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救場
女人臉上的笑容分毫未變,她伸出手,慢慢攀上費以南的雙臂,白皙的胳膊在燈光下宛如靈蛇,将費以南纏繞其中,“春宵一刻值千金,費總何必如此不解風情呢?
”
費以南已經結婚,但是妻子懷孕,這樣的男人對女人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她在會所裡做了那麼久,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打聽到費以南的情況,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隻要今晚能夠傍上費以南,她以後都不愁吃穿,也不用繼續留在會所裡在那麼多男人之間周旋。
女人想要的不是費家少夫人的頭銜,隻是費以南的錢和富裕的生活,所以她不會在乎費以南與妻子的感情怎樣,對于她來說,隻要兩人有了首尾,她就能夠從費以南手裡拿到錢。
女人對自己的身材與技術十分自信,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即便費以南看不上她,隻要今晚發生關系,她自然能夠拿到一大筆錢,像費以南這樣的世家公子,她再了解不過,隻要是能夠用錢解決的事情,他們絕不會猶豫。
鼻腔裡充斥的濃郁香水味道讓費以南胃裡一陣翻湧,他伸手捂住肚子,耳邊是女人嬌媚的聲音,想要拒絕,卻難受得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女人五官美豔,帶着濃妝,在燈光下更加奪目,見費以南不出聲,她揚起嘴角,臉上笑容更加明顯,彎下身子,吐氣如蘭,輕輕在費以南耳邊呓語,“我這就帶費總去休息,别着急。
”
白皙的手臂纏上腰身,費以南閉着眼,卻不忘掙紮,女人的力氣大得出乎意料,他反手用力,卻沒能把人推開。
女人手臂一松,幹脆坐進費以南懷裡,“費總怎麼這麼着急呢,這裡不合适,我們去樓上酒店。
”
她手指一勾,便将費以南的領帶解下來,柔嫩的手指沿着領口緩緩向下,把剩下的幾顆扣子慢慢解開,女人享受着這個過程,嘴角的笑容越發妩媚,她在這裡做了這麼久,像費以南這樣身材和臉蛋都如此優秀的男人,實在是少見。
領口半開,露出大片肌肉,袖子松松垮垮地晚上去,女人把費以南得到手腕攥在手裡,用滿意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作品。
可惜這樣身份的男人不會娶她,否則她還真的想要争取一下,畢竟這樣的男人,也不多見了。
丢掉挂在手腕上的領帶,女人握住費以南的手臂搭在脖子後,一個用力把人從沙發裡扶起來。
費以南已經意識模糊,甚至不記得自己是在哪裡,隻有鼻腔裡濃郁的香水味道提醒着他,身邊是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女人。
他想把人推開,卻連手都擡不起來,隻能任由女人扶着,慢慢往前走。
包間裡已經空無一人,有些人帶着身邊的女服務生去了樓上酒店,也有少數人應酬結束後回家,費以南原本是想在這裡等仁箫回來,卻不知道仁箫已經被灌得不省人事。
費以南很重,但是女人顯然做慣了這樣的事情,扶着醉酒的費以南走出來包間的門,并沒有非太大力氣,甚至做得得心應手。
走廊裡人來人往,全部都是穿着一色制服的女服務生,五官美豔,身材火辣,女人扶着費以南往電梯去,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這裡的女人做的就是這樣的事情,有些人為了拉生意把醉酒的客人帶到樓上,早已是見怪不怪的現象。
穿過走廊,極度遲鈍的大腦終于反應過來,費以南停下步子,用力去推身邊的女人,身體被酒精麻痹,他失去平衡連站都站不穩,更遑論把一個大活人推開。
見他仍舊在掙紮,女人眼底閃過一絲新奇。
她在這種地方做事,自問見過的男人不少,但凡是來這裡的,沒有哪個真的潔身自好,即便是有所推脫,醉酒後也原型畢露,費以南倒是特别,明明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竟然還固執地拒絕她。
隻是這世上有一句話叫做有心無力,說的就是現在的費以南,他渾身酸軟無力,心裡再清楚,手上都使不出力氣,推不開身邊陌生的女人。
