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對他扮了個鬼臉,笑嘻嘻地說道:“說真的,她喜歡收集古董,卻又不懂鑒賞,恐怕不知道被坑騙了多少……”
她可以想象,那個伍德森夫人一邊跟人炫耀自己豪宅裡的古董,一邊被人暗地裡諷刺古董都是假貨的情形!
“不過她現在那個丈夫是金融大鳄,看上去很有錢,對她應該也很好,所以她不會在乎吧,反正人傻錢多!
”夏初七又聳聳肩吐槽了一句。
“金融大鳄?
”封洵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顯然對自己母親現在嫁的丈夫一點也不看好。
“或許現在還是金融大鳄,過段時間就成了破産一族,經濟形勢變化如此之快,紐約倒下的金融大鳄還少麼?
”封洵說到這裡,眸中閃過一抹冷意:“一切也不過是表面風光,如果她不是在歐洲那邊名聲已毀,根本不會跑來紐約,嫁什麼金融大鳄!
而那個伍德森,對她也不見得有多愛,兩人也不過是臭味相投,互相
利用罷了!
”
“所以她也不相信真愛……”夏初七輕歎了一聲,啧啧感歎道:“其實想想也是可悲,她看似擁有一切,實際到頭來一場空,卻還來勸說我!
”
“因為像她這樣的,永遠都意識不到是自己的錯!
”封洵冷哼一聲,幽幽說道:“就憑這一點,她倒是和封家有些親戚相似的很!
”
“我現在終于明白,你為何封鎖封伯父沒死的消息了!
”夏初七歎了口氣,低聲說道:“否則讓她知道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
”
封洵默默地點頭,且不提封鎖父親沒死的消息,隻是小丫頭在紐約初露臉,他那厚顔無恥的母親就找上門!
也幸好他的小丫頭沒有被他那個母親所影響心情,并沒有因此而有任何退縮和遠離他的心态,他可以暫且放過他那個母親!
否則,就算她是他的母親,他這一次也決不輕饒!
“對了,你父親已經離開一段時間了,有他的消息嗎?
”夏初七被封洵靜靜摟在懷裡,想起這件事,忙關心地問道。
封洵搖搖頭,低聲歎息道:“暫且還沒有父親的消息……如果父親還保持着清醒的神志,隻要他不想被人找到,恐怕我們是難以找到他的!
”
“說的也是,清醒的封伯父,無論是偵察能力還是身手,都是一流的……”夏初七贊同地點點頭,又反過來笑着寬慰封洵道:“不過你也别太擔心,至少封伯父是清醒的,那麼就不會有危險,不是嗎?
”
封洵微微颔首,笑着吻了吻她的臉頰:“你說的沒錯,如果父親願意露面,自然會讓我們找到的,或許他隻是想出去隐姓埋名散散心而已!
”
夏初七贊同地點點頭,靠在他懷裡,看着夕陽的餘晖落盡,夜幕下的紐約更是獨添了一番滋味,不禁笑着感歎道:“我突然想到了一部電影也在這裡取景……”
“帝國大廈的确是個熱門的電影取景地!
”封洵含笑說道。
“我想到了金剛那部電影,縱然最後的結局很慘烈,但我相信,金剛對金發美女的愛從來沒有改變過,我也相信金發美女對金剛也是有情的……”夏初七說到這裡,低聲歎息道:“金剛原本可以在它的地盤稱
王稱霸,卻還是為了愛情來到一個不熟悉的地方,這樣為愛赴湯蹈火的,又有多少人能做到?
”
故事的結局就在紐約,仿佛映襯了封洵母親,那個伍德森夫人所說的,多麼幼稚的人,才相信真愛能打敗一切!
見她突然有如此感慨,封洵淡淡一笑,柔聲說道:“小傻瓜,金剛的失敗在于,它被愛沖昏了頭腦,原本它和金發美女可以有另一個結局,但它忘了有時候光有愛情是不夠的,想要一個美好的未來,就需要
動腦筋來籌劃!
”
夏初七想想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撲哧笑道:“隻可惜金剛遠遠沒有你說的那麼聰明,大概犯了很多人會犯的一個錯誤,就是戀愛腦!
”“愛情可以讓兩個人迅速在一起,卻不是決定能否有美好結果的關鍵!
”封洵說到這裡,伸手将她的碎發撥在她耳後,在她耳邊低聲笑道:“小丫頭,你永遠也不必有如此擔憂,因為你不是那個金發女人,而
我也不會像金剛那樣愚鈍!
”
夏初七聽到他這話,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回過頭挑眉看向他,道:“我知道,管理偌大的軍火集團,又怎麼可能成為戀愛腦?
”
“但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封洵沉聲說道,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鄭重。
夏初七唇角微揚,目光盈盈地看着他,點頭笑道:“我信你!
”
縱然他從一開始就略施了一些小手段,可是他對她付出的那些,都是真的……正如當初那位女護士麗薩開導她的,能讓一個人費盡心思,隻為獲取對方的芳心,這難道還不夠浪漫和真心麼?
對上她信任又專注的目光,封洵心中湧起萬千感慨,忍不住低下頭用一個吻封住了她的唇,将自己想說的一切,都用這樣一個纏綿悱恻的吻來表達。
在這一刻,夏初七也忘卻了什麼公衆場合的顧忌,揚起頭迎上了他的這個吻。
來來去去在帝國大廈觀景台的遊客們,或多或少看到了這樣投入親吻的一對情侶,卻沒人去驚動,隻是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
正如之前的遊客們為那一對年輕人求婚成功而慶賀鼓掌一樣,能見證到一對對幸福的情侶,在觀景台上擁抱,親吻,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觀景台上的遊客也逐漸減少,一吻過後,夏初七靠在封洵懷裡,感受着紐約的夜晚,突然開口道:“我今天在帝國大廈,碰到了一群國内來的遊客,還有一個人認出了我!
”
“是嗎?
那遊客和你之前就認識?
”封洵關心地問道。
“确切說,是她認識我,但我不認識她,她是一位老婦人,姓白,據她說是我母親的舊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