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條件的交換
深冬的夜裡月光茭白,費以南步伐沉重的走向了新婚的卧室門口。
聞到了自己這一身刺鼻的酒氣,他輕蔑的一笑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是一片黑暗,他遠遠的捕捉到了床上那瘦弱的身影,心裡頓時心安。
又痛恨自己這沒出息的樣子,冷哼一聲走到了床邊。
宋如意睡的很淺,立刻清醒了過來。
她速度的點亮了燈光,滿臉戒備的坐直了身子和費以南對視着。
費以南望着她晃動不安的雙眸,湊近了幾分諷刺道:“宋如意,你也知道害怕了?
看你這眼神是恨我是不是!
”
“你喝酒了?
”宋如意擰了擰眉毛。
“我是在問你話!
”費以南喝多了,他狂傲的扯着宋如意的手,兇狠的吼了出來:“宋如意,你就這麼看不上我!”
“你喝多了,先去洗澡清醒了我們再說!
”宋如意看見他這個樣子,自己的心裡也非常的不好受,她感覺到胳膊都快要被扯斷了,可是怕在激怒費以南強忍着毫不掙脫。
費以南看着宋如意,踢了拖鞋上了床,宋如意看他的眼神變了,立刻先後退,費以南抓着她的手不許她退讓半分,整個人覆在了她的身上。
宋如意在傻也知道費以南這是想幹什麼了,現在的費以南已經不能在理智的和自己交流了。
濃烈的酒氣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宋如意的一顆心頓時也變得不安起來。
“費以南!
費以南!
你看看我!
我有話要說!
”
喊了無數次,費以南才願意擡起眼看了看她,他意識已經被酒醉所麻痹,處于半醉半清醒的狀态中。
宋如意望着費以南的眼神,多年的催眠的要領讓她此刻必須要保持鎮定:“費以南,看着我的眼睛,你現在太累了,輕輕的,輕輕的呼吸。
”
她的語氣非常的輕和,帶着一點點的引導的味道。
用手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臉頰,慢慢的說道:“你現在很累,慢慢的靠過來。
”
費以南慢慢的朝着宋如意示意的地方靠了過去,聽着宋如意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像蒲公英一樣的飄蕩,然後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宋如意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恐懼的心讓她整個人如同木頭一樣的靠在那裡。
鑰匙就在費以南的身上,可是宋如意卻沒有打算離開。
許多複雜的想法盤旋在宋如意的腦袋裡,讓她陷入了迷茫之中。
此刻她一點睡意都沒有,歪着臉靜靜的望着費以南,明天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事情,萬一他要是醒來之後還是發怒,宋如意不敢在往下面,就這樣被恐懼占據,她一夜未眠。
費以南宿醉醒來倒也不覺得不舒服,一睜眼映入眼簾的就是宋如意和她那雙布滿了紅血絲的眼球。
“你的眼睛怎麼了?
”他毫無防備湊近了去看,這種關心無法掩飾。
宋如意搖了搖的頭:“昨晚沒有睡好。
”
費以南皺了皺眉毛,昨天晚上他的印象裡就是自己正抱着宋如意在親吻,後面發生了什麼,他完全想不起來了。
但是看見了宋如意如此憔悴的樣子,他的心裡非常的自責,下意識認定是自己昨晚累着她了。
可是道歉的話就會讓宋如意覺得自己太在乎了她了,費以南想了一下,什麼也沒有說就起了身,拿出鑰匙先給宋如意松開了手铐。
宋如意太了解費以南的這種小動作,雖然倆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是一起起身去洗漱的時光在沒有争吵,說不上美好卻比起之前要和諧了很多。
洗漱後倆個人都穿着淺色系的家居服下了樓去吃飯,遠處看去就像是在穿情侶裝一樣。
阿姨看見一起下來,心裡頭高興上早餐的時候一臉的笑容都掩飾不住。
宋如意确實餓了,低着頭吃飯就是不怎麼說話了。
費以南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瞧向宋如意,隻是過了幾天,她怎麼變得更瘦了。
以前她總是喜歡自己拌嘴,餐廳裡何曾有過安靜的時候。
費以南懊惱自己最近的行迹真的傷害到了宋如意,隻是他又無法開口。
“費以南,我想見姥姥。
”宋如意望向費以南,和他的目光在空中交彙,語氣格外的平靜,不論費以南有多麼生氣她都必須要試一試。
過了一會,費以南冰冷的回應她:“現在不可以,你先安心的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了再說吧!
