幾個詞:“虛僞,做作!
”
赫連律啧了一聲,說道:“你這叫羨慕嫉妒。
”
“……”
見司徒媛還想開口說話,蘇禾立即開口打斷了她:“司徒小姐,感謝的話就不用再說了,我老公剛剛也說過了,救你就是順手的事,那天如果是換做别人,他也一樣會救的。
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麼。
”
她微頓了一下,繼而又說道:“另外,司徒小姐一個未婚的女人,赤裸裸地盯着一個已婚男人看,确實有些丢失了你們司徒家的家風。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司徒老爺子是個傳統的人,他老人家應該不想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吧?
”
蘇禾的語調輕緩,但也透着一股讓人無法忽略的壓迫感和警告之意。
司徒媛微眯了一下眼睛,眼底劃過一抹狠勁,“你威脅我?
”
蘇禾淡然一笑道:“我可沒有,司徒小姐别聽錯了。
”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蘇禾的态度确實讓人心中雖然不爽,但卻無處可發火,要不然就顯得自己很沒氣量。
司徒媛很快就回過神來,剛剛是自己太過于着急,失了禮節。
她收斂了一下的情緒,看向江晏,說道:“抱歉,剛剛确實是我失禮了。
”
江晏并沒搭理她。
但她沒有絲毫的尴尬,反而還笑着說道:“還沒跟你自我介紹,我叫司徒媛,很高興認識你,我可以喊你江大哥嗎?
”
對于司徒媛突然轉變的态度,蘇禾隻是微微挑了一下眉頭。
江晏沉聲冷聲道:“抱歉,我和你不熟,江某已經有妹妹了。
我想司徒老爺子也不想多認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孫子。
”
“……”
江晏這個回答,讓司徒媛瞬間啞言。
而且,他給人的感覺特别的疏離和冷漠。
司徒媛并沒有就此放棄,而是繼續問道:“那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
”
男人冷若冰霜,直接拒絕道:“不需要,我從不交女性朋友。
”
男人的話,一句比一句直接,讓人無法接話。
司徒媛處處碰壁,臉色也有些挂不住了。
她從小到大,就沒遇到過這麼不給她面子的人!
這時,一時沒說話的司靳川,突然站了出來,說道:“小媛,我剛才就跟你說過了,江總和蘇醫生很恩愛,你偏不相信,這下相信了吧?
你就别再考驗人家了。
”
他神色平靜地看向蘇禾二人,解釋道:“她就是跟你們開個玩笑,她主要是想感謝一下江總的救命之恩。
之前她在M國遊玩,晚上回酒店時,被當地的混混搶劫,還受了點傷,好在當時江總路過救下了她。
因為當時她頭部受了傷,屬于昏迷的狀态,并沒有看清救她的人是江總,就一直托我幫她找人,沒想到居然是江總救的,剛好今天你們都在,我便把她喊來了,你們千萬别介意。
”
司靳川的話相當于是給了司徒媛台階下,蘇禾和江晏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呢。
他都這麼說了,蘇禾當然也給他這個面子,順着他的話接下去了。
畢竟,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蘇禾道:“我們怎麼介意呢,這個酒會是司總的主場,司總邀請誰,都是合情合理的。
隻是沒想到司徒小姐挺熱情的,剛剛着實是有些被吓到了。
”
她語調清涼,又帶着幾分柔和的散漫勁。
“……”
這一幕小鬧劇就算是過去了。
随後,司靳川和司徒媛交代了幾句,便和赫連律一起離開了。
夜九卿和江晏還在,這兩人就好像真的是來參加酒會的。
可司徒媛還一直待在這,導緻蘇禾有些話想說,也沒法說。
沒多久,江晏接到一個電話,也準備離開。
離開前,他和她說道:“我讓飛絮留在這陪你,我沒回來之前,哪都别去。
”
蘇禾聞言,點了點頭:“知道了。
”
司徒媛看着兩人耳鬓厮磨地在講話,眼底浮現一抹不悅,但臉色卻很平靜。
夜九卿倒是滿臉的不在乎,像是沒看到似的,手上捏着一杯紅酒,晃了晃,微微擡頭,抿了一口。
很快,江晏就帶着江風離開了。
司徒媛望着男人離去的背影的樣子,蘇禾都看在眼裡,但她什麼都沒說。
看來,老公長得太帥也不行,太能招惹桃花了!
