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結婚後,蘇醫生坐擁五爺的億萬家産

第154章 所謂的真相

  蘇禾看着他皺緊了眉頭,失笑了一聲。

  “你就别皺着眉頭了,這樣不好看。
而且這對我的身體并沒有什麼傷害。

  她發現,受傷的是她自己,但需要安慰的人卻是他。

  她握着他寬厚的大掌,捏了捏他的手心。

  這個男人,從裡到外,都是那麼的好看。

  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很好看,很有誘惑力。

  同時,這雙手也很會撩人……

  看着看着,她居然想歪……

  還好,藍煙的聲音響起,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好了,老大。

  随即,她看向一旁的值班醫生,熟練地說道:“我需要你們開一點消炎藥和退燒藥。

  值班醫生聞言,點了點頭:“那你跟我來。

  藍煙跟着他去拿藥了。

  很快,她就回來了。

  “老大,藥都開好了。

  “嗯,那回去吧。

  她剛想站起來,卻被男人彎腰抱起。

  她驚了一下,連忙說道:“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來。

  她傷的是手,又不會是腳。

  藍煙很自覺地轉身先出去了。

  男人垂眸看了她一眼,語氣不容置疑道:“乖,别亂動,我們先回市區。

  “不用,我真的沒事,而且……”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冷聲打斷了:“這裡的事交給江風,他會解決的,你必須跟我回去住院。

  蘇禾眨了眨眼睛,最終還是乖乖地聽他的了。

  “哦,好吧。

  藍煙聽着裡面的動靜,原來還有人能制住他們老大。

  因為以她對蘇禾的了解,這樣的傷勢,根本不可能住院,更何況,她決定的事,誰也勸不動。

  ……

  回到京城後,已經是淩晨四點了。

  蘇禾也直接就住進了醫院。

  她從上了直升機後,就睡着了,什麼時候到的,她也不知道。

  淩晨五點,她便開始發燒了。

  藍煙離開前,給江晏打過預防針,說蘇禾今晚肯定會發燒,所以他幾乎一整晚都沒睡。

  直到早上七點,她的體溫才降下去。

  等蘇禾醒來,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她剛睜開眼,就感覺渾身軟綿綿的。

  江晏剛出去接電話了,剛進來就看到病床上的女人在動。

  他一步并兩步走了過去,扶着她的背,讓她坐了起來。

  随即轉身去倒了一杯溫水,“來,喝點水。

  她确實有些口幹,想喝水。

  等她喝完後,男人才坐下,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問道:“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蘇禾用舌尖舔了舔嘴唇,一雙清澈的眼眸望着眼前這個男人,搖了搖頭。

  他下巴的胡渣都冒出來了還沒清理,這可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

  昨晚發了一次燒,她嗓子有些沙啞,“你要不去洗漱一下自己?

  她伸手指了指他的下颌。

  男人聞言,聽話起身去了洗手間。

  不一會兒,藍煙就提着吃的來了。

  “老大,你醒了。

  “嗯,那些人呢?
”蘇禾問道。

  藍煙回道:“昨天晚上,江總把人都帶回了京城,現在正關着呢。
我去看過了,也問過了,他們什麼都沒說。

  蘇禾沉吟了片刻,道:“盯緊林遠山那邊。

  藍煙說道:“這些,江總都安排好了。

  蘇禾:“……”好吧。

  江晏從洗手間出來後,藍煙就離開了。

  男人換了一件黑色的襯衫,領口解開了兩個,袖子卷到了小臂上,露出結實的肌肉。

  穿着一身黑,妥妥的禁欲系美男子,蠱惑人心。

  他直接走過去,打開了藍煙送來的食物,拿出了一碗粥。

  “先吃點東西,有什麼話吃完再問。

  “哦。

  她剛想自己伸手去拿匙羹,男人又開口道:“坐好,别亂動。

  蘇禾掀了掀眼簾,道:“我可以自己吃的。

  她沒那麼矯情,雖然傷的是右手,但她左手沒事啊。

  男人并未搭理她的話,拿起匙羹,直接打開蓋子,一股熱氣升騰而起。

  他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才喂給她。

  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再拒絕的話,未免有些矯情。

  吃飽喝足後,她便滿血複活了。

  她正在開口問他點事,就有人敲門了。

  男人沉聲道:“進來。

  江風推門而入。

  他看着二人喊道:“少夫人,五爺。

  “我們把林遠山帶回來了。
”江風說道。

  蘇禾看着他微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江風繼續說道:“回少夫人,林遠山說他願意說出當年的事,所以五爺命我把他給帶來這裡。

  蘇禾眨了一下眼睛,怎麼過去一晚他就願意說了。

  他看了看一旁的男人,又看了看江風,開口道:“那讓他進來吧。

  “是。

  兩分鐘後。

  林遠山顫顫巍巍地走了進來。

  他擡了擡頭,看向蘇禾,說道:“蘇小姐,你有什麼事就問吧。

  蘇禾微颦了一下眉頭,冷聲道:“你隻需要告訴我,我母親是不是因病出事的,以及是誰在背後指使的你?

