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洵搖頭淡笑,手指在她唇上輕輕按了一下,笑着糾正她道:“這明明是你情我願,怎麼能算是強買強賣!
”
“有這樣的你情我願麼?
”夏初七朝他翻了一記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我可沒答應你,就被你直接強行帶到酒店了,這可不像是正人君子所為!
”
“有些時候,對自己想要的女人,不能太正人君子……”封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等電梯“叮”的一聲到了,電梯門打開,華麗的長廊空無一人,而夏初七就這麼被他抱進了酒店房間。
封洵也終于将她放了下來,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酒杯,給自己和她倒了半杯紅酒,又打開了房間裡的音樂裝備,一陣悠揚的樂曲聲緩緩傳入耳中。
“喝點紅酒,就不緊張了……”封洵将一杯紅酒遞到她手中,含笑說道。
夏初七接過紅酒,随意喝了一口,擡眸環顧着這總統套房的布置,在看到同樣簡潔大方的裝飾,還有角落的圓桌,包括低調卻又奢華的地毯時,不禁啧啧感歎了一聲。
如果不是确定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威基基海灘附近的高端酒店,她還以為回到了之前和封洵在夏威夷初遇的酒店。
雖說她當時逃走的很急,可是總統套房裡的布置她卻還記憶猶新,難怪之前封洵消失了一陣子,恐怕是來這裡早早地訂下了總統套房,而且布置的和他們第一次的總統套房如出一轍!
所以他才如此堅決地要帶着她來這裡,一切都在他的盤算之中……
夏初七心中頗有些感慨,不知道是該笑他腹黑,還是該感動他的細膩,雖然他們沒有回到初次相遇的海島,可是封洵始終記得她所說的話,努力讓他們找回那初次相遇的新鮮感!
“不必擔心,這一層都是屬于我們的,沒人會來打擾!
”封洵見她端着酒杯打量四周,以為她還在擔心什麼,笑着安慰她道。
夏初七放下酒杯,挑眉笑道:“總統套房當然無人來打擾……看來你早已經準備好一切了!
”
封洵微微一笑,端着酒杯在她身邊坐下,一隻手輕輕攬住她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萬事俱備,隻差一個女主人!
”
“可是我們才認識一天不到,為什麼會選中我?
”夏初七故作不解地笑問,指着這總統套房的布置說道:“能訂下這裡總統套房的,可身價不菲!
”
“認識一個人,或許需要很長的時間,但是認定一個人,往往不過是瞬間的心動!
”
封洵放下酒杯,伸出手輕輕一帶,就将她整個人撈入自己懷中,注視着她的眼眸深處,一字一句低聲笑道:“今天對于我們而言,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
“如果我不願意呢?
”夏初七故意刁難他,好笑地反問:“你會強取豪奪,還是放我離開?
”
“你如果真的不願意,早在我帶你回酒店的時候,你就有機會呼救掙脫了!
”封洵唇角微勾,伸手一揚,就将她的發圈解了下來,她高高紮起來的長發瞬時垂落下來。
他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将她更緊地扣入懷中,一個吻也随之落了下來。
夏初七并沒有推開他的懷抱,一隻手無力地抵在他的胸膛,緩緩閉上眼。
許是還記着角色扮演的遊戲尚未結束,封洵的這個吻和往常有些許不同,溫柔中帶着幾分強勢,讓她的呼吸也變得越發灼熱,腦子成了一團漿糊。
夏初七甚至不記得自己何時環住了他的脖子,隻知道在這一刻,忘記了一切煩惱,也放下一切顧忌,盡情地享受着和他的親密!
有了紅酒和音樂的加持,再加上角色扮演的别樣刺激,兩人的戰場從沙發轉移到房間,又從房間轉移到了浴室,直到她累癱在他懷裡,這才酣暢淋漓地長歎一聲,笑着說道:“你的戰鬥力,和你的身材成正
比!
”
封洵的嗓子裡溢出了一聲低笑,滿足地吻了吻她的唇角,也笑着打趣道:“你小小的身體裡也蘊藏着巨大的能量,讓我驚喜!
”
“如果不是這樣,怎麼能和你匹敵?
”夏初七眨眨眼狡黠地一笑,對他毫不客氣地發号施令道:“我渾身都黏糊糊的,快把我去洗澡!
”
“是,我的女王!
”封洵欣然點頭,幫她放好了浴缸的水,就陪着她一同坐進了雙人浴缸。
一個漫長的澡洗完,海岸刺眼的陽光也漸漸變得黯淡了下去。
夏初七這才驚覺下午時光就要這麼度過,從浴室出來看了看牆上的時鐘,頗有些惋惜地說道:“時間過得真快,我還打算坐直升機去看看火山呢!
”
“明天去看也不遲!
”封洵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說道:“累了嗎?
不如躺下來休息一會兒,我直接讓酒店把晚餐送來房間!
”
“不了,我怕我一覺睡過去,就錯過了漂亮的海灘日落,還有晚上的草裙舞篝火晚會!
”
夏初七搖搖頭,随便換了件便服,就要拉着封洵出門,雖然精神依舊振奮,但雙腿到底有些發軟,封洵擔心她一個不穩摔倒在地,索性牢牢地摟住她的腰身。
兩人下了電梯,剛剛來到酒店大堂,就看到一個不算陌生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正和旁人在聊着什麼。
“這不是那個荒誕派作家嗎?
”夏初七一眼就認出了那位之前喝醉了酒,站到椅子上讓大家為她和封洵慶祝的作家,連忙要拉着封洵離開。
誰料那位荒誕派作家奧德維奇眼角的餘光掃到他們兩人,竟是抛下了聊天的朋友,興匆匆地走向他們兩人,笑着打起了招呼:“嘿,兩位,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你們,你們也住在這間酒店?
”
夏初七和封洵不能對主動走過來的這位作家置之不理,隻能停下腳步笑道:“奧德維奇先生,你怎麼也在這裡?
你不是喝醉酒被扶回去睡覺了嗎?
”“喝醉?
”奧德維奇輕笑着擺擺手,顯然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