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聽到安妮的聲音,這才驟然響起了晚上的酒吧活動,忙彈起身,慌張地說道:“我……我剛才睡了一會兒,不小心睡過頭了,我這就過來!
”
“快來,大家可都等着你來!
”
夏初七應了一聲,放下手機,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身上還蓋着棉被,頓時愣住了。
她剛才明明是靠在封洵懷裡打個盹,也不知道怎麼就睡着了,醒來卻躺在床上,這到底是封洵将她抱過來的,還是她自己夢遊?
“封洵?
”夏初七試探地喚了一聲,卻沒聽到他的回答,起身在酒店房間找了一圈,甚至打開浴室門,也沒看到封洵的身影,疑惑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真見鬼,難不成封洵根本沒有來,是她自己做夢麼?
這個夢也未免太真實了,她甚至依稀記得他身體的熱度……夏初七搖搖頭甩去那一絲旖旎情思,以最快的速度換了條連衣裙,就拿起手機急匆匆地離開房間。
等夏初七趕到樓下的酒吧,發現除了她,大家果然都到齊了,男士們都穿着一身休閑裝,女人們也都換上了各種閃亮的深v裙子,越發襯托得身材玲珑有緻。
五顔六色的燈光灑下來,再配上酒吧裡放着的炸裂搖滾樂,人人幾乎手裡端着酒杯玩笑嬉戲,讓酒吧的氣氛變得更加活躍。
而匆忙中随便拿起一條淺色連衣裙的夏初七,此刻仿佛成了酒吧裡的異類。
夏初七在酒吧裡環視了一圈,也沒看到封洵的身影,有些淡淡的失落,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蒙遠身上,見他也換了一身休閑裝,上身的襯衣還是紫絲絨材質,再加上他原本就高大帥氣,此刻更是吸引了衆多女員工的目光。
雖然被衆多女人包圍着,他卻絲毫也不覺得是麻煩,反而極為享受,和不近女色的封洵倒是完全不同。
夏初七好笑地搖搖頭,手臂就被安妮抓住了:“初七,你還呆站在這裡做什麼,快過來跟大家一起玩!
”
于是夏初七被秘書安妮帶到了人群中,衆人正在玩着擲飛镖的遊戲,誰輸了就罰酒,技術部主管凱文因為身手不錯,正看着輸了的人罰酒,見安妮帶着夏初七也過來,忙笑道:“你也來試試!
”
“夏初七來這麼晚,我看要多罰兩杯!
”有人打趣地說道,其他人也點頭起哄,直接将一杯酒遞到了夏初七面前。
夏初七忙擺擺手,讪笑着說道:“不行,我酒量不好,罰我做别的都好……”
“小夏說笑吧,你白天這麼厲害,哪裡就喝酒不行了?
”有老員工這麼笑道。
“但我喝酒是真不行!
”夏初七苦笑着聳聳肩,她的酒量其實并沒有那麼差,隻是那次在夏威夷不小心中招,讓她對喝酒有些敬而遠之,這種拼酒的場合更是能避則避。
“夏初七你這麼不給大家面子嗎?
”黃建也在這時候開了口,涼涼地說道:“團建本來就是大家的集體活動,如今都喝了酒,你總不能搞特殊吧!
”
“是啊,我看夏小姐大概是不太想和我們一起喝酒呢!
”技術員陳平也冷笑着嘲諷。
秘書安妮眼看着氣氛要鬧僵,忙笑着勸道:“算了,喝酒是小事,大家盡情地好玩才是最重要的……”
“莫非安妮要幫她喝這杯酒?
”陳平挑眉反問。
秘書安妮愣了愣,隻能接過這杯酒,正打算幫夏初七喝了,夏初七一把奪過酒杯,皺着眉一口氣喝了下去。
衆人一片嘩然,随即爆了一陣熱烈的掌聲,稱贊她的豪氣。
黃建和陳平對視了一眼,互相使了個眼色,紛紛冷笑了一聲,其中一人笑呵呵地開口道:“來,讓我們大家見識見識夏初七的實力!
”
于是飛镖很快就傳到了夏初七手裡。
不等夏初七扔出去,就有人笑着說道:“小夏可要好好地扔,如果輸給了咱們的凱文,還是要繼續罰酒的!
”
安妮有些擔憂地看着夏初七,且不說技術主管凱文是投擲飛镖的好手,全公司也沒幾個能赢得過他的,剛才夏初七又一口氣把那小杯威士忌喝了,不暈都算不錯了,還怎麼能赢過凱文!
她剛想開口勸阻,夏初七已經将手中的飛镖扔了出去。
衆人齊刷刷看向靶子,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本等着看夏初七笑話的黃建和陳平二人,以為夏初七就算不脫靶也不會有好的成績,在看到飛镖穩穩地紮在十環中心,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這不可能……她一個女人,剛才又一口氣喝了酒,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準頭?
技術主管凱文也有些驚訝地看着夏初七,心中暗生佩服,果然是神秘的莫瑞爾,就沒有什麼是她辦不到的!
衆人驚訝了片刻,随即爆發一陣熱烈的掌聲,秘書安妮也從起初的擔憂到後來的震驚,随即豎起大拇指笑着稱贊道:“初七,真有你的,一來就是個十環!
”
陳平不相信這個夏初七真有如此厲害,隻當是酒勁沒有發作,笑着開口道:“果然厲害,再來一次!
”
其他人也紛紛拍手起哄:“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
夏初七卻将飛镖遞給了主管凱文,笑着說道:“主管,該你了!
”
凱文接過飛镖,瞄準了之後也迅速地扔出去,一個九環,雖然比不上夏初七,卻也是不錯的成績。
“我輸了,這杯該我自罰!
”凱文主動罰了自己一杯酒,飛镖又到了夏初七手中。
這一回夏初七也扔出了九環,又引來大家的一陣掌聲,畢竟在她之前,沒有一個女人能有這麼厲害的準頭。
和主管凱文比了幾次,兩人幾乎是打平,于是兩人又分别喝了一小杯酒,開始最後一次的比試。
第二杯酒下肚,夏初七隻覺得腦袋開始有些暈乎,握着飛镖的手也有些不穩,甚至覺得不遠處的靶子成了雙影,腳下甚至打了個趔趄。
一旁看熱鬧的陳平和黃建笑了起來,隻等着夏初七這一回脫靶,不等夏初七擲出去,一個聲音就由遠及近傳入衆人耳中。
“在玩什麼這麼熱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