  林遠山點了點頭:“好好好,我這就說。

  “其實……其實你母親她的病并不緻死。

  林遠山哆哆嗦嗦地說道,主要是病房裡的氣壓太低了,讓他脊背發涼。

  尤其是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房間的氣溫都在下降。

  更加讓他毛骨悚然。

  “繼續說。
”蘇禾冷聲道。

  林遠山咽了一口唾沫,嘴唇都有些發抖,“那是因為有人在你母親體内注入了過量的西地蘭,才導緻她死亡的。

  西地蘭?

  她在母親的病曆上确實有看到西地蘭的用藥,但是用量是沒有錯的。

  蘇禾的眉頭皺緊,瞪着他,問道:“所以病曆上的藥物用量是你更改的?

  林遠山身子一抖,垂下頭,點了點頭:“是……是我改的。

  接着他又說道:“我當時也是被逼的,當時我因為好賭,輸了五十萬,十幾年前,幾十萬不是一筆小數目,以我的工資十年都賺不到。
後來他們抓到了我的把柄,便以此要挾,如果我不幫忙,就把這件事告訴醫院。
那個時候的我,除了當醫生也做不了其他的,如果醫院知道我賭錢,肯定會開除我的,我身上背負着巨債,我不能被辭退。
被辭退了,我就完了。
所以當他們說出第二個條件時,我便答應了,同時他們也答應幫我把債務還了,還另外給我五十萬。
我一時鬼迷心竅,就答應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母親死後,我是半年後辭職的,我後期的身份都是他們找人幫我改的。

  其實,除了年輕的時候喜歡賭,他還真沒幹過什麼壞事。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很害怕被人發現,但他從來沒有忘記過這件事。

  蘇禾一直知道,醫者未必有醫德,從未遵從本心,總有一些人會走上歧途,違背自己的良心,做出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的母親是自然死亡,所以她從來沒有懷疑過什麼。

  “說重點。

  江晏深邃的黑眸睨了他一眼。

  林遠山身子一抖,“我……我也不知道是誰,我隻知道跟我聯系的是個女的,但我沒見過她。
但是有一次跟她通電話時,我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喊她秋嫂。
事成之後,我們就沒有再聯系過了,我也一直生活在藤鎮,但他們會派人守在這裡,我也離不開這。

  秋嫂?

  蘇禾瞳孔微怔,她蹭的一下就從床上直起身子。

  江晏看着她:“怎麼了?
你認識這個叫秋嫂的?

  她轉頭,看向他:“秋嫂已經死了。

  怪不得那天安雪吟說她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所謂的真相。

  男人聞言,皺了皺眉頭,“怎麼回事?

  “秋嫂是照顧我媽媽的阿姨,在我媽去世一個月後,她以身體不适,辭職離開了安家回老家,可在她回老家的路上,出了車禍。

  蘇禾怎麼都沒想到這件事會和秋嫂有關。

  如果林遠山說的是真的,那秋嫂的死就不是意外了。

  可這麼多年了,想要重新調查這個案子,是不可能的。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秋嫂出事的那起車禍,是被判為自然事故。

  因為當年秋嫂對她母親以及她都很好,在她的印象中,秋嫂是個老實本分且和藹的婦人。

  蘇禾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她猛地看向林遠山,美眸寒光乍現:“林遠山,你确定你沒有聽錯?

  林遠山哪敢說謊啊,他就差跪在地上給她磕個響頭以表真心了。

  “我确定沒聽錯,蘇小姐,您就算給我一千個虎膽我也不敢騙您啊。

  早知道十七年前,自己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打死他也不會答應做那件事,害得他這半輩子東躲西藏,提心吊膽。

  就在昨天晚上淩晨,一群黑衣人忽然闖進了他的家,把他的家人全都給綁了起來。

  一個個兇神惡煞,身形魁梧的,他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

  而且這群人比暗中一直監視他的人還要可怕,更不近人情。

  他的妻子、女兒、兒媳、孫子都還在他們手裡。

  他哪敢說假話啊。

  “……”

