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602 考慮
白筱筱大腦再次轟的一聲。
她雙眸圓睜地望着他,剛才那一巴掌她是用了力的,此刻他俊美的左邊臉頰泛着一片紅,還隐隐可見指痕印。
以往,他對她好,也會說一些暧昧的話,可兩人間,始終有一層窗戶紙。
後來她疏遠他,兩人的關系漸漸就遠了。
今天在飛機上,他當着她的面和那金發美女打得火熱,她看着,心裡雖然那麼一丁點的悶堵,卻努力裝作無所謂。
不想,他現在居然說喜歡她。
她隻覺自己心跳有片刻的停頓,然後以自己無法抑制的速度狂烈地跳動起來,一聲聲重重地敲打着耳膜,讓她有些發暈。
洛昊鋒身影颀長,挺拔,又離她這麼近,那溫熱的氣息全數噴薄在她臉蛋上,她的臉,比他挨了一巴掌的還要绯紅,滾燙。
他薄唇緊緊地抿了抿,眸光深銳地看着她,不等她開口,他又說:“我已經決定了,我要追求你。
”
“你喝醉了!
”
白筱筱聽見自己的聲音,帶着三分惱意,兩分質疑,還有一分連自己都不願意相信的喜悅。
是的,就是喜悅。
他的告白比下午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暧昧讓她心情舒服多了。
“我沒喝醉,筱筱,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喜歡你,是真的喜歡你,你要是不相信,我會證明給你看。
”
白筱筱身子微顫了下,一顆心似乎要從胸腔裡跳出來,她緊緊地咬着唇,耳邊一遍遍回蕩他分明低沉沙啞,卻堅定無比的話語“我喜歡你,是真的喜歡你……”
她忽然轉身,想要開門讓他離開,可是她剛轉身,他的大手又抓了過來,扣住她手腕,一把将她拉進懷裡,低頭,薄唇重新吻上她剛被她吻上嬌豔的唇瓣。
似乎已經對她的唇上了瘾。
他拉她入懷的動作力度那麼大,覆上她唇瓣的速度那麼快,他的吻卻是無比溫柔憐惜,不像剛才那般粗魯,狂野。
而是在她唇瓣上輕輕輾轉,溫柔吮-吸,那般的纏綿缱绻,那份珍惜憐愛直直地傳遞到了白筱筱心髒。
她身子僵滞在他懷裡,竟然忘了推拒。
他的吻帶起的酥麻奇異的傳遍了渾身每一個細胞,那種感覺,是她從來沒有過的,她并不讨厭。
“筱筱,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
洛昊鋒沒有繼續吻下去,而是稍稍離開她的唇,炙熱的眸盯着她紅透的小臉。
“你不是很多紅顔知己的嗎?
”
白筱筱的心跳太快,思維太亂,以緻于面對他的告白,她忘了她媽媽的警告,忘了自己該堅定的拒絕,說出的話,竟然酸味十足。
洛昊鋒先是一怔,随後勾唇一笑,眸光潋滟,語帶促狹地說:“筱筱,我很高興你為我吃醋。
”
白筱筱臉色一變,本能的反駁:“誰為你吃醋了,你喝多了,哪裡來的回哪裡去。
”
她的大腦終于恢複運轉了,反将他往門口推,洛昊鋒卻不配合,他高大的身子被她推到門口,怎麼也不讓她開門。
“筱筱,你還沒答應我。
”
他眸光灼灼地看着她,嘴角噙着魅惑的笑,他不确定她對他是不是也像他對她那樣喜歡着。
白筱筱被他看得頭皮發麻,不給他一個答案,他怕是不會離去,她皺了皺眉,有些生硬地說:“你總要給我時間考慮一下,我過兩天再給你答複。
”
洛昊鋒眯了眯眼,沒再逼她:“好,那我走了,你不要跟蕭煜庭走得太近,他對你有企圖。
”
白筱筱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在他讓開身子時急忙開了門,把他推出門外,呯的一聲把門關上。
外面,昊鋒的聲音隔着門闆傳來,清朗愉悅:“筱筱,我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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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d國,溫然和白筱筱通完電話,又站在窗前發了一會兒呆,轉身,卻見墨修塵坐在床上,正眸光溫柔地看着她。
她眸子閃過一絲微愕,輕輕一笑,朝他走過去:“修塵,你什麼時候醒的?
”
墨修塵薄唇輕勾,眉宇溫潤地看着她,那樣子,定然不是剛醒來。
溫然走到床前時,他伸手握住她柔軟的小手,她因他的力度而前傾,撲進他懷裡,墨修塵另一隻大掌攬上她的腰,下巴輕輕抵在她肩膀上,嗓音溫柔地響在她耳邊:“然然,你起來多久了?”
溫然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知為何,他這個擁抱讓她心裡升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似乎心髒處被人輕輕揪了一下,竟然有些微疼。
她一直知道,墨修塵表面很冷靜,很堅定,這些天面對她從不表現出負面情緒,可是,他心裡比她還要緊張,還要擔心。
念及此,她緊緊地回抱住他,輕聲說:“我也剛起來,和筱筱通了個電話。
本來想讓你再睡一會兒的,沒想到,你居然醒了。
”
墨修塵和她拉開點距離,眸光深邃而溫柔地凝視她,輕笑一聲,“然然,今天是你複查的日子,我怎麼可能睡到日上三竿。
”
溫然也笑,故作輕快地道:“你要是不起來,我就自己去醫院,反正就一條街的距離,又不是很遠。
”
因為住得離醫院近,她的情況又特殊。
她這些天都沒有在醫院過夜,而是每晚都回酒店來住,早上再去醫院。
墨修塵用手指輕點了下她額頭,霸道地使喚她:“然然,給我找衣服過來。
”
“好!
”
溫然爽快地答應,轉身去給他拿衣服。
“然然,你還沒侍候過我穿衣服呢,要不,今天你給我穿衣服吧。
讓我也享受一回,怎麼樣?
”
墨修塵看着她抱在懷裡衣服褲子,并不伸手去接,而是笑意深深地看着她,毫不客氣地繼續吩咐。
溫然怔了一下,看看懷裡的衣服,又看看床上笑容清雅的男人,她稍一猶豫,點頭答應:“好,今天讓你當一回皇上,本宮現在就給皇上你更衣。
”
墨修塵輕笑,下床,高大的身影挺拔地而立在她面前,溫然放下衣服,去解他睡衣扣子,沒有做過這種事,難免有些笨拙,手,微微有些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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