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籌碼?
錢還是……人?
”
夏初七一臉黑線,試圖從他懷裡,誰知他的手将她的腰身扣得緊緊的,隻能瞪了他一眼,道:“就沒有别的選擇嗎?
”
“我好像記得之前,給過你選擇……”封洵低笑了一聲,呼吸的熱氣噴在她耳畔。
夏初七臉色微微發燙,聽到有腳步聲傳來,抵住他的胸膛低聲說道:“快放開我,這裡是客廳,我可不想被人看到!
”
“放心,他們不敢多看也不敢多言!
”封洵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索性換了個姿勢,讓她直接跨坐在他懷裡,絲毫也不擔心莊園裡的女傭看到。
夏初七甚至懷疑他是故意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見女傭走了過來重新換上一壺茶,不禁有些困窘。
好在過來換茶的女傭,果然如封洵所說,輕手輕腳地換好茶離開,至始至終都沒有多看他們一眼,離開得也非常迅速,一看就是訓練得當,這才松了口氣。
看到她的小表情,封洵忍俊不禁,笑着安慰她道:“我說過,在這裡你可以盡情地做你想做的事,沒人敢多說什麼!
”
他知道,她在她父親那裡被管教約束得太厲害,所以他要讓她在自己這裡,盡情地釋放自己!
他想看到的,正是那個活得恣意的她!
夏初七卻誤解了他的意思,聳聳肩說道:“看來你把你手下的這些人,都訓練得很好!
”
“既然成為我的手下,自然要遵循我定下的準則……”封洵說到這裡,眸中閃過一道寒光:“不過隻是這樣遠遠不夠,人心異變,掌握得了一時,卻不一定能掌握一輩子!
”
見他眉頭微皺,夏初七猜到他手下恐怕是出現過叛徒,不禁主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人又不是傀儡,當然有自己的訴求,更何況人的欲望本來就是無止盡的,不必為那些變了的人心煩惱!
”
封洵挑眉,對上她澄澈的雙眸,忍不住撫上她的眼簾,若有所思地問道:“夏初七,你的心會變嗎?
”“我?
”夏初七愣了愣,不知道怎麼他就把話頭引到自己身上了,見他似乎是有些期待自己的回答,想了想,認真地答道:“我也不确定自己的心會不會變,不過我可以确定的是,他人若真心待我,我必真心
回報,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
封洵目光沉沉地看了她許久,看着她清澈無雜質的目光,看着她秀麗卻不失堅定的臉龐,想起她曾經和他争論所謂真心和親情友情愛情的場景……
她就是這樣一個有着炙熱情感的小丫頭,好壞善惡自有她的對待方式,從不受外界影響,這樣真性情的她,不需要改變!
直到看得她以為他不滿自己的回答,正想說些什麼,他低下頭,在她眼簾落下一個輕柔的吻,一聲低語也送入她耳中。
“用真心來回報真心,這一點已經很多人都做不到……”他低歎一聲,将她整個人攬入懷中,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臉上:“這樣很好,不用改變!
”
那一聲低歎,仿佛一顆石子投進了她的心湖,漸起一圈圈漣漪。
她被他這麼緊緊擁着,感受到他懷抱的熱意,仿佛能明白他為何做出如此感歎,他難以付出真心,大概是因為看透了太多人性的黑暗!
正如明軒哥調查的那樣,他生長的環境,遠遠沒有她夏家的溫暖,那長期相伴的失眠症,也絕不是毫無緣由……
他或許向來無情,但她相信,這一刻,至少他的吻和歎息,是發自内心……她主動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迎上了他的吻。
封洵也沒想到,懷中的她竟會主動回應自己的吻,不禁眼眸一暗,摟住她的腰身,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兩人的都有些情動,呼吸越發灼熱,一個聲音不合時宜地打破了這個吻。
“封少,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
封洵有些不滿地皺了下眉頭,來不及回答,夏初七仿佛受到了驚吓,忙一把推開他,一張小臉滿是被發現的羞赧之色。
真是丢臉丢大了,坐在客廳裡和封洵這麼熱吻,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欲求不滿……她甚至不敢去看管家皮卡的表情!
“我知道了!
”封洵淡淡應了一聲,見夏初七從自己懷裡起身要跑,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笑着提醒她道:“我們去花房!
”
夏初七本想甩開他的手,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咕咕叫了起來,臉上又是一熱,隻能老老實實地跟着他一同去了花房。
直到坐在花房裡,和封洵面對面一起享用晚餐,夏初七還沒從剛才接吻被人看到的困窘中恢複過來,低下頭默默地吃着烤羊排。
封洵見她臉上的紅暈一直未退,知道她在想什麼,好笑地說道:“皮卡很忠實,即使看到了也不會議論什麼,你不必擔心……”
夏初七放下手中的刀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才撇撇嘴哼了一聲:“誰說我在擔心?
”
“不是擔心……”封洵拖長了話音,挑眉笑問:“莫非是在害羞?
”
不等夏初七回答,他又笑着打趣道:“我們該做的都做了,還有什麼可害羞的?
”
正在喝紅酒的夏初七聽到那句“該做的都做了”,差點被嗆住,連着咳了好一會兒,才紅着臉瞪了他一眼:“封洵,我說過了,那隻是一次失誤!
”
“第一次的确是失誤……”封洵微微颔首,輕輕搖晃着手中的紅酒,幽幽問道:“那麼第二次呢?
我可記得第二次,是你主動當着我的面……”
不等封洵将後面的話說出口,夏初七連忙擺擺手打斷了他:“那也是失誤,我不過是喝醉了酒,根本不能算!
”
見她似乎根本不打算承認和自己發生過的關系,封洵的眸中飛快地閃過一道暗光,若有所思地說道:“所以你是想說,你喝醉了酒容易這樣,不是我,也會和别的男人做這種事?
”“當然不是!
”夏初七情急之下,根本沒有細思封洵說這話的用意,漲紅着臉否認道:“我可不是那種随便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