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封洵不做他想,可是傑西卡不會放棄的,她知道傑西卡隻要見到封洵,就不會放棄,更不會死心!
封洵沒想到她會提出這個要求,不禁啞然失笑,握住她的手心,用同樣鄭重的語氣答道:“小丫頭,我以後不需要什麼心理咨詢師,因為你就是我最好的解壓心理師!
”
隻有看着她的笑容,聽着她對自己說話,即使隻是絮絮叨叨地說一些生活的瑣事,擁她入懷,他再累也不會覺得疲倦……
夏初七對上他認真的目光,知道他說這話并不是随口說說讨好自己,挑了挑眉道:“我可沒有人家傑西卡那麼專業,沒讀過心理學的專業,隻是買了幾本心理學的教材而已,你确定我能當你的心理咨詢師?
”
封洵微微颔首,笑着說道:“抱着你入睡,我的失眠症就已經不治而愈,小丫頭,誰還能比你更适合替我解壓?
”
更何況,他的小丫頭嘴裡說自己不夠專業,當初卻在見過傑西卡第一面,知道他長期需要做心理咨詢,又有情感冷漠症之後,就立刻去買了心理學的書籍回來研究!
他知道心理學的知識并非是她感興趣的地方,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他又怎麼能讓她因為一個微不足道的傑西卡而生氣又難過?
封洵低歎一聲,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裡,一字一句低聲說道:“小丫頭,今天的事,是我的錯,我不該瞞着你和傑西卡見面,也不該為了還布朗博士一個人情,就接受傑西卡見面的請求……”
欠下布朗博士的人情,大可以用其他方式償還,而他絕不希望他的小丫頭,在懷孕期間,因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大動肝火,傷身又傷心!
夏初七微微揚起下巴,語氣淡淡地說道:“看你認錯态度良好的份上,我這一次原諒你,如果你下次再犯……”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神色陡然變得凝重起來:“我不會再讓你有道歉的機會!
”
“小丫頭……”封洵愣了愣,沒想到她會用如此嚴肅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心裡驟然一慌,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她揮手打斷了。
“我不是在開玩笑,不是每一次道歉,都能被原諒,我不想我們的生活,總是充斥着隐瞞和發現真相過後的道歉!
”
夏初七深吸一口氣,幽幽說道:“我們曾經互相許諾過,不會再對彼此隐瞞任何一件事,我母親的那些事,包括玫瑰十字會的一切,我都不會再跟你隐瞞,同樣,你也不許隐瞞我,即使在你看來和傑西卡見面無足輕重……”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聲音裡多了幾分歎息:“我下午跟傑西卡說過,我們彼此信任對方……封洵,不要因為一些小事,毀掉了我們的信任,好嗎?
”
封洵點點頭,握緊了她的手,沉聲說道:“我答應你,小丫頭,不會再有第二次!
”
一頓晚餐,在兩人的這一番談話中結束,封洵依舊陪着夏初七用完晚餐散了會步,在靜谧的夜空下,誰也沒有開口,隻是感受着夜晚的海風拂過臉龐。
不知過了多久,封洵才緩緩開口道:“小丫頭,我聽皮卡說,你今天吃了不少水果……”
“嗯……”夏初七點點頭,小聲嘀咕道:“被你氣壞了,總要找發洩的方式,别的擔心傷到孩子,唯獨吃水果對孩子有好處!
”
封洵好笑地搖搖頭,攬過她的肩膀低聲勸道:“小傻瓜,即使水果再好,吃過量了也不行,别忘了傑克醫生提醒過,任何食物都不能過量……”
“大概是被你氣糊塗了!
”夏初七聳聳肩,低聲說道:“也隻能吃點水果消消火!
”
“現在火氣消了麼?
”封洵低聲笑問道,握住她的手腕,道:“如果還沒有消火,不妨打我幾巴掌,隻要不折磨自己就好!
”
夏初七側過頭看着他,作勢揚起手,卻隻是輕輕地落在他的臉頰上,低聲感歎道:“這麼帥的一張臉,我可不想留下痕迹……更何況,如果你不是誠心認錯,我打你再多又有什麼用?
說不定你會覺得我太粗暴像個母老虎,然後你再去找其他的溫柔鄉……”
封洵忍俊不禁,搖搖頭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低聲笑道:“除了你,其他女人在我眼裡和男人沒什麼分别!
而且,就算你真的打了我,我也不會認為你粗暴的像個母老虎……”
夏初七挑眉看着他,最終還是撲哧笑了起來,搖搖頭說道:“也是,我自己的個性我明白,我和溫柔似水不沾邊,從小到大就是個女漢子!
”
“不管你什麼樣,都是我最愛的伴侶!
”封洵将她摟入懷中,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夏初七沒有推開他的懷抱,就這麼靜靜地靠在他懷裡,良久過後,封洵才開口說道:“對了,我還是有些擔心,明天讓傑克醫生過來給你再檢查一下……”
夏初七點點頭應了一聲,沒有拒絕他的提議。
等封洵帶着夏初七回到卧室,泡了個熱水澡,夏初七收拾幹淨靠在床頭,手上還抱着下午在露台沒有看完的那本書,打算繼續看下去。
封洵端了一杯熱牛奶給她,柔聲說道:“喝了牛奶,就睡覺吧,書明天再看也不遲……”
他說到這裡,低下頭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這本書,本以為是某個,卻發現竟然是育兒書,不禁笑着問道:“小丫頭,怎麼突然想到看育兒書了?
”
“都是要當母親的人,看一看育兒書,等孩子出生之後,也不至于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麼帶孩子!
”
夏初七微微一笑,指着育兒書上面的嬰兒照片,對封洵說道:“你看,上面解說的很詳細,等有空你也看看!
”
“我會的!
”封洵微微颔首,含笑答道。
“不看這本書,都不知道原來帶孩子并不容易……”夏初七低歎一聲,有些内疚地說道:“虧我原來還總是那麼叛逆,和父親過不去,不知道害父親生氣多少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