這裡一朵,那裡一朵的,砍都砍不完。
來到山長水遠的地方,也能遇到,也是夠鬧心的。
眼不見心不煩的,蘇禾索性掏出手機來,回複一下微信消息。
可她剛掏出手機來,就聽到司徒媛說道:“你和江總結婚多久了?
”
這話,很明顯就是在問她的。
可她還沒開口回答,就有人替她回答了。
這人,就是一直杵在這裡,哪都沒去的夜九卿。
隻聽到他說道:“他們的孩子都快四歲了,你說他們結婚多久了?
”
蘇禾瞥了他一眼,也沒阻止他。
反倒是司徒媛愣住了,她眼睛微怔:“你們還有孩子?
”
夜九卿道:“人家是夫妻,有孩子不是很正常嗎?
”
“……”
隻要司徒媛問一句,夜九卿就回答一句。
仿佛他是蘇禾的“嘴替”一樣。
蘇禾也不覺得尴尬,主要是她确實也不是很想和司徒媛說話,既然有人替她說了,她何樂而不為呢?
-
另一邊。
一間偌大的休息間裡,坐着兩個男人。
分别是司靳川和赫連律,兩人的氣場不相上下。
隻不過,氣氛有些怪異而已。
赫連律靠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面帶微笑地望着坐在他對面的司靳川,說道:“司總,其實這次的合作,也不是我要跟你談的。
”
剛剛兩人說了那麼多,他突然來這麼一句,讓司靳川眉頭一皺。
“小侯爵這是什麼意思?
”他問道。
赫連律低笑了一聲,随即便放下腳,身子往前傾了傾,手肘撐着膝蓋上,雙手交叉,慢悠悠地說道:“想和司總你談這筆生意的,是另有其人。
”
司靳川:“誰?
”
赫連律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大門,說了一句:“其實,這個人,你也認識。
”
随之他的話音落下,一聲巨響突然響起。
“砰!
”
門,别人從外面非常粗魯地給踢開了。
司靳川猛地回過頭,看向門口的方向,就看到一道挺拔偉岸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晏。
所以,剛才赫連律口中的人真的是江晏。
雖然司靳川之前也有過猜測,但是并沒有證據,可是現在看來……
他平靜地坐在沙發上看着。
江晏邁着修長筆直的雙腿,從外面走了進來。
司靳川鎮定自若地看着他,眉宇間帶着幾分的疑惑,他挑眉問道:“江總,你這是?
”
江晏一走進來,這間休息間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給人的壓迫感更加的強烈了。
男人薄唇微勾,三分譏笑四分薄涼:“自然是來和司總的公司談一筆生意了。
”
說罷,他便自動地坐在了一旁的空位上。
這一刻,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又像是掌握着生殺予奪的主宰。
“哦,不。
”坐下後,他糾正道:“應該是說和玄青組織談一筆生意,司總作為玄青的幕後掌控人,應該有這個決定權吧?
”
司靳川聽着他的話,心如止水的,且從容不迫地說道:“所以,暗影的真正的主人,是江總你?
”
要是到了這一刻,他還不明白,那他就真的是腦子有問題了。
江晏笑而不語。
但這也是最好的答案。
要說此刻,司靳川内心毫無波瀾,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并未展露出來,依舊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可是,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查到江晏和暗影有一絲的關聯!
可見,這男人的心思和手段是有多陰……
這麼多年了,居然能做到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出一絲蛛絲馬迹來。
如若今天不是他自己暴露的話,他可能還隻是懷疑。
“有些賬,我們還是需要算一算的。
”江晏勾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