  林遠山離開病房後,蘇禾就陷入了沉思。

  原本她以為找到林遠山就可以找到真相了,誰知道這裡面居然還牽制出了另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

  可安雪吟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她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那說明她是知道真相的。

  可按照安雪吟對她的态度,她要是好聲好氣找上門去問,她可能隻會嘲諷她,并不會跟她說真話。

  江晏還是第一次看到她情緒低落的樣子。

  他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低聲道:“好了,别多想,這件事,我會讓江風繼續查的。
隻要對方做過這件事,總會留下痕迹和破綻的,就像人一樣,沒有十全十美。

  蘇禾擡眸,看着他,“其實,你不用分心幫我查這件事的。

  江晏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一輪溫暖的太陽,溫柔而又溫暖。

  “她是你媽媽,也是我嶽母,更是我心愛之人最親的人,你說我該不該管?
嗯?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溫暖,帶着一種讓人沉迷又迷醉的低音。

  而蘇禾被他那句“心愛之人”給弄得心跳如鼓。

  以前,她對感情的反應很遲鈍,也很抗拒,所以,不管是誰向她表白,她都無動于衷。

  她被追求過很多次,聽過很多肉麻的告白,但她從來沒有心跳加速過,一直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可現在,面對眼前這個男人,她心底平靜的湖水,卻像是被人扔進了一顆石子,激起了無盡的漣漪。

  江晏看她呆呆地盯着自己看,失笑了一聲,帶着戲谑的語調說道:“你這大白天的,就想引誘我犯罪麼?

  蘇禾聞言,不解地眨了一下眼睛,什麼引誘他犯罪?

  男人勾了勾薄唇,湊近了她。

  “你不知道我對你沒有一丁點的抵抗力麼?
隻要看到你,我随時都想跟你做,想把你狠狠地壓在我身下揉搓一番,更想聽你那美妙的聲音。

  蘇禾雙眸睜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這麼露骨、羞恥,甚至還有些污言穢語的話,居然能從這位天之驕子口中說出來!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男人都一個德行,這腦子裡一天天地就裝着又臭又香的榴蓮。

  她心底那抹郁結暫時被他這不要臉的話給弄得煙消雲散了。

  “……”

  上一秒的心悸,怦然心動,下一秒就蕩然無存了。

  兩日後。

  她終于可以出院了。

  其實她這個傷,沒必要住院的,可某人無論怎麼說都要她住。

  出院後,兩人并沒有急着回粵城,蘇禾帶着他回了一趟蘇家。

  車子順順利利地駛入了蘇家莊園。

  車子剛停下,江風就說了一句:“這次終于沒有被攔住了。

  蘇禾是臨時回來的,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

  管家朱伯看到她回來後,驚了一下,下一秒就是喜笑顔開道:“哎呀,大小姐啊,你回來啦,老爺和老夫人看到你肯定要開心壞了。

  “我這就是去後花園喊他們去。

  蘇禾看朱伯笑的隻見牙不見眼的笑容,也跟着笑了,她說道:“不用了,朱伯,我們自己過去找外公外婆就行了。

  朱伯聽到她說“我們”的時候,他才發現江晏的存在。

  他看了一眼站在蘇禾身邊高大帥氣的男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戛然而止。

  江晏:“……”

  蘇禾略微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朱伯然後輕咳了一聲道:“哦哦,抱歉哈,我剛剛眼拙了一下,一時沒看到姑爺也在。

  江晏淡然一笑道:“無礙,晚輩能理解,等我到了朱伯這個年紀,視力也會下降的。

  朱伯:“……”

  蘇禾抿了抿唇,偷笑了一下。

  這男人還真的不讓自己吃一點虧,就算自損也要帶上别人。

  往後花園裡走的時候,走到一半,男人忽然停了下來。

  她擡頭,問道:“怎麼了?

  男人垂眸看着她,劍眉微颦道:“要是一會外公外婆把我趕出去怎麼辦?

  他可沒忘記,這二老不怎麼喜歡自己。

  蘇禾看着他,突然就很想笑,堂堂江家掌舵人,又是商界的精英帝王,掌管着幾萬員工的江五爺,居然會怕兩個加起來快一百六十歲的老人。

  上次蘇知勉來家裡跟她說的話,她還沒跟他說,其實兩位老人家已經認可他了。

  她眼底劃過一抹狡黠,道:“那就隻能委屈一下你,先回家等我了。

  江晏:“……你不幫我?

  蘇禾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外公外婆決定的事,我改變不了。

  “加油,好好表現,我相信你會拿下二老的,拿出你在談判桌上的能力來。

  蘇禾給他做了一個加油打氣的動作,随後就自己先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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