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點點頭,低聲解釋道:“我知道,所以我一開始就跟他表明了我的底線……我那時候,隻想自己和他虛以委蛇,我對自己有信心!
”
“你對自己有信心,卻對我沒有信心麼?
”封洵點了一下她的鼻尖,好笑地反問道。
“不是的……”夏初七連忙搖頭,抓住他的手心,有些急切地解釋道:“我知道你要忙的時候太多,更知道你和佩德羅曾經結了仇,佩德羅是那種有仇必報的性子,你當初在他胸膛打了那一槍差點要了他的命,他一定會想辦法報複回來的,我擔心他萬一借交易謀害你……”
她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下意識地抓緊了他的手心。
“小傻瓜!
”封洵拍了拍她的手背,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低下頭吻了吻她的臉頰,抵着她的額頭低聲說道:“我當初敢打他那麼一槍,就從沒擔心過他會報複回來!
你應該對你的老公多一點信心,而不是将自己送入虎口!
”
夏初七默默地點頭,低聲答道:“我知道,我該完完全全地相信你,這一次是我做錯了……”
她說到這裡,擡起頭看着他,籠罩着一層霧氣的眸中寫滿期盼:“封洵,你能原諒我麼?
”
看着她眼巴巴的目光,封洵毫不懷疑,她這幾天或許因為自己的早出晚歸,寝食難安!
他明明是想自己消化掉這心中難以排解的郁結之氣,可是到頭來,依舊是影響到了她!
“小傻瓜,你肯将你和佩德羅交易的事老老實實告訴我,我很欣慰,我不會生你的氣……”封洵緩緩開口,握住她的手心柔聲說道:“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能跟佩德羅做任何交易,即使他手上,有你最想要的東西,你也要和我商量,讓我去面對佩德羅,而不是你!
”
“好,我答應你!
”夏初七點點頭,也認真地說道:“那你也答應我,以後不要一個人生悶氣,躲在書房裡借酒消愁,你現在不是原來那個沒有親情友情的封洵,你還有我!
”
封洵對上夏初七認真的目光,隻覺得這幾天的郁結之氣,頃刻消散的無影無蹤,她曾經說的那些話,也再一次浮上心頭。
她說,封洵,以後我不隻是你的妻子,還是你的親人,你最好的朋友……
而他并非是第一次遇到煩心事喝悶酒,卻再也不像曾經那樣,無人敢多說!
他的小丫頭,會因為發現他喝悶酒而擔憂,會因為他早出晚歸,就在家裡,在他的書房裡坐着等待他回來,即使夜已經深了,即使她還懷着身孕!
封洵想到這裡,心中湧起一股熱流,将她攬入懷中,細細密密的吻落了下來,仿佛再也不想松開手。
夏初七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隻是伸出雙手緊緊地回抱住他,即使隻是冷戰幾天,卻度日如年,這種難受和痛苦,她不想再感受!
“一個佩德羅,根本不值得我們為他冷戰,小丫頭,這一次我也有錯,我不該罔顧你現在的特殊身體,讓你擔心……”封洵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言語裡也有幾分自責。
“他永遠都不懂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懂我們為彼此付出了什麼,不懂我們一起經曆了什麼……”
夏初七聽到他的低歎,眼眶再一次泛紅,啞着嗓子低聲應道:“恩,他不過是個局外人,無論是他,還是别人,都不該成為我們之間的嫌隙!
”
封洵輕輕撫着她的後背,在她耳畔落下一個灼熱的吻,感受着兩顆心之間的貼近,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松開她,見她眼睫毛上依舊挂着幾顆淚珠,低笑着幫她彈去。
“小傻瓜,别哭了,小心明天起來眼睛腫了!
”
夏初七低低應了一聲,連忙要找鏡子,看看自己眼睛有沒有腫,封洵見狀,搖搖頭好笑地說道:“沒有,别擔心……”
“我現在整個人都浮腫,如果眼睛再腫了,就更不能看了!
”她小聲嘀咕道。
封洵聽到她擔心的嘀咕,好笑地搖搖頭,捧起她的臉頰,安慰她道:“怎麼會,你在我眼裡,從來沒有變過!
”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現在已經不能看,每天在浴室裡都不太想照鏡子!
”夏初七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抓住他的手腕說道:“封洵,等我把孩子生了,你一定要幫我預約産後恢複的服務,我可不能一直這麼醜下去!
”
“小傻瓜,你自己不是說好看的皮囊不如有内涵的靈魂麼,怎麼現在倒是跟自己較勁了!
”封洵吻了吻她的鼻尖,好笑地反問道。
“話雖如此,可是我也不能放任形象不管了吧,這是對自己不負責,也是對配偶不負責,誰不希望另一半既有好看的皮囊又有有趣的靈魂呢?
”
夏初七說到這裡,挑眉笑了笑,撫上他的腹部,在他腹肌那裡感受了一把,煞有介事地說道:“你這裡如果像那個不在乎身材管理的老男人一樣,變成大肚腩,我也會拉着你一起去訓練的!
”
封洵啞然失笑,握住她的手,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的手最好别往下,否則我可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忍住!
”
夏初七臉上一熱,立刻抽回自己的手,佯怒地瞪了他一眼:“難道和我冷戰幾天,你還在想這種事麼?
”
“小丫頭,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老話,叫床頭吵架床尾和?
”封洵低笑着問道。
“我當然聽說過……”夏初七挑了挑眉,小聲說道:“可是第一天你也沒這樣,就直接跟我冷戰!
”
“嗯,所以我後悔了,老話能流傳至今,不是沒有道理的!
”封洵唇角微勾,不由分說地抱着她站起身,就離開了書房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而守在外面,一直仔細盯着封少和少夫人動靜的女傭瑪麗娜,借着燈光清楚地看到封少抱少夫人回房的一幕,也不知道封少說了什麼,少夫人臉上似乎浮起一抹紅暈。
然後封少愉悅地笑了起來,少夫人隻是推了他一下,沒有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