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輕輕扶住她的身子,擡起頭看去,發現原來她已經靠在他懷裡,睡着了過去。
封洵哭笑不得,停下了親吻的動作,低歎了一聲,将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夏初七醉得不省人事,連封洵幫她洗完澡抱着她躺回去,她也隻是低聲哼唧了兩聲,就繼續呼呼大睡。
看着她攤開四肢睡得這麼沉,封洵的唇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撥開她額前的碎發,将薄薄的空調被幫她蓋上,低下頭看着自己被濺了一身的水珠,輕歎一聲重回了浴室。
夏初七隻覺得自己睡了漫長的一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有些沉重。
她擡起頭看向窗外,隻見陽光已經透過窗簾照了進來,又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原來時間還早,松了口氣。
看來這夏威夷的清晨就已經陽光燦爛了!
夏初七隻覺得喉嚨有些幹癢,看了眼身邊的封洵似乎還在熟睡,也不敢驚醒他,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起身下床,準備給自己倒一杯清水喝。
她端着水杯喝了幾口清水,又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擡眸看向露台,正準備端着水杯打開露台的玻璃拉門,看看清晨的海景,結果也不知道踩到了什麼,腳下一個打滑,她驚呼一聲,整個人直接噗通一下
,摔倒在地。
玻璃杯也在這時滾落在地毯上,并沒有發出清脆的笑聲,夏初七這一下摔得有點暈,掙紮着想要地上起身,封洵已經從房間裡迅速地沖了上來,一看到她坐在地上,玻璃杯也落在一旁,擔憂地問道:“小丫
頭,你沒事吧?
”
“沒事,就是摔了一跤……”夏初七搖搖頭,在封洵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說道:“還好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要不然準把尾椎骨摔裂!
”
“你昨晚喝了不少酒和香槟,喝得酩酊大醉,現在恐怕還沒有清醒!
”
封洵歎了口氣,撫着她小心翼翼地坐在沙發上,又幫她揉了揉太陽穴,柔聲說道:“是不是腦袋還有點暈?
”
“嗯,我覺得自己睡了很久,但是醒來還覺得腦袋有些沉沉的……”夏初七老老實實地點點頭,指着一旁的水壺道:“所以我才打算倒點水喝,沒想到腳下踩到什麼東西打滑了!
”
她說完這話,低下頭朝着自己剛才滑倒的地方看去,定睛一看,原來始作俑者竟然是一顆袖扣,不禁撇撇嘴說道:“原來隻是袖扣啊,我還以為我猜到什麼東西了呢!
”
封洵彎下腰撿起袖扣,放在手心看了看,夏初七也好奇地探過腦袋看去,一眼認出這枚袖扣,驚訝地問道:“這不是你昨天襯衣上的袖扣嗎,怎麼會掉落在地上?
”
“想必是昨晚抱着你回酒店房間,你胡亂掙紮的時候蹭掉的!
”封洵淡淡一笑,将袖扣放在一旁的桌上,繼續幫她按揉着太陽穴。
“我喝醉了,一點印象都沒有……”夏初七吐吐舌,好奇地問道:“昨晚我不會鬧了什麼笑話吧?
”
她依稀記得自己和封洵在餐廳享用晚餐的時候,碰到了一位喜歡的男歌手丹妮爾波特,後來還和他合唱了一小段,又邀請他和他們一起用晚餐。
正好那位歌手和封洵也算是舊相識,三人聊得很開心,也喝了不少酒,至于她後來發生了什麼,完全沒了印象,甚至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和那位男歌手告别,又是什麼時候和封洵離開的餐廳。
“你昨晚趁着酒興大發,倒是唱了不少歌!
”封洵好笑地說道。
“唱歌?
我都唱了些什麼?
”夏初七臉色微窘,但願她不要在那位男歌手面前出了洋相!
“唱的很多,從老歌到新歌,從情歌到說唱,什麼都有……”封洵說到這裡,忍俊不禁地打趣:“你後來唱不上去,差點喊得撕心裂肺!
”
夏初七的臉上微微一紅,果然還是出醜了,竟然還選了唱不上去的歌,實在是……不願回顧的黑曆史!
“是不是很難聽?
”夏初七幾乎可以想象何為魔音貫耳,摸摸鼻尖讪笑着說道:“你為什麼不堵住我的嘴巴?
”
封洵搖搖頭,輕輕點了下她的鼻尖說道:“你可是掙紮的厲害,我帶你回酒店,你非要提議露宿海灘……”
“……”夏初七一臉黑線,露宿海灘,這真的是她的提議麼?
“後來呢?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但願不要聽到自己酒醉之後更瘋狂的舉動!
“後來我要抱着你回酒店,你不斷掙紮,讓我放開你,還喊了救命……”封洵想起昨晚的事,就不禁笑着的搖頭:“結果還驚動了酒店的保安!
”
“我真的喊救命了?
”夏初七臉色大窘,萬萬沒想到自己酒醉之後還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擔心地問道:“保安沒怎麼樣吧?
”
“保安差點把我當成了觊觎你美色,趁着你酒醉為所欲為的小人!
”
封洵輕歎一聲,見她又窘迫又愧疚,挑眉笑問道:“說吧,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
“補償麼……”夏初七偏過腦袋想了想,笑着提議道:“那我今天無償服務你一天?
”
“我說什麼你都答應?
”封洵唇角微勾,眸中也染上了一層笑意。
夏初七猶豫了片刻,仿佛壯士斷腕一樣,點點頭說道:“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
反正他不會讓她去做什麼可怕的壞事,一天時間任他使喚而已,有什麼不能答應的?
封洵見她答應的這麼幹脆,低笑了一聲,一隻手握住她的下巴,印下一個輕柔的吻,語氣幽幽地說道:“既然你同意,可不能反悔了!
”
“決不反悔!
”夏初七擺擺手,指了指牆上的時鐘,煞有介事地說道:“從現在開始,24小時内,任由你吩咐!
”
“那我可要好好利用這二十四個小時!
”封洵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夏初七看到他的笑容,隻覺得有種不詳的預感……她怎麼覺得,是自己給自己挖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