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1520 他騙人的
覃母皺了皺眉,起身,示意安琳出去再說。
出了病房,覃母輕輕關上門,關心地說:“安琳,你現在的情況不宜太累。
”
話落,她招手,讓幾米之外的覃牧過來。
覃牧看他老媽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也不贊同安琳去C市。
他邁步過來,不等覃母開口,便道,“媽,我和安琳一起去,爸這裡,就辛苦你照顧了。
”
聞言,覃母終于露出一個笑容,罵道,“不愧是我兒子,我還沒說,讓你和安琳一起去,你居然先說了。
”
“安琳,你自己去,我不放心,讓阿牧跟你一起去吧,我和你媽媽留在G市。
”
安琳轉眸看向覃牧,後者回她一個溫和地笑。
她收回視線,心裡暗罵了句,陰險的男人。
明知她不會願意讓他陪着一起去,他故意當着他媽媽的面說出來。
最重要的是,他昨天早上,對覃母說,她懷孕了!
!
!
這樣的謊言,安琳都不敢相信,會是覃牧撒的。
“阿牧,到了C市也别累到安琳了,知道嗎?
”
覃母語氣嚴肅地叮囑兒子,“你要是不把安琳照顧好,别說安琳的爸媽,就我都第一個收拾你。
”
覃牧點頭,“媽,你把心放回肚子裡,我保證,照顧好安琳。
”
“安琳,我們走吧。
”
見他伸手來拉安琳,覃母才滿意地笑笑。
當着覃母的面,安琳不僅無法拒絕覃牧同去C市,甚至都不能避開他伸過來的手.
他寬厚的大掌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滲透肌膚,卻怎麼也溫暖不了她的心。
一進電梯,安琳就抽出了自己的手。
從電梯出來,便見溫然和墨修塵在一樓大廳裡,似乎是等着他們。
安琳快步走過去。
“安琳,我聽說你要去C市?
”
溫然關心地問。
安琳點頭,墨修塵對覃牧說:“阿牧,你也跟安琳去C市吧,覃叔叔在康甯醫院,比住任何醫院都放心.”
“我正想告訴你,我跟安琳一起去。
”
聽覃牧這麼說,溫然又看向安琳,“覃牧去,就别讓阿姨去了,讓她幫着我帶那幾個小家夥。
我都在考慮,要不要把阿姨接去我家住呢。
”
“你這是要搶我媽媽的節奏嗎?
”
安琳故作不悅地皺起眉頭.
溫然輕笑,“阿姨說了,要認我做幹女兒,你和覃牧要是再不讓她抱外孫,你的地位,說不定真的會不保哦。
”
溫然的親媽早早去世,養母也車禍走了,墨修塵又和她一樣。
她沒有婆婆,因此,格外羨慕身邊朋友的媽媽。
她和安媽媽聊得來,還真不是吓唬安琳。
安媽媽真的說了,要認她做幹女兒。
“不行,我要讓我媽媽陪我一起去C市。
”
安琳不悅地哼了一聲,一旁,覃牧漫不經心地吐出一句,“安琳,你讓媽跟着去C市,不如早點讓她抱外孫。
”
話音微頓,他忽然傾身過去,薄唇貼在她耳邊,低語道:“她們現在以為你懷孕了,可不能讓她們失望。
”
安琳臉一紅,水眸染上薄怒地瞪向覃牧。
墨修塵和溫然相視一眼,笑道:“那你們在C市多待些日子,不用急着回來。
”
**
四人一起回到墨修塵家。
安媽媽正陪着幾個小寶貝玩得開心。
聽覃牧說,他和安琳要去C市,她連想也不想,便同意道,“去吧去吧。
”
溫然拉過安琳到一邊,目光掃過她腹部,小聲問:“安琳,你真的有了?
”
在醫院,聽覃母說安琳有喜的時候,溫然都驚訝了。
安琳悶聲回答:“沒有,是覃牧騙人的。
”
“覃牧騙人的?
”
溫然一臉茫然。
安琳皺眉,“你小聲點。
”她看了眼坐在沙發裡的覃牧,生硬地說,“我也不知道他為要騙大家。
”
溫然噗嗤一聲笑了。
“這都不懂,安琳,我猜覃牧肯定是為了留住你.”
“留我做什麼?
”
安琳嘴角泛起一絲苦澀,一旦心寒了,便難以暖回來。
溫然剛才在顧恺的辦公室,才聽說了那天晚上,安琳被綁架的事。
看着安琳嘴角那抹苦澀,她心裡一緊,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
并非不想幫他們。
隻不過,安琳的覃牧之間的誤會,旁人幫不了。
安琳雖然對覃牧寒了心,但對他的那份愛,還在。
他們的結局如何,隻能看覃牧什麼時候能對安琳動心了。
***
去年,安琳決定回家結婚的時候,便賣掉了在C市的房子。
這次去,她本打算先住酒店。
之所以不想着住公寓,是因為覃牧之前就住的公寓,她要是住公寓,他肯定會讓她跟他一起住。
去接他們的,是公司的車。
上車後,覃牧對司機說出地址,一旁的安琳頓時驚訝地看過來:“去那裡幹什麼?
”
覃牧隻是笑笑,不作回答。
半個小時候,覃牧和安琳下車,他拉着行李箱走在前面。
安琳心裡閃過某種猜測,但不确定,見他不想多說,便默默地跟在後面。
果然,乘電梯上樓後,覃牧掏出鑰匙,打開門,是安琳之前的家。
“這房子?
”
進了客廳,安琳看着客廳裡的裝潢擺設,和之前她住時一樣的。
雖然這麼久不住人,但很幹淨,一看就知道,有人定期打掃着。
覃牧把行李放到卧室裡,出來後,才說,“這房子去年我就買下來了,雖然你辭了職,但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C市,住着方便些。
”
安琳臉上的詫異之色隐去,臉上浮現出笑容,“你怎麼一直沒說過?
”
“你沒來C市,我也給忘了。
”
覃牧說得雲淡風輕,轉頭看了眼身後的主卧室,“你要是累,就先休息會兒,我出去買點吃的。
”
“我不餓,今晚不吃了,你自己去吃吧。
”
安琳是真的不餓,而且,親戚來拜訪之前,她都會輕微的肚子疼。
覃牧目光在她臉上停頓了兩秒,又思索了片刻,溫和地問,“是不是肚子疼?
”
就算沒有愛上,也是結了婚幾個月的夫妻。
況且,覃牧最初還是對安琳上了心的,對于她的生理期,不至于不記得。
安琳嗯了一聲,說了句“我去睡會兒”,便進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