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伴紛紛點頭,認真地說道:“你想想看,他家族從事什麼行業,想除掉一個人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
“聽說他家那個城堡,建在一座山上,還有人專門放哨,任何闖入者,站着進去,躺着出來……”“而且我還聽說,這個封洵心狠手辣,比他的父輩祖輩還要厲害,他把他家的親戚擠出公司,還把他的堂兄送到精神病院,手段厲害得很,簡直是冷酷無情……”因為喝了不少酒,這些人開始拿自己聽說的有關封洵還有封家的傳聞,對這位最年輕的酒吧常客,開始吹噓起來,越說越誇張。
年輕的男人也不知道他們是在胡謅,還是在說真話,隻是剛才那幾個保镖的架勢,确實讓他覺得有些可怕……“你們說的這麼厲害,就好像他們想讓誰死,誰就不得不死一樣,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年輕男人低歎了一聲,又找酒保點了一杯酒。
然而不等酒保幫他繼續做雞尾酒,也坐在吧台不遠處的一個男人,重重地将酒杯放在吧台上,對酒保粗聲粗氣地說道:“給我再來一杯深水炸彈!
”
酒保對年輕男人比了個稍後的手勢,走到那個點名還要深水炸彈的中年人面前,耐心地勸道:“這位先生,您剛才已經喝了不少酒了,我看這杯深水炸彈還是算了,否則喝多了小心酒精中毒!
”
“我讓你來一杯就來,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
這個中年男人怒吼一聲,猛地将自己的錢夾拿出來,狠狠地說道:“我酒量好的很,再來十杯伏特加都沒問題,老子有的是錢,還不快給我滾去調制深水炸彈!
”
“先生,這不是錢的問題,我身為調酒師,也有我的原則!
”
這位酒保淡淡一笑,對顯然已經喝得半醉的中年人繼續勸道。
“狗屁原則!
”
中年男人猛然站起身,一把揪住酒保的衣領,惡狠狠地怒斥道:“你如果不聽我的去調我要的酒,小心我揍你!
”
幾名熟客,包括剛才的年輕人在内,和酒保一向關系不錯,眼看着這個中年人喝醉了發酒瘋,竟然對酒保動手,紛紛站起身走過去。
“做什麼,喝酒就喝酒,快松手!
”
“這裡不是你鬧事的地方!
”
“你們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
那中年人眼看着這些人竟然還來勸阻自己,冷笑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咒罵道。
“你說話注意一點,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否則就派安保來把你扔出去了!
”
其中一名熟客不悅地提醒道。
“有膽量你就來扔?
來這裡喝酒,有錢就是大爺……”中年男人毫不畏懼地回擊道。
“有錢了不起嗎?
”
年輕男人最見不得這種來酒吧喝了點酒就發酒瘋炫富的人,他也算是酒吧裡的常客,一眼就能看出這個中年男人,根本不是什麼有錢的貨色,隻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你再有錢,還能有封洵有錢不成?
”
他想起剛才同伴們提起的封洵,又冷笑着譏諷道。
誰知面前喝得半醉的中年人,聽到他提起封洵這個名字,眼神瞬間變了,仿佛燃燒着熊熊怒火,目光直直地看向年輕人:“臭小子,剛才就是你一直在提起封洵這個人?
”
“那又怎麼樣?
”
年輕人不服氣地回應道。
中年人沒有用言語回應他,而是用一記拳頭代替了自己的回答:“果然又是封洵養的狗,打死你!
”
年輕人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敢動手,再也顧不得不在酒吧動手的原則,也一拳回敬了過去:“混賬,竟敢打小爺我!
”
“老子打得就是你……”兩個人很快就纏在一起打了起來。
一個喝醉了酒,一個心中本來就憋着氣,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誰也分不開,吧台跟前一時變得亂成一團……夏初七原本靜靜地喝着自己的果汁,還在玩手機,就聽到吧台那邊傳來的動靜,隻見幾個人好像打起來了,不免好笑地搖搖頭。
她就知道,酒吧這種地方,隻要喝多了酒,總避免不了有人會動手!
因為燈光晦暗,她也沒有注意到吧台那邊動手的是什麼人,而陪着其他同事玩了好一會兒的秘書安妮,也興匆匆地回來,對夏初七笑着說道:“初七,你不去玩一把嗎?
”
“不用了,我有點累……”夏初七搖頭淡笑。
“如果你累了,我告訴大家,早點結束?
”
安妮這麼提議道,夏初七擺擺手,搖頭拒絕她的提議。
“不必了,難得大家今天出來,玩個痛快吧,不用管我!
”
“可是……”安妮還想說些什麼,聽到前方吧台打起來的動靜,忍不住疑惑地說道:“好像有人打起來了,我去看看……”夏初七也懶得攔着她,見安妮跑過去大概圍觀了一下動靜,而後又返了回來,一臉遲疑的表情。
“怎麼了?
”
夏初七見她表情古怪,好笑地問道:“就是喝醉的人在打架吧?
”
“是啊,但是我看其中一個打架的人,有些面熟,長的好像……好像之前來公司門口鬧事的一個人!
”
安妮有些不确定地說道。
“你确定?
”
夏初七聞言,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我覺得很像,而且他口裡罵罵咧咧的,我好像聽到他提起Boss和你的名字了……”安妮這話說完,夏初七立刻站起身,就要朝着打架的方向走去。
安妮連忙和坐在一旁的幾名保镖追了上去,隻見一群人圍着打架的幾人,沒有人上前勸架,反而舉着酒杯叫好,仿佛是在為這場打架喝彩。
夏初七擠進人群中,就看到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年輕人打得起勁,而那個年輕人一看就是剛才試圖搭讪自己的,看起來似乎是這裡的常客,動作也算是快準狠。
而中年人臉上已經被打青了幾塊,但他不甘示弱,每一拳也出的很厲害,夏初七借着昏暗閃爍的燈光,終于看清了他的臉,頓時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