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諾點頭稱是,打了個響指,那群舞者退了下去,彈着豎琴的年輕女人也悄然離開,取而代之的,是暗紅色垂下來的幕布。
古老的音樂聲從幕布後面傳了出來,一個個制作精緻的木偶,也在這時出現在幕布前面。
看着這化成武士模樣的木偶,在幕後靈巧的操縱下,時而拿着寶劍互相激鬥,時而拿着盾牌而抵抗,動作十分靈敏,就連身上的盔甲在燈光下也閃閃發光,夏初七不禁啧啧稱歎。
“木偶戲是西西裡的傳統,幾乎人人都會去木偶劇場看木偶戲的表演!
”封洵見夏初七看得入迷,在她耳邊淡笑着解釋。
“原來如此,這些木偶做得很精緻!
”夏初七點點頭,目不轉睛地看着台上的木偶戲表演,直到表演結束,還覺得意猶未盡。
封洵見她如此喜歡這些木偶,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這麼喜歡木偶,我派人去給你買各種木偶回去!
”
夏初七搖搖頭,低聲說道:“木偶如果隻是這麼擺着,反倒沒了生氣,還是留給那些會玩木偶戲的藝人吧……”
封洵還想說些什麼,克萊默已經笑着開口問道:“封少可喜歡剛才的木偶戲?
”
“還不錯!
”封洵的首肯,讓克萊默喜形于色,立刻擺手對兒子尼諾吩咐道:“尼諾,快把我們自己釀制的葡萄酒拿上來,給兩位貴客嘗嘗!
”
“是!
”尼諾連忙應了,又打了個響指,一個打扮美豔的紅發女人,端着一瓶葡萄酒和幾個酒杯,走進了宴會廳。
“快給封少倒酒!
”尼諾對那紅發女人吩咐了一聲,那女人立刻端着葡萄酒來到封洵面前。
隻見她彎下腰正對着封洵,慢慢地倒着葡萄酒,因為裙子領口太低,稍稍彎腰就能看見呼之欲出的春光。
偏偏她的一頭紅發将肌膚襯托得更加晶瑩剔透,再加上她身穿的v領包臀裙,更顯得風情萬種。
就連同為女人的夏初七,看到這個年輕的紅發美女,也忍不住默默地感歎了一聲尤物!
“封少,請——”隻見這位紅發美女将酒杯遞到封洵面前,本想着封洵會親手接過,沒想到封洵視而不見她的盈盈目光,隻是淡淡說了一句:“放桌上!
”
她隻能将酒杯放在桌上,又走到封洵身後,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嬌笑着說道:“封少,那我幫您揉揉肩——”
她的話還沒說完,放在封洵肩膀上的手,就被封洵死死地扣住,頓時痛得低呼了一聲,一臉哀求地看着封洵:“封少,你這是?
”
“誰允許你碰我的?
”封洵冷冷問道,加大了手中的力氣,仿佛隻需要稍稍擡手,那被他扣住的紅發美女的手腕,就會咔嚓一聲碎掉。
原本樂融融的宴會氣氛,也在這時顯得有些僵硬起來,尼諾見狀,忙笑着解釋道:“封少,您誤會了,賽琳娜沒有惡意,是我們特意安排她來服侍您的,我們知道您有潔癖,但是您放心,賽琳娜很幹淨,沒
有被任何男人沾染過……”
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白,這個年輕的紅發美女,是個沒有被開發過的處,正好符合封洵的潔癖!
然而尼諾并沒有意識到這番話說出來的嚴重性,隻覺得封洵的神色陡然沉了下來,而克萊默也暗叫不好,心中大為着急,暗暗給兒子尼諾使了個眼色。
尼諾不解地看向父親,這明明是之前父子倆讨論好的安排,怎麼現在看來,好像這安排的效果有些不太如意呢?
克萊默搖搖頭,朝着兒子尼諾努努嘴,尼諾還是有些不解,順着父親暗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坐在封洵身邊的夏初七,隐隐猜到了什麼,忙讪笑着開口道:“封少,這次是我失誤了,沒想到您已經有女伴
……”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對紅色女子擺擺手道:“賽琳娜,還不快退下去?
”
賽琳娜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眸中也隐隐浮起一抹霧氣,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她的手腕被這個可怕的男人扣着,根本不敢掙脫。
好在封洵并不打算繼續扣住她,而是松開手冷冷呵斥道:“滾——”
賽琳娜這才松了口氣,捂住自己的手腕正打算一溜煙離開,卻被看好戲的夏初七叫住了:“等等——”
賽琳娜的身子一僵,隻能暫時停下腳步,求助地看向尼諾。
除了賽琳娜,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封洵,都下意識地看向夏初七,眸中帶着幾分不解,不知道她叫住賽琳娜是何用意。
夏初七唇角微勾,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來都來了,又何必急着走?
”
她說到這裡,目光看向賽琳娜,托着下巴笑眯眯地問道:“賽琳娜小姐,能麻煩你也幫我倒一杯葡萄酒嗎?
”
賽琳娜一愣,下意識地看了眼尼諾,見尼諾點頭,這才應了一聲,走到夏初七面前,小心翼翼地給她倒了一杯葡萄酒。
夏初七接過葡萄酒,喝了一口,片刻過後才點頭笑着稱贊道:“這葡萄酒的味道果然好,不愧是你們自己釀制的……”
克萊默很快反應過來,忙點頭笑着答道:“我們每年都會派人去葡萄酒采摘最好的葡萄,專門用來釀制葡萄酒!
”
“難怪味道如此純正!
”夏初七說到這裡,又看向身旁的封洵,見他一口都沒有嘗過,挑眉問道:“封洵,你不嘗嘗這葡萄酒嗎?
”
封洵對上她玩味的目光,無奈地搖頭一笑,心知這個賽琳娜的出現,恐怕是讓小丫頭打翻了醋壇子,開始有好一番折騰了!
果然,他還沒端起酒杯,夏初七又笑眯眯地開口道:“或者,讓這位幹淨又貌美的賽琳娜小姐,服侍你喝酒,或許味道更好呢?
”
封洵哭笑不得,果然,她開始對自己發難了!
“我不需要任何人服侍!
”封洵搖搖頭,看也不看自己面前的那杯酒,而是直接從她手中拿過她喝了兩口的葡萄酒,端起來喝了下去,唇角微勾:“你喝過的葡萄酒,味道才是最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