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夏初七氣得一拳揮向他,可是身上力氣沒有恢複,拳頭伸出去也軟綿綿的,還沒有揮到他臉上,就被他的大掌穩穩地握住了。
“别這麼暴力,你這麼漂亮的雙手,應該做點賞心悅目的事,為什麼總要打人?
”佩德羅盯着她白嫩的小手,搖搖頭笑道:“你上次揍我的事,我可還記着呢!
”
夏初七冷哼一聲,試圖抽回被他握着的手,試了幾次卻隻是徒勞,隻能忿然看着他,冷冷說道:“你這種奸詐之徒,揍多少次都不嫌多!
”
還想她對他能溫柔,簡直是做夢,早知道他居然能死裡逃生,還動心思給封洵制造麻煩,又給她下套,将她綁來,那一次在船上,她就該直接廢了他!
佩德羅倒也不惱,反而擡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唇邊輕輕吻了一下,低笑着說道:“我皮糙肉厚,你揍多了可要手疼的!
”
夏初七被他的吻弄得打了個寒顫,用盡全身力氣抽回自己的手,嫌惡地拿衣袖不斷地擦拭着被他親過的手背,不忘冷聲叱道:“真是厚顔無恥到了極點!
”
她就沒碰到過比這個佩德羅還要奸詐又臉皮之厚的男人!
夏初七越想就越悔不當初,想到他給自己也設下圈套的事,想起黃建的死,不禁更加憤慨:“我的同事黃建,是不是也是你派人殺的?
”
他抓自己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搭上無辜之人的性命,簡直是……
不等她暗暗握緊拳頭,佩德羅就搖頭笑道:“你那個同事,可不是我殺的!
”
“不是你?
”夏初七一愣,擡起頭不可思議地看着他,眸中寫滿懷疑。
“當然不是我,我佩德羅做過的事,都會承認!
”面對夏初七質疑的目光,佩德羅的神色十分坦然:“這件事,你可不能怪在我身上!
”
“不是你,那究竟是誰?
”夏初七眉頭緊皺,自言自語了一句,如果不是他,那個監控錄像為什麼會有缺失的地方,他又為什麼會用監控錄像給她設下圈套,引她入局?
除非,他已經在她之前,看到過監控錄像,也知道黃建出事的那晚到底是尾随的誰離開酒吧!
想到這裡,夏初七眸中飛快地閃過一道精光,擡眸看向佩德羅:“即使不是你,你也是知情人,對嗎?
”
佩德羅欣然點頭,淡笑着說道:“不錯,我的确知道,那晚究竟是怎麼回事,也知道殺害黃建的兇手是誰!
”
“快告訴我!
”夏初七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看到她着急又期盼的目光,佩德羅眸中暗光閃過,似笑非笑地說道:“告訴你也無妨,隻是我告訴你,我又能有什麼好處?
”
夏初七眉頭一皺,這個狡猾的佩德羅,是又想借着這件事跟自己做交易麼?
“你想要什麼好處?
”她冷冷問道,心中已經升起了各種防備和警惕,面對如此陰險狡詐之人,要提高百分之二百的警惕心和專注度去對付!
“我想要什麼,你都給麼?
”佩德羅低笑着問道。
“你做夢!
”夏初七毫不遲疑地答道。
佩德羅對于她的這個回答,絲毫也不感到意外,好笑地說道:“我這人,想要的東西,從來就不指望别人施舍,我也不屑于别人施舍……我要的一切,都要憑我的實力争奪過來,無論是金錢,權勢,還是…
…女人!
”
他說到這裡,傾身看着她的眼眸深處,捏住她的下巴,緩慢而鄭重地說道:“我不會去想你能給予我什麼,因為我要的,是你的全部,你的身,你的心,我都要!
”
夏初七的身子頓時僵硬了,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佩德羅,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個佩德羅,是瘋了嗎?
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非要她,還要她的身心?
他們不過是在船上有過短暫的接觸,而且這接觸實在是不夠美好,無論是他逼她見到的那些惡心男女畫面,還是她後來反制住他,還狠狠踢了他下半身教訓他一頓,都不足夠讓他對自己起執念吧?
“佩德羅,你神經錯亂了……”夏初七在短暫的震驚過後,才搖搖頭勸道:“你既然有錢有勢,找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為什麼非要找上我,甯願冒着和封洵作對的危險?
”
“不,我很清醒……”佩德羅唇角微勾,意味深長地說道:“正如我當初花一個億拍下你一樣,我從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
見他還提起那次拍賣,夏初七就氣得臉色通紅,那簡直是她人生中的恥辱,她自己不願回憶,他竟然還敢提起!
“佩——德——羅——”夏初七握緊拳頭,咬咬牙忿然怒斥道:“我是人,不是貨物,隻有你們這種人,才會參與如此卑劣惡心的集會!
就憑這一點,即使沒有封洵,我也永遠不會看上你這種惡心卑劣的男
人,還想得到我的身心,死了這條心吧!
”
佩德羅再好的耐心,也被她這番話激得大變,他下意識地加大手中的力度,捏緊了她的下巴。
她是那麼脆弱,他隻是那麼稍稍一用力,她的下巴就會脫臼,就像他曾經養過的那隻可愛的小黃鳥,不願意住在籠中,非要自己飛出去,最後被他這麼伸手一捏,直接掰斷了它的脖子。
于是那隻傲嬌的小黃鳥,最終也死在他手中……
美麗的生物,往往都是那麼脆弱,小黃鳥如此,面前這個讓他氣得牙齒癢癢卻又勾動他心弦的夏初七也是如此!
小黃鳥死了,他還可以找到其他寵物來代替,可是夏初七如果就這麼死了,他恐怕再也找不到比她更讓他動心的女人!
佩德羅的眸中不斷閃過複雜的光芒,最終還是松開了力道,淡淡說道:“我要做的事,還從還沒失敗過,咱們走着瞧!
”
他說完這話,就轉過身離開了這個華麗的房間,狠狠地摔上了房門。
怒視着他離開的背影,夏初七不斷地撫摸着被他捏痛的下巴,心裡還在咚咚直跳,她毫不懷疑,剛才自己那番話的确是激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