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有這麼強烈的晃動感和眩暈感,原來她現在是在一艘船上。
夏初七仔細回憶着自己暈倒之前發生的一切,她還記得自己在陳平的電腦裡找到了時間和地點的線索,以為是和他交易的時間地點,急忙趕去,卻意外地親眼見識了一樁私底下的軍火交易。
她還打電話将這件事告訴了封洵,隻是還沒有結束通話,就被人發現,然後被打暈了過去……
所以現在她是被那群參與軍火交易的人,綁到了一艘未知的船上!
夏初七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扭了扭脖子,還覺得有些難受,看着自己被束縛的手腳,眉頭微微一皺。
雖然不知道他們綁架她想做什麼,不過趁着他們的人還沒有進來之前,她必須要想辦法快點自己掙脫束縛,逃離這裡!
好在對方低估了她的實力,隻是拿繩子草草地綁着她的手腳,并沒有固定死她的身體。
她看着自己身下的這張床,很快就發現床腿是鐵制品,心生一計,立刻跳下床,将雙手背對着床腿的一腳,開始用鐵質床腿的一腳,摩擦着縛住雙手的繩子。
鐵質的床腳十分粗糙,她摩擦繩子的速度很快,手上也傳來火辣辣的痛感,毫無疑問,她知道自己的雙手也已經被摩得破了皮!
但她管不了這麼多,繼續加快速度,終于感受到繩子被磨得似乎越來越薄,越來越送,狠狠心忍着痛加大了力氣,終于聽到細微的崩裂聲傳來,綁住雙手的繩子斷了。
她長舒了一口氣,也顧不得手腕磨破皮冒着血珠,就迅速地解開腳上的繩子,本想扔下繩子離開,想想這繩子或許對自己防身有些用處,又撿起繩子,走到船艙的門前,耳朵貼在艙門上,仔細傾聽着外面
的動靜。
雖然關着她的船艙裡沒人看守,但是萬一外面有人看守,那她豈不是白白掙脫了?
夏初七仔細傾聽了片刻,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這才松了口氣,伸手去打開艙門,發現無論如何也從裡面打不開,心下了然。
看來這幫人擔心她逃跑,将艙門反鎖了,難怪無人看守她!
夏初七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這扇艙門,不鏽鋼材質,防水防火,硬攻肯定是不行的,需要工具将那門鎖打開!
她迅速地解開自己紮着的頭發,從厚實的頭發裡找出幾根别着發絲的黑色細發卡,還好這是她紮頭發的習慣,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
她迅速地拿出這細長的發卡,蹲下來探入門鎖的鎖孔裡,輕輕轉動,耳朵貼在門鎖旁,仔細傾聽裡面的動靜。
在片刻的嘗試和調整之後,隻聽到裡面傳來咔嗒一聲輕響,門鎖終于被她成功地撬開!
夏初七松了口氣,将發卡重新别回自己的頭發裡,迅速地紮好一個馬尾,又将繩子卷成一團塞入自己懷中,輕手輕腳地打開這扇艙門,探出腦袋看了看外面的走廊,發現走廊裡空無一人,這才安心離開。
她如今尚且不知道這是艘什麼船,也不知道現在是在哪處海洋,即使要逃走也得先确定了自己的地理位置,然後再想辦法呼救。
她走到長廊盡頭的拐角,看到船艙的樓梯,猶豫了片刻,決定先上樓看看,剛剛上了一層樓,就聽到一陣調笑聲傳入耳中。
“呵呵,美人,快跟我走吧……”
“克裡先生,你急什麼,咱們有很多時間呢……”
“好,好,看看你這次學了哪些招式,都要展示給我看,讓我高興高興……”
隻見一個留着絡腮胡子的外國男人,摟着一個身穿低胸紅裙,身材惹火的金發女人,打情罵俏地從長廊另一頭走來。
夏初七生怕他們發現了自己,連忙找了個垃圾筒躲在後面,看着那個外國男人,對摟着的女人不斷動手動腳,那女人也沒有推拒,反而媚眼橫飛,最後兩人相擁着進了一個船艙房間,然後砰地一聲急急地
關上門。
不用多想也知道,這兩人肯定會進行不可描述之事,隻是看兩人的互動,無論如何也不像情人,倒像是嫖客和娼妓的交易……
夏初七眉頭微皺,正想離開,卻見到不遠處另一扇船艙的房門打開,又一個畫着濃妝的女人走了出來,低胸的領口處竟然塞了不少鈔票。
“你表現得讓我很滿意,下次我還點你!
”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也随之傳入耳中,說的好像是法文。
夏初七冷眼看着那女人對門口的男人露出一個媚笑,又給了那男人一個飛吻,就踩着高跟鞋幫他關上房門,從胸前掏出那一疊鈔票飛快地數着,發現金額果然不少,開心地笑了笑,哼着歌扭腰離開。
真是見鬼了,這艘船到底是什麼船,為什麼她碰到的全都是這樣的情形!
夏初七在心中低低咒罵了一聲,再一次上了樓梯,又來到一層船艙,和下面偶爾傳來的男人女人調笑聲不同,樓上的聲音越發吵鬧。
“法克,我今天的運氣真是太差勁了!
”一個男人狠狠地咒罵了一聲,又朝着牆壁踢了兩腳,就朝着夏初七的方向走來。
夏初七避之不及,生怕他發現自己,隻能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好在這個男人正在氣頭上,再加上她低着腦袋,沒有多看她一眼,就急匆匆地上了甲闆。
夏初七這才松了口氣,發現這一層的長廊上倒是不少人,有服務生拖着盤子走來走去,也有不少人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又将煙頭直接扔在地上,重新回到船艙裡。
趁着人多,夏初七渾水摸魚經過這條長廊,順便朝着門大開的船艙裡看了眼,發現裡面煙霧缭繞,一群人似乎圍坐在一個圓桌前,手裡全都拿着紙牌,有的似乎對自己手中的牌并不滿意,嘴裡喋喋不休咒
罵不停,桌上不少鈔票就那樣淩亂地放着。
所以下面一層如果是用錢換來女人的服務,那麼這一層就是用來賭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