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軍方也派出武力去剿滅他們,在華雷斯街頭火拼,卻最終沒能成功,所以這一次我肯出面幫他們對付,他們幾乎是很高興地給了我這個許可!
”封洵說完這話,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夏初七恍然大悟,這才明白佩德羅的勢力龐大到了什麼樣的地步,不禁搖頭歎息道:“原來連墨西哥軍方也對他們奈何不得,難怪佩德羅會如此狂妄!
”
“佩德羅是從底層摸爬滾打到現在地步的,靠的不隻是他的瘋狂,還有狡猾的頭腦和手段,當然更多的是心狠手辣!
當初他為了搶占黑色市場,直接派人槍殺另一個幫派全家,連對方的孩子都沒能幸免……”
封洵說起這事,就不禁下意識地摟緊了夏初七,他的小丫頭落在這樣狠毒的男人手中,他是一天都沒睡過安穩覺!
後來被季坤強行勸說去休息,他服下藥物好不容易睡着,噩夢中也總會出現他的小丫頭被佩德羅各種虐待的情形,然後從夢中驚醒。
佩德羅從來不會對任何女人手下留情,唯一反抗他還活着的,大概就屬小丫頭一人了!
回想起之前佩德羅無論如何不肯放走小丫頭,甚至大費周章弄一個假貨來蒙混自己,封洵的心中已經隐隐明白,佩德羅那家夥,隻怕是真的對小丫頭動了心!
所以才能打破以往的規矩,甚至一次次在被小丫頭惹怒之後也沒有流露出狠辣的手段……
一想到這個可能,封洵就更加摟緊了懷裡的夏初七,還好佩德羅中了槍活不了,否則以他對佩德羅的了解,佩德羅絕不會就這麼放棄!
“封洵?
”夏初七見他突然摟緊了自己,一副大為緊張的模樣,連忙擡起頭看着他,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封洵這才回過神來,對上她關心的目光,淡淡一笑道:“你和佩德羅周旋的很好,也給我争取了時間……”
“佩德羅作惡多端這麼多次,死了也不足惜!
”夏初七聳聳肩,聽到封洵剛才說的那些,開始感歎自己命大了!
她不止一次惹怒了佩德羅那個瘋狂的男人,也的确看到他揚起手想要狠狠揍她,但是最終還是沒有下手。
他不僅沒有在她面前流露出殘暴一面,反而還附庸風雅,現在想想也是奇怪又可笑!
她不會去猜測佩德羅當時心裡到底在想什麼,至少這個可怕又古怪的男人,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上,而她也可以安下心,不用擔心被這樣一個可怕的男人盯上,惶惶不可終日!
許是洗過澡,再加上做過一次愛的運動,夏初七終究是按耐不住困意,打了個呵欠眼皮也耷拉了下來。
封洵見狀,拂開她額前的碎發,扶着她躺了下來,又幫她拉好被子,柔聲說道:“困了就睡吧!
”
不等他走開,夏初七就拉住他的手,道:“你陪我一起!
”
“小傻瓜,萬一我一個不小心碰到你的腿怎麼辦?
”封洵搖搖頭拒絕,他也想擁她入眠,卻害怕一個不小心傷到她的腿!
“我不管,你陪我一起睡!
”夏初七朝着旁邊挪了一下身子,拍了拍有足夠空餘地方的病床,嘟着嘴說道:“這張床很大,夠我們兩個一起睡了!
”
封洵見她執意拉着自己一起,隻能無奈地搖頭,唇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果然掀開棉被躺在了她身邊,将她輕輕攬入懷中。
“好了,我陪你一起睡,快閉眼!
”封洵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說道。
夏初七這才緩緩閉上眼,在他懷裡感受着熟悉又安心的氣息,很快進入了夢鄉。
封洵側過頭,靜靜地看着她的睡顔,原本并沒有困意,然而嗅着她發絲的清香,感受着她對自己的依戀,也不覺唇角微微上揚,閉上眼一同睡了過去。
一夜好夢。
第二天,夏初七是被一陣嘈雜的吵鬧聲驚醒的,她隐隐約約好像聽到很熟悉的聲音,有些不明情況地揉了揉眼睛,緩緩睜開眼,就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眸。
“五……五姐?
”夏初七的困意頓時不翼而飛,睜大眼看着來人,驚訝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
“當然是來醫院看你!
”五姐夏詩妤眉梢一揚,有些不悅地說道:“小七,你也真是的,腿傷成這樣,竟然還瞞着我們,如果不是我逼問二哥,讓他把地址告訴我們,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着我們?
”
“當然不是……我隻是不想讓你們擔心嘛!
”夏初七讪笑了一聲,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緩緩撐起身子,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床側,還好封洵已經不在,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想必封洵早就不留痕迹地起來,還好沒有被五姐看到,否則就會丢臉丢大發,畢竟傷患是她,她卻還要拉着封洵陪自己睡一張病床!
不過她掃了一眼病房,見封洵的電腦還在,但是人不見蹤影,也不知道這會兒忙什麼去了,忍不住對五姐夏詩妤問道:“五姐,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怎麼不叫醒我?
你看到封洵了嗎?
”
“哼,一醒來就知道找封洵,難怪二哥都說你有了男人,不要家人了!
”
夏詩妤抱着手臂,輕哼了一聲,有些不滿地說道:“我來了有一會兒,看你睡得正香,就沒有叫醒你!
至于你的男人封洵,接了個電話匆忙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做什麼!
”
夏初七了然地點點頭,面對五姐的“指責”,忍不住紅着臉辯駁道:“五姐,我怎麼會不要你們?
你們可是我最親的人了……”“得了吧,你這話也就騙騙你二哥,我還不知道嗎?
”夏詩妤好笑地擺擺手,單手撐着下巴,幽幽說道:“你這丫頭從小到大都是一根筋,認準了的事誰也勸不了,看你提起封洵的眼神,就知道你打心底喜歡
他,誰也不可能逼你放棄!
”夏初七被五姐說的這麼直白,臉上微微一燙,卻沒有否認,隻是想到父親對封洵的偏見,依舊是有些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