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對自己的話毫無反應,夏初七又小心翼翼地開口:“你看你為了給我解藥性,都陪我折騰了幾天,就算你體能再好,身為男人也是需要休息的……”
封洵依舊搖頭淡笑,鉗制她想逃跑的身形,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放心,我已經休息好了……”
“那我需要休息還不行嗎?
”夏初七都快舉起手投降了,見他目光灼熱,又眨眨眼讨好地問道:“那等到晚上?
”
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封洵好笑地搖搖頭,輕輕咬了一下她的鼻尖道:“罷了,今天暫且放過你!
”
他也知道這幾天,她因為體内藥性間歇發作,累得不輕,又怎麼舍得強迫她?
直到他被她挑起的火平複下來,他靜靜擁着她,享受這難得一刻的溫馨時光,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封洵才緩緩開口道:“這段時間,你就在莊園裡好好休養,等身體徹底沒事了,我再帶你去個好地方!
”
“什麼好地方?
”夏初七興緻勃勃地問道。
“一個你絕對喜歡的好地方……”封洵笑着點了下她的鼻尖,又吻了吻她的耳側:“也是我整個集團在意大利的總部!
”
夏初七眼眸一亮,他的意思是,終于肯帶她去見識他的那些軍火武器庫和兵工廠了?
“明天能帶我去嗎?
”她依舊按耐不住那興奮之意,恨不能立刻就能見識到那些軍火武器!
“明天不行,你還需要休息!
”封洵搖搖頭,毫不遲疑地婉拒了她的請求。
夏初七隻能郁悶地聳聳肩,在他懷裡歎了口氣:“那我一個人呆在莊園裡多無聊……”
“莊園這麼大,怎麼會無聊?
”封洵啞然失笑,柔聲提議道:“不是有個人工湖麼?
你如果覺得無聊,可以讓管家皮卡陪你去釣魚……”
“釣魚可沒什麼意思!
”夏初七撇撇嘴,小聲嘀咕道:“還不如去陪那個灰色房子裡的人玩魔方呢!
”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頗為惋惜地歎了口氣:“隻可惜他好像腦子有點問題,神經兮兮的!
”
夏初七隻覺得這話說完,封洵原本平靜的神色立刻變了,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仿佛根本不願提起此事。
她想起之前他們還因為這個話題鬧的不快,他指責她不該闖入那座灰色房子,甚至不想讓她插手……
“小丫頭,其實……”封洵在片刻的沉默後,緩緩開口,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夏初七打斷了。
“封洵,你如果還沒有做好告訴我的準備,就不必勉強!
”她淡笑着說道。
即使心中再好奇,她也明白,有些秘密,恐怕并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出口的,而那個關在灰色房子裡的男人,應該就是封洵内心深處很大的一個秘密!
“等你什麼時候願意說了,再告訴我也不遲!
”
封洵對上她澄澈的目光,看着她臉上那諒解的笑容,莫名的暖意湧上心頭。
其實早在他帶她來自己的莊園住下,就不打算将這個隐藏最深的秘密,一直瞞着她,隻是沒有想好該如何對她解釋,更擔心她知道之後,會選擇逃離……
如今她說過不會離開他身邊,甚至不想逼他說出這件事,他便不該辜負她的信任!
“你之前偷偷溜去那個灰色房子的時候,可曾見過他的模樣?
”封洵低聲問道。
夏初七愣了愣,思索片刻,才遲疑地答道:“見是見了,看起來并不年輕,頭發有些亂糟糟的,不過五官不錯,如果認真打理,應該是模樣很不錯的……”
封洵微微颔首,幽幽問道:“你可曾覺得,他和我的模樣有幾分相像?
”
夏初七一愣,擡眸對上他深沉的目光,一個大膽的猜測浮上心頭:“你這麼說,倒是的确有幾分相似了……難道你們有血緣關系?
”
“不錯!
”封洵點頭應了一聲,一字一句沉聲說道:“他就是我的生父!
”
“什麼?
你說他是你的親生父親?
”夏初七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你爸……他不是已經過世了嗎?
”
她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
其實封洵并沒有跟自己提起家族任何事,也沒有提過父母雙親,而她知曉他父親早早過世的消息,還是陶明軒告訴她的!
那時候明軒哥并不看好她和封洵在一起,将封洵的資料查了個遍,其中就包括了封洵家族背後的故事,包括封洵父親得躁郁症早逝的事!
如今封洵突然告訴她,那個被關在灰色房子裡的,不是别人,竟是他的父親,實在是讓她太過震驚……
封洵倒是沒有計較她如何得知的消息,輕歎一聲緩緩開口道:“外界傳聞,他的确是得了躁郁症早逝,但其實他并沒有死,而是被我悄悄藏在了莊園裡!
”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但是父親的病情實在太嚴重,所以我不得不将他關起來,上次你的脖子上有如此清晰的掐痕,想必也已經見識過他發病的情形了!
”
夏初七點點頭,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不解地問道:“可是封洵,我不明白,他既然得了精神上的病症,為何不送去專門的醫院,非要關在你的莊園裡?
”
“因為這事關我們整個家族的聲譽,還有父親他本人的安危!
”封洵說到這裡,眸中飛快地閃過一道寒光。
“我還是不太明白……”夏初七搖搖頭,被他這話說得越來越糊塗。
聽明軒哥的意思,封家是古老貴族,家族聲譽或許的确重要,所以封洵父親得了這樣的精神病症送去醫院擔心被發現,影響家族聲譽可以理解……
可是怎麼會影響到他父親本人的安危呢?
“這件事說來比較話長,我的家族龐大,分支衆多,而我父親當初作為長子繼承人,讓多少人眼紅……後來父親的病發作,他手中的權力交給我,我擔心有人對父親不利,所以就刻意炮制了他假死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