女人緊緊摟着費以南,兩人靠牆貼在一起,她低下頭去,費以南英俊的面容在燈光下更加迷人,鼻梁高挺,雙眼緊閉,領口是大片暴露的肌肉,“進了這裡的女人沒得選,男人也一樣,費總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了。
”
這個男人的确讓她心動,卻沒有到能夠讓她為此放棄利益的地步,為了打聽費以南的情況,得到今天的機會,她不僅花了很大的功夫,同時也搭上了不少錢,如果今晚不能得手,她所做的一切都付諸東流了。
再好的男人,也比不上眼前的利益誘人。
女人動作輕柔,托起費以南的那袋,扶着他慢慢從從牆上起來,費以南的身體卻像是磁鐵一樣被牆吸住,他緊緊靠在牆上,似乎隻要這樣,就能擺脫身邊陌生的女人。
費以南已經醉得神志不清,隻剩下一絲模模糊糊的意識,他心裡清楚身邊的女人是想要做什麼,但是他說不出一個字,甚至無力反抗,隻能緊緊扒在牆上,這似乎是他手裡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想起了宋如意,小包子,還有宋如意肚子裡未出世的寶寶,仁箫不知所蹤,如果跨出這一步,宋如意一定會對他失望,他美滿的家庭也會毀于一旦。
不能走,不能和身邊的女人在一起。
費以南腦海裡隻剩下最後一個念頭,他甚至快要忘記自己在哪裡,在做什麼,隻是不斷地在心底重複,他不能走,不能妥協。
女人折騰了半天卻拉不動費以南,她喘了口氣,停下手上的動作,靠在牆壁上的費以南雙眼緊閉,眉頭鎖起,薄薄的唇抿着,似乎是在隐忍什麼,即便此刻已經意識不清。
“姐姐我做這一行這麼多年,竟然真的遇見情種了。
”女人抱着手臂輕笑起來,“你要做情種,可是姐姐我也要吃飯,所以費總,隻能對不起了。
”
她彎下身子湊近費以南,在他耳邊輕聲道,“費總,我所求的不過春宵一刻,不會破壞你的家庭,也對費家少夫人的頭銜沒興趣,所以,你配合一下,我們各取所需,不要把事情弄得太難看。
”
費以南似乎是聽到她的聲音,動了動手指,卻又再次安靜下去。
女人深吸一口氣,撐住費以南的身體,再次用力把人往前帶,費以南腦袋裡的弦再次松下去,反複幾次後,女人終于把費以南從牆邊扶起來。
會所的安排十分巧妙,底層是各類包間,樓上是專門提供休息場所的酒店,不少人在這裡輕車熟路,酒喝得差不多時就帶着美人往樓上去,費以南沒有來過這裡,心裡卻也明白自己将要被帶到什麼地方。
奈何醉意上頭,他最後殘存的意思意識也在漸漸模糊,更遑論騰出力氣來反抗身邊的女人。
女人小心把費以南扶進電梯,電梯裡還有一對男女,中年男人一身酒氣,摟着懷裡的女人正笑着說什麼,顯然是已經醉了,情況卻比費以南要好些。
兩個女人相視一眼,而後默契地别開的視線,大家都是吃這碗飯的,有些事不需要點破,心裡都如明鏡一樣清楚。
電梯上到十三樓的時候,中年男人摟着他的女伴走出了電梯,女人一手扶着費以南,另一隻手按下數字十九。
十二層往上全部都是提供休息的酒店房間,女人為了保險起見,打算把費以南帶到頂樓,她為這次計劃籌謀了這麼久,當然不允許在最關鍵的時間功虧一篑。
看着電梯的數字不斷變大,一層一層升上去,女人仿佛看見了自己充滿希望的未來,她對着鏡子裡的自己露出一個妩媚的笑容,握着費以南手臂的力道又緊了緊。
電梯升到頂層,女人把費以南扶到提前開好的房間,一松手,費以南整個身體就像是突然脫力一樣,重重摔在床上。
雖然這種事情已經做習慣了,但是費以南多番掙紮,兩人從底層上來,女人消耗了不少體力,此刻如釋重負,把放松的身體摔到床上,她轉過頭,仔細欣賞着費以南的側顔。
縱然是在這裡見慣了各色男人,女人也不得不承認,費以南的确是得上天眷顧了,生了一張令人着迷的臉,能夠與這樣的男人春風一度,也算是一件幸事,隻可惜費以南對家裡的太太太過死心塌地,否則她還真的想要為自己争取一下。
畢竟面對這樣的男人,但凡是女人,都會忍不住動心。
歇息得差不多,女人翻起身子,橫跨在費以南身上,伸出雪白的手指,去解費以南的襯衫,指尖劃過領口,還未觸到紐扣,房間裡便響起一聲慘叫。
疼痛一瞬間蔓延四肢百骸,女人艱難地擡起頭來,才看清把自己掀翻在地上的人,面前的年輕女子紮高馬尾,衣服簡潔利落,頗有武者風範,眉目冷硬,看向她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初夏,你快來看看爸爸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