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想,不過我也知道,這第二個要求隻會比第一個更難,而我現在已經累了!
”夏初七微微一笑,語氣輕松地說道:“等我休息好了,再找你要第二個名字!
”
“那你好好休……”佩德羅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夏初七那邊已經挂斷了電話,拿着手機啞然失笑,最終也隻是放了下來,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回想起剛才電話裡她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佩德羅下意識地按了按心口,那裡的傷痕已經好了,隻是她有些無情的态度,到底讓他覺得有些無奈。
佩德羅起身離開了吧台,直接朝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熟練地打開自己的保險櫃,拿出一個精緻的首飾盒,緩緩打開,一串做工精美,價值連城的紅寶石項鍊赫然在目。
在燈光下,那串紅寶石項鍊,依舊散發着奪目的光彩,幾十年的歲月,仿佛在它身上看不到流逝,它依舊如同第一次他看到的時候,一樣光彩奪目!
小啞巴在電話裡,以為他将那串心心念念的紅寶石項鍊弄到之後,就扔在一邊讓它蒙了塵,卻不知道因為它的特殊意義,他一直都好好保存着。
隻是這串紅寶石項鍊,沒有被放在銀行的保險櫃,而是放在他的住處。
每當他有空,他都會打開欣賞一會兒,看到這串紅寶石項鍊,仿佛就能回顧他這麼多年以來的奮鬥史,是如何從一個街頭流浪兒,爬到現在多少人聞風喪膽的大佬地位!
曾幾何時,他也想過将這個項鍊上的紅寶石重新打造,弄成戒指随身戴着,但是他知道……一旦改造了這個紅寶石項鍊,就失去了紀念的意義!
隻有原封不動地放着,他才能始終記得,自己當年度過了多少艱難的歲月!
隻可惜,這些話還來不及跟小啞巴說起,或者說,小啞巴其實沒有多少耐心,聽到他述說這一切!
事實上,如果不是他提出交換童年經曆的要求,她根本不會這樣平心靜氣地,和他聊電話聊這麼久……
佩德羅低歎一聲,想起她說自己對她的想法隻是求而不得的執念,神色變得有些迷茫。
或許真的如她所說,隻是因為得不到,所以心心念念,成了不能釋懷的執念!
可是他到現在都沒有丢棄這串紅寶石項鍊,那麼将來如果得到了她,又怎麼會毫不在意地丢棄她到角落?
佩德羅看着面前的紅寶石項鍊,輕輕撫着冰冷的紅寶石,低聲歎息道:“你告訴我,她于我而言,究竟是什麼?
”
是執念,是對美好事物的向往,還是對那份炙熱真情的追求?
可是面前的紅寶石項鍊隻是死物,無法回答他。
就在佩德羅看着面前的紅寶石項鍊默默發呆時,手下裡奇敲了敲敞開的房門好幾下,見老大就坐在裡面,也不肯回答自己,隻能壯膽走了進來。
“老大,有急事要跟你禀報!
”
佩德羅這才從發呆中回過神來,立刻啪的一聲關掉了面前的首飾盒,回過頭冷眼看着走進來的手下力氣,不悅地反問道:“我不是說過嗎,沒有我的允許,不能随意踏入我的房間?
”
“老大,對不起,我是看着房門敞開,又敲門好幾聲,都沒有聽到您回答!
”手下裡奇連忙低下頭,歉然解釋道:“而且我實在是有急事要跟老大彙報,所以一時情急,還請老大責罰!
”
“算了!
”佩德羅擺擺手,沉聲問道:“看你神色慌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老大,今天格裡克的屍體被打撈出來,他的派系認為格裡克的死是老大造成的,已經召集了一批手下,說是要為他們的老大格裡克報仇,開始不斷地給我們制造麻煩,在路上劫了我們的幾輛貨車,劫走我們不少貨物,造成的損失不小!
”
“膽量倒是不小,竟敢劫走我們的貨物!
”佩德羅雙眸微眯,冷哼了一聲,道:“什麼為格裡克報仇?
我看他們根本就是想要争奪格裡克的财産和地盤,取代格裡克!
”
“是,老大,我想他們恐怕不會甘心的,這可能隻是開始……”裡奇點點頭,低聲說道:“雖說我們人多勢衆,武器也不少,根本不擔心他們,但是如果那些打着格裡克旗号的手下,一直找我們的麻煩,恐怕也會對我們目前的生意帶來不少損失!
”
“有句古話,叫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看倒是挺符合他們那群人!
”佩德羅嗤然冷笑了起來,對手下裡奇沉聲吩咐道:“你派一群手下過去,帶上最好的裝備,将那些敢劫走我們貨物的都除了,記住,一個活口也不能留,就當是剩餘那些人的警告!
”
“是!
”裡奇連忙點點頭應了一聲。
“還有,那條運輸貨物的路線雖然現在是我們的,但說不準中間會有些蒼蠅耗子在其中搗亂,給我盯緊點,下個月的那一大筆訂單運輸絕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佩德羅又冷冷提醒道。
“是,老大!
”裡奇神色一凜,忙恭敬地應了。
等手下裡奇離開,佩德羅将面前的珠寶盒子重新放回保險櫃鎖好,又從枕頭下拿出自己的那把專屬槍,輕輕擦拭着槍管。
格裡克失蹤不是一天兩天,他已經派人将格裡克的東西清剿得差不多,如今卻在格裡克屍體被打撈出來時,那群已經滅掉的格裡克手下又開始死灰複燃,這其中恐怕有旁人的手筆!
如果他猜的沒錯,故意給他使這種亂子的,不是别人,很可能就是來自玫瑰十字會那群人!
他們除掉格裡克,抛屍進了亞馬遜河流,卻擔心格裡克落在他手上,對他說了些不該說的秘密,所以現在用這種方式警告他!
隻可惜,他佩德羅,從來就不相信警告,他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區區手段,又算得了什麼?
就連封洵當初的那一發子彈,害的他差點喪命,他都不曾退縮,那幫所謂的玫瑰十字會高層,也照樣吓不倒他!
佩德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拿起自己的心頭好,直接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