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道自己的兒子有情感冷漠症,卻一點也不施以援手,反而質疑兒子竟也會交上女友,這樣的母親,還真是可笑!
夏初七甚至懷疑,封洵的情感冷漠症,是不是被這樣的母親還有封家那幫惡毒的親人們給逼出來的!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伍德森夫人搖搖頭,淡笑着解釋道:“我隻是有些意外而已,畢竟封洵對女人,從來都是不假辭色!
”
“在遇到我之前,他的确是這樣!
”夏初七點點頭,想起自己對于封洵而言是特别又唯一的存在,唇角也不覺勾起一抹淺笑。
伍德森夫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夏初七,把她的淺笑當成了一種炫耀和示威,眼眸微微一沉,也不想和夏初七繞太多圈子,直接開口道:“夏小姐能讓我兒子如此特别對待,也的确有幾分本事!
”
正在用餐的夏初七,聽到她這話,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直覺告訴她,這才剛剛開始!
封洵的母親,這個伍德森夫人,後面一定會有更難聽的話,而這才是她的正面目!
“我想,能讓封洵打開心房,願意相信愛情,接納愛情,就是我的本事!
”夏初七意味深長地說道,端起餐前酒喝了一小口。
伍德森夫人正想說些什麼,就在這時兩人點的法國菜正餐已經端了上來,她索性話題一轉,又說起了這家法國餐廳。
“夏小姐,你可知道我為何定在這家法國餐廳,請你一起共進晚餐嗎?
”
夏初七搖搖頭,她并不覺得這裡和其他地方比有什麼特别的,除了那個米其林三星的級别……
還有那十分傲慢的領位員!
“夏小姐可以環顧四周看看,就會發現一般人,是來不了這裡的,也不是每一個有錢人都能訂到這裡的座位!
”
伍德森夫人說到這裡,頓了頓,又笑着補充道:“這裡就相當于是紐約考量身份的名利場!
”“原來是這樣,伍德森夫人能訂到這裡的位置,想必也是地位斐然!
”夏初七說到這裡,不忘切了一塊小羊排送上口中,又笑着補充了一句:“我雖然不太懂金融界,但是您後來嫁的這位丈夫,也是曼哈頓赫
赫有名的金融大鳄了!
”
伍德森夫人聽慣了衆人的恭維,聽到夏初七這麼說,隻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動作優雅地一小塊松露送入口中,也露出了手腕上戴着的一個造型獨特的手镯。
那個手镯看起來頗有些曆史,上面雕刻着一條盤踞的蛇,蛇眼是用紅寶石鑲嵌的,看起來活靈活現。
“伍德森夫人這個手镯造型很别緻!
”夏初七不禁多看了幾眼,忍不住開口稱贊了一句。
伍德森夫人也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手镯,唇角勾起一縷倨傲的笑意,撫着手镯不無得意地說道:“這個手镯,和胸針是配對的,為了尋找這個配對的胸針,我的丈夫托人四處為我尋找,終于找齊了這個胸針
!
”
夏初七點點頭,好奇地問道:“可否借伍德森夫人的胸針一看?
”
伍德森夫人隻當她是羨慕,索性取下自己領口的胸針,遞給夏初七,淡淡解釋道:“這一套首飾都來自維多利亞女王時期,價值連城,也是貴族身份的象征!
”
夏初七仔細查看了胸針的細節,又重新還給伍德森夫人,見她左一句“貴族”,又一句“身份”,不覺暗暗好笑。
難道她認為,用一個貴族身份,就能吓倒自己?
伍德森夫人将胸針重新帶回領口,又掃了一眼夏初七光潔的脖子和手腕,見她身上一件拿得出手的飾品都沒有,臉上更是難掩輕慢之色。
“封家也有不少傳家寶,怎麼封洵沒有拿幾樣給你戴上?
”
她問的漫不經心,但是卻故意用這種語氣,想讓夏初七明白自己的身份,根本不配讓封洵拿出封家的傳家寶!
夏初七倒也不惱,挑眉笑道:“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我從不在意,我要的,隻是他的一顆真心,就夠了!
”
她說到這裡,又笑着補充道:“而且我已經得到,我很滿足!
”
伍德森夫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喝了一口紅酒,才緩緩開口道:“看來夏小姐很自信,能得到我兒子的青睐,也費了不少功夫……”
她如是感歎了一番,又語氣幽幽地說道:“我不介意封洵和誰交往,那是他的自由,但是想嫁給他,成為封家的兒媳,就沒那麼簡單了,也不隻是費一番功夫,哄得我兒子高興就夠了!
”
夏初七嗤然一笑,果然封洵母親請她共進晚餐是假,現在跟自己攤牌,才是她的真實用意!
“伍德森夫人,所以這就是你今天約我來這裡共進晚餐的目的?
”夏初七眉梢微挑,好笑地反問道。
“夏小姐,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
”伍德森夫人見夏初七已經猜到自己的用意,微微一笑,語氣溫和地勸道:“我不知道你對封家有多深的了解,我隻希望你明白,封洵作為封家的繼承人,封家隻會為他選好
固定的聯姻對象……”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道:“當然,我并不是在說夏小姐你的身世不好,我知道你是夏設計師的親妹妹,你們夏家也算是書香門第,但是想配上封家,地位就遠遠不夠了!
”
夏初七聽到她口口聲聲提起“封家”,俨然還将自己當作封家的當家主母,不禁搖頭暗笑。
這個伍德森夫人,仿佛弄錯了自己的位置,她當初因為偷情事發,将封洵父親氣得發病,後來早就灰溜溜離開封家,如今夜已經改嫁他人,還拿出封家的氣勢,試圖吓退她,實在是可笑!
“伍德森夫人,如今你的姓氏是伍德森,而不是封,我想你應該沒有資格幹涉封家的事,更沒有資格去管封洵娶誰,或者和誰聯姻吧?
”夏初七挑眉反問道,唇角微微上揚,那目光裡的微嘲顯露無疑,也讓原本保持着優雅姿态的伍德森夫人,頓時有些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