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封洵的莊園在何處,我去接小七回來!
”
大家擡眸看去,隻見管家陳伯帶着陶明軒匆匆走了進來。
隻見一向注意儀容的陶明軒,此刻神色頗為疲憊,西裝也有些淩亂,頭發似乎也顧不得梳整,就直接來了夏宅。
夏家人看到他這副模樣,心知他也為小七的失蹤費了很多精力,而偏偏之前小七任性拒絕嫁給陶明軒,他也沒有計較……
想到這裡,他們都不禁對陶明軒心存幾分愧疚。
“明軒,你說你知道封洵在意大利的莊園地理位置?
”夏雲風率先反應過來,迎上前問道。
陶明軒點點頭,沉聲說道:“不錯,我已經想辦法查到了,打算明天就坐飛機直奔意大利,封洵到底有沒有把小七藏起來,一去就知!
”
“我和你一起去!
”原本吃了藥昏昏欲睡的夏父,也強撐着病體從房間走了出來,沉聲說道。
“爸,您怎麼下來了?
”夏詩芸吓了一跳,連忙和夏雲風上前一起去攙扶父親,将父親扶到沙發上坐下。
“你們告訴我,小七現在是否安全?
”夏父緩緩開口道,神色嚴肅。
“爸,按照封洵那個助理所說的,小七已經被他們救了出來,現在應該是安全的……”夏雲風點點頭,笑着安慰他道。
“你們可有誰和小七通過電話?
”夏父又沉聲問了一句。
夏雲風搖搖頭,陶明軒則眉頭微皺,低聲開口道:“夏伯伯,我給封洵的莊園打過電話,接電話的是他的管家,承認了小七在那,還說一切安全,讓我們放心!
”
“封洵到底在搞什麼鬼,既然小七安全,為何不讓小七和我們通話?
”夏雲風聽到好友這麼說,忍不住皺起眉頭低低咒罵了一聲。
“如果小七沒事,她也不會讓我們如此擔心的……”夏瀚宇說到這裡,對陶明軒提議道:“明軒,你畢竟之前和小七有婚約,即使你去了封洵在意大利的莊園,他恐怕也不會輕易放你進去,你把地址告訴我們
,我和雲風一起過去,我們是小七的親哥哥,他沒有理由攔着我們!
”
陶明軒還想說些什麼,夏雲風也覺得大哥說的在理,點點頭贊同地說道:“是啊,這件事還是應該我們夏家人出面!
”
夏詩芸也覺得他們說的不無道理,對夏父勸道:“爸,就讓大哥二哥他們去吧,您身體還沒有好,就在家裡好好休養,等着他們将小七平安無事地接回來!
”
夏父思忖片刻,低歎一聲道:“這樣也好,你們倆見到她之後,立刻告訴我!
”
“是,爸您放心!
”夏瀚宇微微颔首。
陶明軒想見到夏初七的心情和他們一樣着急,将封洵在意大利莊園的住址告訴了夏瀚宇和夏雲風之後,忍不住低聲說道:“我和你們一起飛意大利……”
“明軒,你确定要去嗎?
”夏雲風遲疑地問道。
陶明軒點點頭,苦笑着說道:“這段時間,一想到小七生死未蔔,我連覺都睡不好,所以我一定要見到她真的安然無事才能放下心!
”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道:“你們放心,我不會強行闖進封洵的地盤,給你們帶來麻煩,我隻要能親眼看到她平安,就好!
”
見陶明軒态度堅決,夏瀚宇和夏雲風也不好再說什麼,互看了一眼,心中均是歎了口氣。
這個陶明軒,真是對妹妹用情至深,可是偏偏這個不省心的妹妹,和那個危險的封洵在一起……
如果小七真的平安無事倒也罷了,如果小七出了什麼事,他們絕不會讓她繼續和封洵在一起!
******
熱那亞封氏莊園。
夏初七輕歎一聲,臉上的潮紅褪去了不少,渾身癱軟地任由封洵抱着自己去了浴室,泡了個舒舒服服的花瓣澡,又重新躺回了那張柔軟的大床。
她也不知道自己已經這樣和封洵癡纏了多長時間,甚至連白天和黑夜都分不清了,隻依稀記得自己的藥性時不時會發作,從飛機上,到被他帶回他在意大利熱那亞的莊園……
她甚至沒有出過房間,就連一天三餐都是女傭送進來!
也不知道莊園上的其他人,包括管家皮卡,會怎麼想自己,會不會覺得她是那種欲求不滿的女人?
一想到這裡,她的臉上又浮起一抹羞赧的紅暈,封洵見狀,以為她的藥性又要發作了,低下頭探了探她的額頭,低笑着問道:“又難受了?
”
夏初七連忙搖搖頭,下意識地朝着落地窗看去,因為封洵不想讓任何人看見,這幾天窗簾一直都拉着,此刻正值午後,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簾照進房間。
“今天是我們回來的第幾天了?
”夏初七遲疑地問道。
“第三天了……”封洵唇角微勾,淡笑着答道。
“什麼?
我們已經三天沒有出房間了?
”夏初七驚訝地瞪大眼。
真是瘋狂,竟然已經和他在房間癡纏了三天……
夏初七本想撐起腰身,然而她實在是沒了力氣,隻能歎了口氣,苦着臉看向封洵:“你說我體内的藥性時不時發作,會不會有事?
”
她在心裡已經将那個給她注射藥物的頭目狠狠地臭罵了一頓,如果可以,她一定要以牙還牙,将同樣的東西也注入他體内,讓他嘗嘗被這種欲望折磨的滋味!
不過封洵已經給那艘黑船扔了炸彈,想必那個頭目也被炸得粉身碎骨,倒是便宜他了!
“不會有事的,我已經讓皮卡請醫生給你開了安神藥,堅持喝一個星期,就完全好了!
”封洵看到她擔憂的模樣,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安慰道。
他說到這裡,扶着她坐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又将床頭的藥丸和一杯熱水遞給她:“乖,喝了這藥,好好睡一覺,明天你就可以離開房間,出去散散心了!
”夏初七聽到他說沒事,這才松了口氣,接過藥丸就着溫水迅速地喝了下去,又擔心地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