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德羅,在我看來,用朋友的消息來交換自己的命,那就是出賣和背叛!
”陳樵嗤然冷笑,一字一句冷冷說道:“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
”
“喬尼,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佩德羅見他軟硬不吃,眉頭也皺了起來,沉聲提醒道:“别以為你身在熱那亞,又拉了封洵當靠山,我就不敢動你!
”
“我從來就不曾怕過,你今天抓我來,不就是洩憤麼?
”陳樵嗤笑了一聲,指着自己的額頭,對面前的佩德羅說道:“我這裡,不隻被槍口對準幾次了,你大可以一槍斃了我!
”
“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佩德羅連連搖頭,撫着下巴感歎道:“我可不喜歡這麼痛快地除掉不聽話的人,我喜歡抓了一個獵物,然後放在手裡,慢慢地折磨,直到他求饒……上一個被我折磨的,知道是誰嗎?
”
陳樵冷不丁打了個寒顫,他知道,佩德羅不會說謊,他惡名在外,的确會這麼做……
但他也不能因為佩德羅的威脅和警告,就此退縮,他的這條命當初落在佩德羅手上,是夏初七救下來的,他絕不能為了保住自己一條命,和佩德羅同流合污!
“怎麼樣,給你幾分鐘時間考慮一下?
”佩德羅見他臉色有了些許變化,挑眉笑問道。
“不用了,你想動手就動手吧!
”陳樵深吸一口氣,打定主意不再多說,坐直身子答道。
佩德羅倒是有些佩服這個陳樵的定力了,在片刻的沉默過後,又突然笑了起來:“比起折磨,我倒是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法子!
”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慢條斯理地說道:“既然你說,他們夫妻倆把你當朋友,如果他們知道你落在我手裡,會不會有所行動?
特别是夏初七,她會不會為了你,主動跟我聯系?
”
一聽到佩德羅竟打算将自己當誘餌,陳樵臉色微變,厲聲答道:“佩德羅,你休想用這麼卑鄙無恥的招數!
”
佩德羅被他這話逗樂了,搖搖頭好笑地反問道:“隻要達成目的就好,還管得着辦法是白的還是黑的?
”
陳樵知道自己說這些,根本不可能讓佩德羅改變主意,隻能佯作鎮定,冷笑着說道:“隻可惜,你想将我當誘餌也沒用了,因為他們夫妻倆,根本不在熱那亞,你想聯系上他們,也要看他們會不會搭理你!
”
佩德羅的眸中飛快地閃過一抹詫異之色,但很快恢複了平靜,挑眉反問道:“不在熱那亞?
你以為你這麼說,就可以哄騙我,不派人強闖他們的莊園?
”
他是故意這麼激将陳樵的,也隻有他知道,封洵的莊園防守得跟鐵桶一樣,根本強闖不了,而他也沒打算為了強闖犧牲掉自己的一批手下!
陳樵也拿不準佩德羅說強闖是故意吓唬自己,還是真的有這個打算,皺眉答道:“你真能強闖,就不會趁機抓了我來探聽消息!
更何況,他們不在莊園,你強闖又有什麼意義?
”
佩德羅要的就是他這句話,見陳樵不像是在說假話,佩德羅心中默默地揣度,他們才給孩子辦了滿月宴,不在莊園,又會去了什麼地方?
“他們不在莊園,也不代表我不能強闖,畢竟他們不是還有兩個孩子麼?
”佩德羅微微一笑,語氣幽幽地感慨道:“正好他們不在,我倒是可以看看,那兩個可愛的孩子,見到我是什麼反應呢!
”
好歹,小啞巴懷孕的時候,他還隔着肚子,跟她的孩子打過招呼呢!
陳樵的臉色驟然一變,莊園守衛雖嚴,但是萬一佩德羅真的想要劫持兩個孩子……那後果不堪設想!
“佩德羅,你是喪心病狂嗎?
對付大人就算了,竟然還想對孩子下手?
”他忍不住怒斥了佩德羅一頓,聲音裡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激動什麼?
”佩德羅聳聳肩,漫不經心地答道:“反正他們都不在莊園,還能安心把孩子留在莊園,也别怪我下手了……”
“佩——德——羅——”陳樵憤怒地站起身來,還來不及朝着佩德羅跨近一步,就被佩德羅的幾名手下隻能用槍攔住了。
佩德羅走到他面前,低下頭看着他,臉上的笑容收了去,冷冷說道:“告訴我,他們去了哪,如果你不說,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對兩個孩子下手!
”
陳樵怒氣沖沖地瞪着佩德羅,胸口被氣得不斷起伏,佩德羅見狀,搖了搖手指笑道:“怎麼樣,我現在不用你的命來交換消息,用兩個孩子來交換,你應該肯說了吧?
或者,你覺得,兩個孩子的命也無關緊要?
”
陳樵深吸一口氣,冷冷反問道:“那我又如何能确定,你從我這裡拿到了消息,不會派人闖進莊園,去劫持兩個孩子?
”
“你确定不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要的是夏初七的下落!
”佩德羅說到這裡,唇角微微勾起,在他耳邊低聲提醒道:“至于那兩個孩子麼,你如果不放心,可以回去時時刻刻守着他們,就知道我說的話是真是假了!
”
陳樵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他很想一拳揍向佩德羅,但是他知道,自己隻要稍稍動手,扳機就會扣下來,他如果死了,兩個孩子是否平安,不得而知!
“我可以告訴你,他們今早就出發,去了瑞士,至于去了瑞士什麼地方,我并不知道,你怎麼逼迫我也回答不了!
”
陳樵說到這裡,頓了頓,冷笑着補充道:“你就算現在趕過去,應該也晚了!
”
“晚麼?
我看一點也不晚……”佩德羅搖搖頭淡笑了一聲,心中已經隐隐有了思量,打了個響指,對自己的手下吩咐道:“好了,把他帶出去吧,原路送回!
”
“老大?
”那群手下不敢置信地看着佩德羅,萬萬沒想到老大會這麼輕易饒了陳樵。
“按照我說的去做,他這條命留着還有用!
”佩德羅不耐煩地揮揮手吩咐了一聲,陳樵被重新帶上頭罩,然後送離了房間。
佩德羅也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安排直升機,我要去瑞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