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德羅迅速地側過身子,避開了她的腳,眼看着她的拳頭又朝自己揮來,不由分說地握住她的手腕,死死地鉗制住。
夏初七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手中那把勃朗甯也砰然落地,但她并不想就這麼放棄,直接一個彎腰,動作輕盈地從他身上一個側翻,又逃脫了他的鉗制。
佩德羅微微挑眉,沒想到她隻是一天沒有注射肌肉松弛劑,竟然身體就恢複得如此迅速,眸中瞬時燃起興奮的光芒,也開始變得專注了起來。
然而夏初七到底被肌肉松弛劑折磨了一段時間,再加上腳上穿着的高跟鞋實在是不方便,體能不支加上腳踝發疼,她一個不穩,最終還是落了下風,被佩德羅死死地鉗制住雙手,無法動彈。
夏初七不甘心自己這麼輸給他,瞪大眼怒視着他,忿然說道:“如果不是你一直給我用那個肌肉松弛劑,害得我沒了力氣,再加上我穿的這個高跟鞋不方便,别以為我會這麼輸給你!
”
佩德羅看到她信心十足的模樣,撲哧笑了起來,一隻手輕松地鉗制住她的雙手,直接将她的身子逼到牆角,好笑地說道:“看來你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
“别忘了,當初在船上,我可是将你整個人都綁了起來!
”夏初七冷冷提醒他。
佩德羅欣然點頭,那一次的事他當然記得,若非那樣,他又如何會對她提起興趣?
“那時候的我,對你不由用了三成力氣……”佩德羅唇角微勾,低下頭靠近她的臉頰,呼吸的熱氣都噴在她周圍。
“你的确身手有進步,不過你真的以為,就憑這短短的訓練,能敵得過我厮殺三十年來的身手?
”佩德羅搖頭笑道。
夏初七一時語塞,隻能火大地瞪着他:“身手再厲害又如何?
赢過女人很值得炫耀麼?
”
佩德羅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另一隻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龐,低聲歎息道:“有時候,我真想拿膠布,把你的嘴巴給封住,這樣就不必聽你的嘴巴說出那些難聽的話了!
”
見夏初七更加憤怒地看着自己,他又撲哧笑了起來:“不過如果你真的成了小啞巴,或許就沒了樂趣,畢竟我還指望聽到你嘴裡發出的動情聲音!
”
“你做夢!
”夏初七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一字一句咬牙說道:“你敢對我做不敬的事,我就讓你當不了男人!
”“是麼?
我會讓你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男人!
”佩德羅唇角微勾,許是酒精作祟,再加上和她打鬥了一會兒,渾身的血液都在灼燒,很想用力地占有她,在她的身上印下自己的标記,讓她整個人都屬于自
己!
他已經不想再繼續忍耐下去!
佩德羅說到這裡,一把扯開自己的領結,又撕開她禮服裙的領口,看着月光籠罩下她泛着光澤的肌膚,隻覺得嗓子越發地幹渴,伸手摟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就劈頭吻上她的唇。
這一個吻,帶着強勢的掠奪,仿佛要将她整個人吞沒。
然而就在她牙齒被強行撬開那一刻,佩德羅隻覺得一陣血腥味傳來,頓時離開了她的唇,又驚又怒地吼道:“你瘋了嗎?
竟敢咬我?
”
夏初七嗤然冷笑了一聲,一股鮮血順着唇角溢了出來,她狠狠地吐出嘴裡的鮮血,厭惡地看着他,昂起下巴說道:“隻可惜我沒有咬斷你的舌頭!
如果你還敢繼續,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咬舌自盡!
”
“你這個瘋女人……”佩德羅這才見識到,這個夏初七原來瘋狂起來,不亞于自己。
亦或者說,她骨子裡的傲氣,注定了她甯可帶着尊嚴死去,也不肯成為他佩德羅的女人!
“你永遠也别想動我!
”夏初七冷冷看着他,眸中閃爍着決絕的光芒:“否則你得到的,隻有一具屍體,我說到做到!
”
佩德羅看着她眸中的瘋狂和決絕,生怕她下一刻真的在自己面前咬舌自盡,隻能恨恨地擦了擦唇上的血迹,不斷地喘着粗氣,平息自己的欲望和怒火。
“一個封洵,值得你為他守身如玉,甚至甯死不屈?
”佩德羅咬牙質問道,心中快要妒忌得發狂!
明明今晚該是個慶功宴,她穿着他送的禮物,和他一同度過這美好的燭光晚餐,偏偏封洵這個陰影一直纏繞!
甚至讓她甯肯死去也不願意被他觸碰,就因為一個封洵,他又如何能不恨?
“他當然值得,因為在我心中,他是我唯一鐘情的男人,也是值得托付終生的唯一!
”夏初七毫不遲疑地答道,語氣沉穩而鄭重。
佩德羅握緊了拳頭,一拳狠狠地揮過去,夏初七閉上眼,等待着他憤怒的拳頭揮來,卻聽到砰地一聲,眼角的餘光掃到他那一拳,直接掠過她,砸在牆壁上。
“你對他的感情還真是深厚,可是他值得你托付終生?
你真的以為,封洵對你的感情有這麼深厚麼?
”
佩德羅視而不見手上冒出的血迹,目光沉沉地看向她,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他對我的感情,我從來不曾懷疑過!
”
夏初七依舊是回答得信心十足,但是看到他詭異的笑容,心中的不安也在同時擴大。
這個佩德羅,到底在笑什麼?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佩德羅拿起那個她從自己身上偷走的手機,看了一眼電話号碼,迅速地接通。
電話那頭,手下的報告傳來,讓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做得很好!
”佩德羅淡淡誇贊了一句,挂斷電話,對夏初七幽幽笑道:“你可知道,就在你剛剛跟我說,你從不懷疑封洵對你的感情時,封洵已經坐上了回國的飛機嗎?
”
“不可能!
”夏初七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明明已經來了德州,很快就會找來自己,把我救回去,怎麼會掉頭離開?
”“事實就是這樣,他确實走了……”佩德羅微微一笑,從手機上調出手下傳來的一張照片,遞給她看:“你看,他是不是和他的人一起上了飛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