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洵淡淡一笑,不以為意地說道:“這裡的書都有封家特有的家族編号,如果拿走一本,很容易被發現……”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又笑着補充:“更何況古堡裡的古董很多,随便一個古董,包括牆上的壁畫,還有櫃子上的雕塑,都要比一本古書值錢多了!
真正的值錢孤本,也不會就這麼放在上面!
”
“說的也是!
”夏初七将這本古書放回書櫃上,看到書櫃旁擺着一副士兵的盔甲,不禁拊掌笑道:“原來在電視上看到古堡裡,盔甲是标配,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
她興奮地撫了撫盔甲,忍不住伸手想拿起盔甲的頭盔,卻發現重的不行,根本拿不起來。
封洵低笑了一聲,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手臂勸道:“這幅盔甲很重,心手疼……”
“的确很重,我開始佩服那些古代的士兵,是如何穿上這麼重的盔甲去打仗的!
”夏初七低低感歎了一聲,看着這幅盔甲手上拿着一把劍,試探着拔了一下,發現這把劍竟能拔出來,隻是劍鋒已經變得有些鈍了。
“這把劍是銀打造的,經過這麼多年來已經不太亮!
”封洵見夏初七興緻勃勃地拿着劍仔細研究,笑着解釋道。
夏初七拿着這把劍比劃了一下,突然想起之前在封洵的公司裡,秘書安妮曾經提到過封洵曾經得過擊劍冠軍,将這把劍遞給他,笑着說道:“快,安妮曾經說你擊劍很厲害,還得過冠軍的,快給我展示一下!
”
封洵哭笑不得,見他的丫頭如此有興緻,也不忍拒絕她,随手拿起這把劍舞動了幾招,最後還用劍尖攢出一個劍花,看得夏初七眼花缭亂。
不等夏初七反應過來,封洵已經身手敏捷地将這把劍重新插回盔甲的手中。
“精彩!
”夏初七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笑眯眯地鼓掌叫好:“你最後那一招真是太帥了……”
封洵見她這麼興奮,一把攬過她的腰身好笑地問道:“想學麼?
”
“當然想!
”夏初七點點頭,毫不遲疑地答道。
“以後有空教你!
”封洵笑着說道。
“你答應了,可不許反悔!
”夏初七眼眸一亮,抓住他的手臂鄭重其事地說道。
封洵微微颔首,低下頭吻了下她的臉頰,柔聲說道:“我不會反悔,你想學什麼,我都可以教給你,所以你不許請教别人!
”
“我發誓,如果我請教别人,就……”夏初七連忙豎起手,正想發誓,卻被他抓住手,發誓的話也被他的吻堵了回去。
一吻過後,封洵将她攬入懷中,低聲說道:“傻瓜,以後不許胡亂發誓,我信你說的話就夠了……”
夏初七臉上殘留着淡淡的紅暈,點點頭應了一聲,下意識地擡眸看了一眼面前那個盔甲的頭盔,伸手将打開的頭盔合了起來。
“雖然知道這隻是一副盔甲,不過總覺得這頭盔就這麼放着好像有人在看我們一樣!
”她對封洵聲嘟囔了一句,封洵啞然失笑,握着她的手心安慰道:“就算真的有人在看,也不必害怕……”
“我可不想和你親密的時候也被人偷窺!
”夏初七聳聳肩,封洵笑着吻了下她的額頭,柔聲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人偷窺的,古堡裡面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隻在大門那裡裝了個監控,避免有人闖入而已!
”
夏初七這才放下心來,和封洵一同離開了這個會客廳,直接來到了三樓——封洵曾經的私人卧室。
說是卧室,但是夏初七進去之後才發現,這裡是一間很大的起居室,除了裡間睡覺的地方,外面有書櫃和書桌,可以供封洵學習辦公。
夏初七來到外間的書桌前,撫着書桌上留下的淺淺痕迹,疑惑地問道:“這些痕迹,怎麼看上去有點像刀痕?
”
“就是刀痕,那時候我還,每一次訓練過後,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在書桌上刻上一刀!
”
封洵說到這裡,也伸手撫上過去留下的刀痕,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這大概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發洩辦法……”
夏初七握住他的手,低聲安慰道:“封洵……”
僅從這些痕迹頗深的刀痕來看,封洵經過了很多的煎熬,畢竟年紀還就受到那樣嚴苛的訓練,還得不到親人的關心和疼愛,又如何能不崩潰?
好在她的封洵心裡終究是強大,即使訓練再嚴苛,也沒有放棄,隻是用這種辦法來發洩心中的不滿,并沒有傷害到自己的身體!
“丫頭,你不會覺得我可怕麼?
”封洵苦笑着問道,指着其中的一道刀痕說道:“若非這桌子質量好,大概早就被我弄壞了!
”
他已經數不清自己刻下了多少道刀痕,就連他對一些人的仇恨,也用這種方式刻下來,等到自己長大一些再一一回敬!
夏初七搖搖頭,握住他的手認真地答道:“我隻看到了你過去飽受的煎熬,和你一樣大的同齡人都在父母的關心下撒嬌玩鬧,你卻早早地擔起家族指責經曆嚴酷訓練,甚至沒有父母親人可以撒嬌,你若是可怕就不會隻是用刀刻下這些死物……”
她說到這裡,輕歎了一聲,笑着說道:“還好你沒有傷到自己!
”
看着她澄澈的雙眸裡寫滿喟歎,封洵猛然扣住她的腰身,抵着她的額頭道:“我該早一點遇到你的……”
若是早一點遇到他的丫頭,或許他的内心就不會早早地蒼涼死寂……
夏初七撲哧笑了起來,主動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腰身,偏過頭打趣道:“如果你不是離家出走,那時候也不會遇到我了,你一直呆在這座山上的城堡裡,我可無法遇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