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醫生恭敬地點頭應了,看着佩德羅老大對待夏初七小心翼翼的模樣,回想起其他人的議論,心中也默默地感歎。
這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佩德羅老大,對一個女人露出這樣如若珍寶的表情。
這架直升機,在夜空裡直接飛往了另一座城市。
而躲進地窖裡的封焱,已經撥通了手下阿肯的電話,讓阿肯帶人來救。
佩德羅的人已經全部撤離了這幢海邊的别墅,一直躲在廚房門後的兄弟二人,眼睜睜看着這幫端着47的人離開,這才緩緩走了出來。
“哥,這幫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會突然氣勢洶洶地找來這裡,大肆攻擊?
”弟弟強忍着手上的疼痛,對兄長疑惑地問道:“是不是焱少得罪了什麼人?
”
“不知道,不過剛才我悄悄觀察了一下,這幫人來頭不小,看起來不隻是沖着焱少來的?
”兄長搖搖頭,說起剛才的情形,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幸好剛才弟弟被夏初七開了一槍,他帶着弟弟去包紮傷口遠離了這場槍戰,否則按照那幫突然趕來的槍手架勢,他們兄弟倆也會像封焱的其他手下一樣,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打成篩子!
“哥,你懷疑剛才那幫人是沖着夏初七來的?
”弟弟眉頭微皺,驚疑不定地問道:“莫非是封洵派來的?
”
“我也不知道,咱們焱少抓走了封洵的妻子,封洵派了這麼多槍手過來,一點也不奇怪!
”兄長低歎了一聲,拉着弟弟的手上了樓,低聲說道:“先别說這麼多了,我去拿藥箱幫你消毒止血,這個地方我看咱們是呆不住了!
”
“那焱少呢?
”
兄長聽到弟弟這麼問,思忖片刻,道:“他肯定在剛才槍戰發生的時候,已經躲進了地窖,說不定已經跟阿肯求救了!
”
“哥,我的意思是我們要抛下焱少自己離開嗎?
我看那輛唯一的吉普車已經毀了,我們根本沒有遊艇或者飛機可以離開……”弟弟不免有些擔憂,生怕剛才那群可怕的人再回頭來找,将他們都打死!
兄長猶豫了片刻,幫弟弟包紮好傷口,對弟弟低聲說道:“你就在這裡等着,哪裡也不要去,我去找焱少!
”
“哥,我們已經把他得罪了,你再去找他,萬一他一怒之下要除掉你……”弟弟瞪大眼試圖勸阻兄長,身為兄長的男人拍了下他的腦袋,搖搖頭笃定的笑道:“不會的,他的手下除了我們,隻有還來不及趕回來的阿肯,更何況他行動不便,沒了我們兄弟兩人,他一個人根本離不開這個地方!
”
弟弟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隻能目送兄長起身離開去找還躲在地窖裡的封焱。
手上的血暫時是止住了,弟弟覺得有些口渴,起身給自己去倒了一杯涼水,突然聽到有什麼動靜從不遠處傳來,立刻警惕地握住手中的槍,朝着動靜傳來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去。
“别動,否則我開槍了!
”弟弟在看到前方的一個人影時,幾乎是舉起槍指着前方的背影,厲聲呵斥道。
站在他前面的愛麗絲,身子頓時僵住了,甚至不敢轉過身,隻是低聲答道:“别開槍”
弟弟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頓時心中越發疑惑,總覺得這個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卻還是沉聲說道:“把你的雙手放在頭頂,然後轉過身來!
”
愛麗絲按照他所說的,雙手舉在頭頂,緩緩轉過身,而弟弟也在這時看清了她的面容,頓時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夏初七,怎麼會是你?
”
愛麗絲暫時認不出這個男人到底對夏初七有幾分熟悉,但是她始終記得佩德羅老大的叮囑,還有剛才也偷聽這個男人和他的哥哥對話,隐約猜到他們是封焱的手下,聳聳肩笑着開口道:“為什麼不能是我?
剛才槍戰那麼可怕,你們都能躲起來,我當然也要找地方躲起來!
”
弟弟聽到她這麼說,心中疑慮更甚,皺眉問道:“那幫人不是沖着你來的?
他們沒有把你帶走嗎?
”
佩德羅老大當時沖着夏初七去的,而且也已經成功地救走了她,而自己這個替身也再一次派上用場了!
愛麗絲心中默默地回答了這個男人的質問,臉上卻露出一片茫然之色,搖搖頭答道:“把我帶走?
那幫人我都不認識是什麼來頭,而且來勢洶洶,我怎麼能跟他們走?
”
“這就奇怪了……”弟弟被她這話說的更加摸不清頭腦,這幫人不是沖着夏初七來,難不成真是沖着焱少來的?
“你能不能把你的槍先放下?
”愛麗絲試探地問道,實在不想自己這個替身沒當太久,就被這封焱的手下給幹掉!
誰料她這話一說出口,弟弟就想起自己手上中的這一槍還是夏初七所緻,頓時氣得走到她面前,一把鉗制住她的身性,将她的雙手扭在身後,咬牙切齒地說道:“夏初七,你之前開槍我,我沒找你報仇就算不錯了,很好,原來剛才的人不是來救你的,你到底還是落在了我們手上!
”
愛麗絲也在剛才看到了他手上包紮的傷口,沒想到原來是夏初七弄傷的,心裡暗暗好笑,語氣依舊維持着獨屬于夏初七的平靜,道:“唯一的吉普車已經毀了,我就算要逃也逃不掉……”
“看來你還有幾分自知之明!
”弟弟冷哼一聲,直接扯着她,将她帶回了之前那個房間,又拿來膠帶将她的雙手緊緊地纏住,這才将她一把推進了之前關着夏初七的房間,冷冷說道:“在我哥和焱少來之前,你就老老實實在這裡呆着,如果還想耍什麼花招,别怪我不客氣,一槍崩了你!
”
“你如果崩了我,你以為封洵會放過你?
”愛麗絲挑眉反問道,弟弟氣得直跺腳,卻也不敢真的做什麼,重重地關上房門。
而房間裡的愛麗絲,也在這個時候低下頭,對放在上衣口袋裡的對講儀說道:“老大,我已經成功地留下來,他們暫時沒有任何懷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