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0章 沒大沒小
樊翠萍表面說是為了樊凡好,其實不過是在威脅樊凡。
樊凡可不吃這一招,他拿着斧頭過來,就是視死如歸,他一定要讨回個公道。
“你們都給我讓開!
我要進去找那個外國佬!
”樊凡大喊。
樊翠萍狠狠的皺眉,給管家使了個眼色,“少爺得了失心瘋,把他趕走。
”
管家連連道是,找了一根棍子試圖和樊凡抵抗。
但是樊凡手裡拿着的是斧頭,他一下子就把管家的棍子給砍斷了。
管家吓得屁滾尿流,這是在玩命啊!
“夫人,我真的擋不住少爺了,我先走了!
”管家跑了。
樊翠萍氣不打一處來,“走了就再也别回來!
”
樊凡陰森森的盯着樊翠萍,“事到如今,你還要阻攔嗎?
你是個女人,我不想為難你,你應該清楚,你是攔不住我的。
”
樊翠萍面對樊凡的威脅,表面不動聲色,其實心裡驚慌不已。
樊凡真的瘋了!
“我就是想找那個外國佬問個清楚,為什麼不能容忍我的存在?
我不會影響你們的感情。
我是個孤兒,從小沒媽沒爹,你收養了我,即使待我不好,我也忍了,隻要我有媽就行。
現如今,你又要親手把我打回原形,讓我做個沒媽的孩子,與其如此,不如當初不要領養我!
你說我是成年人,不需要母親,我告訴你,人就算到了八十歲,也是
媽媽的孩子。
你憑什麼說我不需要母親了……”
樊凡心裡都快扭曲了,樊翠萍說的話做的事情,太讓他切齒。
從小沒有父母的孩子,就是比普通孩子更加沒有安全感,樊翠萍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他接受不了,他真的接受不了。
在常人眼裡他就是個瘋子,那是因為常人根本沒辦法體會他童年的痛苦。
從小就要被嘲笑沒爹沒娘,那麼小的孩子怎麼能夠承受得住?
直到樊翠萍的出現,讓他感受到有媽媽庇護的孩子,是多麼的幸福。
樊翠萍和他初見時,年輕漂亮,溫柔親切,讓他感受到媽媽的溫暖。
樊凡對樊翠萍的美好,也僅限于此。
一開始樊凡還被樊翠萍照顧的好好的,但是後來樊翠萍逼迫他去學不喜歡的專業,務必取得好成績,否則就會受到懲罰。
這些樊凡都不怪樊翠萍,樊翠萍的養育之恩,讓他不能夠反抗。
後來長大進了燕氏,樊翠萍嘴上說着要給樊凡謀個高薪職位,讓他自力更生過上好日子,萬衆矚目。
可實際上不過是對付燕捷的棋子,這些他都清楚,他也知道自己是鬥不過燕捷的。
漸漸的,樊翠萍覺得自己一手培養的棋子沒用了,就想棄之如敝履。
樊凡沒辦法接受,從到樊翠萍的身邊開始,他就一直生活在壓力之中,被樊翠萍掌控人生。
他終究是爆發了,開始反抗。
他現在手持着斧子站在樊翠萍的跟前,也都是被逼的。
“别怪我沒有提醒你,我本來隻是想和你解除領養關系,分道揚镳,各自安好,你要是執意把事情鬧大,你可就沒好果子吃了。
”樊翠萍說道。
“那我今天就鬧鬧看,到底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
說着,樊凡就推開了樊翠萍,徑直闖了進去。
聚會正在最精彩的時候,紙醉金迷。
而一個手拿着斧頭的男人突然闖了進來,不可能不造成恐慌,有人大聲尖叫。
“天哪,這是個瘋子吧?
他是來沙人的嗎?
”
“這好像是樊翠萍的養子吧?
太可怕了!
”
“快躲起來,他手裡的斧頭可沒長眼睛。
”
“……”
等樊翠萍追到樊凡時,一切為時已晚。
樊翠萍捂着臉,無顔面對裡面的人了。
彼德本是面帶笑容,而樊凡這麼一鬧騰,他的臉瞬間就冷下來了。
聽見有人說他還是樊翠萍的養子,頓時氣的不輕。
彼德早就說過了,要樊翠萍趁早把養子給踢了,他不待見他。
樊翠萍和樊凡的領養關系一拖再拖,樊凡還在他正高興時握着一把斧頭進來打攪,他不是成心的是什麼?
彼德忍無可忍。
樊翠萍早就說了,彼德是個一言不合就刀光劍影的主。
看見樊凡握着斧頭,他當即敲碎了一個酒瓶,和樊凡對峙,所有人都被吓跑了。
樊翠萍在門口被好幾個人撞到,險些摔倒。
“你們能不能别鬧了?
樊凡,把斧頭放下,和彼德認錯!
”樊翠萍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彼德得意的神情,樊翠萍教訓樊凡的态度還不錯,他很滿意。
樊翠萍當然是不敢訓斥彼德的。
“外國佬,我和我養母一直以來都挺好的,你憑什麼插足我們的事情?
為什麼要我們解除領養關系,你算什麼東西!
”樊凡張嘴就不客氣。
彼德冷哼,“你們一直以來都挺好的?
笑死老子,你不過是你養母手中的一顆沒用的棋子!
”
連彼德都知道這事,樊翠萍是告訴了他多少事情?
樊凡氣的不行,心口此起彼伏。
“那我們現在也是母子關系,我想當棋子就當,不想當我随時可以離開。
但是你強行逼我離開,我就是不服,我不答應解除關系!
”
聞言,彼德看向了樊翠萍,“你的兒子,你來解決。
”
說着,彼德将破碎的酒瓶塞給樊翠萍,坐下,一副看戲的樣子。
“你不是說,這小子隻是你的棋子?
你今天當着我的面,紮死這小子,我就相信你,跟你結婚,帶你出國!
”
這對于樊翠萍來說,是非常有誘惑力的。
樊翠萍在彼德身上努力這麼久,不就是為了嫁給他再出國嗎?
可是她要是按照彼德說的去做了,那豈不是成了殺人犯?
她還沒有那個膽子。
她确實厭惡樊凡這個沒眼力見的東西,在此時搗亂,但是她也不至于要了結他的地步。
樊凡看着樊翠萍,心在掙紮,“不管怎麼說,我們母子一場,你難道要為了這個外國佬殺我?
我知道,你做不到的,你終究是一個女人,你不敢見血。
”“沒大沒小,什麼外國佬,他叫彼德,你不該這麼對他不敬,你怎麼就斷定我不敢?
我要是真的把你給了結了,也就沒那麼多的麻煩事了。
”樊翠萍一臉厭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