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心中滿是疑問,擡起頭順着萊西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面前的大屏幕裡,一張偌大的賭桌映入眼簾,心中頓時升起不詳的預感。
“萊西,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
夏初七壓低聲音,皺眉問道,她是要等着見封洵,為什麼佩德羅會派萊西帶她來這個地方,可以通過監控屏幕看到賭場裡的情形?
“夏小姐,很抱歉,這是我們老大的意思……”萊西歉然一笑,低聲解釋道:“您也不必擔心,慢慢地看下去吧!
”
夏初七正想繼續追問,就看到一扇雕花大門打開,佩德羅帶着幾名手下,率先走了進來,表情似乎極為輕松,手裡還夾着一根雪茄。
隻能他身邊的手下對他低聲說了一句什麼,夏初七聽不太清,就看到佩德羅抽了一口雪茄,對着半空吐出一個煙圈,然後唇角微勾,挑了挑眉梢笑道:“來了?
”
“是,老大,他們到了!
”
那名手下點點頭低聲答道,夏初七這一次聽清了,一顆心提了起來,佩德羅和手下口中的“他們”,是不是就是封洵?
隻見佩德羅的手下給他倒了半杯加冰的威士忌,佩德羅一邊喝着威士忌,一邊抽着雪茄,表情悠閑,又仿佛知道夏初七能通過監控屏幕看到自己,甚至擡起頭,對着監控攝像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夏初七眉頭皺的更緊了,心中暗暗咒罵道:“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
片刻過後,佩德羅手中的半杯威士忌還沒有喝完,賭場VIP廳的門再一次打開,夏初七就看到她思念已久的男人,身着一襲黑色西裝,緩緩走了進來,身邊還跟着三名手下,其中兩人正是之前跟着她的保镖嘉姗和克裡,還有一個人面容陌生,但是那雙眼睛又讓她覺得有些熟悉,仿佛在哪裡看到過!
夏初七也來不及思索太多,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進來的封洵吸引了,忍不住站起身,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你來了——”佩德羅對封洵淡淡一笑,搖晃着手中的威士忌,慢悠悠地問道:“要來一杯威士忌,先壓壓驚嗎?
”
“不必!
”
封洵搖搖頭,面無表情地注視着佩德羅的臉,冷冷說道:“我不需要喝酒來冷靜!
”
“看來你是已經做好應戰的準備了……”佩德羅唇角微勾,指着賭桌的方向,對封洵笑道:“那就請坐!
”
封洵微微颔首,緩緩來到賭桌前坐了下去,而佩德羅也笑着坐到了封洵的對面,将手中的威士忌放在一旁,卻還在繼續抽着雪茄,一邊吹着煙圈,一邊慢條斯理地說道:“封洵,我們在電話裡說好的約定,你沒有忘記吧?
”
“你以為我的記憶力有問題?
”
封洵不悅地反問。
“那就好,我怕你忘記了,或者到時候輸了,不願意遵守承諾!
”
佩德羅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封洵帶來的幾名手下,啧啧感歎道:“你也知道,在我的賭場,但凡不守規矩的,都是什麼下場!
”
“這裡不是你的老巢嗎,如果我不遵守承諾,隻怕也不能脫身離開!
”
封洵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淡淡地說道:“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我既然敢跟你賭這麼一局,就不會中途變卦!
”
佩德羅聽到他這麼的肯定,忍不住将手中的雪茄暗滅,拊掌笑道:“好,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封家繼承人,說話果然有魄力!
”
封洵沒有回答,語氣淡淡地提醒道:“佩德羅,雖然我答應你,但我也想奉勸你,别因為這賭場是你的地盤,你就玩什麼花招!
”
“哈哈,你放心,我可不是那種喜歡耍花招的小人……”佩德羅揚起頭哈哈大笑,一笑過後,才搖了搖手指,緩緩開口道:“因為我知道,我一定不會輸給你!
”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看着封洵,眸中閃爍着勢在必得的光芒。
封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冷靜地答道:“不到最後一刻,誰知道結果!
”
夏初七一直在屏幕裡,看着兩人你來我往暗含火藥味的多話,如果說之前還不明白佩德羅在玩什麼花樣,現在也終于看懂了!
原來佩德羅說讓她見到封洵,不是帶她去和封洵見面,而是讓她通過這麼大的監控屏幕,親眼目睹他們倆賭一場!
這個做法,是她始料未及的,也讓她很想對佩德羅破口大罵!
她就知道佩德羅不會輕易讓封洵帶自己離開這裡,卻萬萬沒想到,佩德羅竟然要用這種辦法,來跟封洵做局!
她更沒想到的,是封洵竟然選擇應戰!
“萊西,這就是你們老大的安排?
”
夏初七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大屏幕,對萊西沉聲問道。
萊西點點頭低低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解釋道:“是的,夏小姐,老大讓我帶您過來,就是要您親眼看着他和封洵賭一場……”她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道:“老大之前不讓我告訴夏小姐,也是不想影響夏小姐養病,所以夏小姐,很抱歉,我也不能違背老大的指示!
”
夏初七擺擺手,并沒有因此這件事指責萊西,而是低聲問道:“萊西,告訴我,他們的賭注是什麼?
”
直覺告訴她,他們賭這麼一把,一定會玩的很大,而且絕對不是和金錢有關,她敢這麼推測,隻因為之前封洵要拿錢跟佩德羅買消息,被佩德羅一口回絕!
萊西遲疑了片刻,緩緩開口道:“夏小姐,他們的賭注是……你!
”
她說完這話,仔細觀察夏初七的神色,見夏初七神色大變,連忙解釋道:“夏小姐,對不起,其實在此之前,我也沒想到老大會以你為賭注……”夏初七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嘴唇也在發抖,拳頭下意識地握緊了,一顆心已經沉到了谷底,就連身子都有些搖搖欲墜。
眼看着她站不穩,萊西連忙上前扶住她,試圖低聲安慰她,夏初七卻仿佛回過神來,一把推開萊西,咬牙切齒地說道:“佩德羅是瘋了,他和我毫無關系,憑什麼用我來當賭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