”這副樣子他也不能帶去看姥姥啊!
宋如意不明白費以南的用心,被拒絕後她雖然生氣卻不想再跟費以南去争吵。
她咩有胃口想離開,費以南卻命令她必須吃完了才可以走。
宋如意不敢違抗,一頓飯吃到最後幹幹淨淨,卻也不歡而散。
宋如意之後的時光如同與世隔絕,除了阿姨跟她說話的時候,她那波瀾不禁的臉上才會出現一點點的表情,多數的時候,她都會翻着一本書靜靜的不去說話,直到費以南回來。
對于費以南的親近,宋如意都會用催眠的方式讓費以南靜靜的睡過去。
每天費以南醒來都不清楚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看見宋如意深陷的黑眼圈,更多的時候費以南會選擇抱着宋如意靜靜的睡過去。
單調的生活終于在一場漫天大雪中顯得有些生機了,費以南回來的很早,來不及脫大衣第一時間去見宋如意。
一進門,宋如意背對着他正在欣賞着窗外的雪景。
這個小區的屬于富人區了,一眼望去都看不見鄰居家的門口,入眼的如同畫境一樣。
她穿着一件單薄的杏色針織裙,單薄的身子讓裙子看起來那麼的松松款款。
她轉過頭望着剛回來的費以南,幾步走了過去為他撣去了肩上的雪團子。
“下車也該打個傘,這件衣服隻能幹洗的。
”這些衣服都是她置辦的,自己也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費以南微微一笑,心裡都是暖的,他先開口:“如意,我帶你去見姥姥和姥爺。
”
“真的!
“宋如意興奮起來,倆個眼睛都亮了。
這麼多天她都快要急瘋了,可是費以南就是不同意。
費以南将衣服扔在一邊,信步走到了喝茶的沙發上,話鋒一轉:“我帶你去見可以,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才可以。
”
現在的自己還有可以和費以南談條件的籌碼嗎?
宋如意不免有些詫異,“我想讓我做什麼?
”
“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以我太太的身份去參加你懂我的的意思嗎?
”費以南特意又加重了一次意思,顯然這個宴會對他來說非常的重要。
“我去了隻會給你丢臉那麼重要的話最好就是不帶。
”
“看來你也不是那麼的想要見姥姥和姥爺,不願意去你就安心的在這裡等着吧!
”費以南的臉色一變,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宋如意趕緊改口:“費以南,我去。
”她攔住了的他的去路,斬釘截鐵的說道:“不過你必須要信守承若帶我去見姥姥!
”
費以南聽了這話又生氣,他瞪着宋如意态度陰冷:“你隻能聽我的!
”
争吵已經跟家常便放一樣的發生,彼此都恨不得在對方的身上戳上一個孔來。
可是不愉快冷戰的時候,心裡又都是彼此。
他們都有些自己的高傲,都有着自己的理由,所以誤會越來越深。
宴會的時間是在倆天後,費家多日來的安靜被一群工作人員擾亂了。
這些人全部都是來為宋如意全身打造的。
宋如意正在給花澆水,看見這一群人有些驚愕,弄清楚來意之後到了二樓的書房望着費以南:“我不需要這麼麻煩的。
”
費以南原來看着文件的臉慢慢的擡起來,盯着宋如意冷笑:“這不是為了你,我說過了你現在是的費太太了,穿的不好丢的可是我的臉。
”
宋如意氣絕,卻也找不到理由來反駁,以前的她是秘書隻要穿的是正裝就足夠了,可是現在會有很多人把目光鎖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要是稍稍做錯丢的卻是就是費以南的人了。
要不是因為姥姥她死的都不會答應這樣的活動,費以南掃到了宋如意臉上的不耐煩,陪自己參加一個宴會如此的心不甘情不願,分明就是不願意接受自己已經嫁給自己的現實啊!
憤怒的火種肆意的盤旋在費以南的心頭,他将文件擲在桌上發出不小的聲響,“宋如意,我讓你做什麼你聽着就行了,想要離開是絕對不可能的,聽說沈煉在出任務的時候受了傷,現在根本就顧不上你!
”
宋如意的腦子裡懵了,她根本不信:“沈煉怎麼會出事?
”
“那麼危險的地方出點意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
宋如意感覺大自己的指關節有些顫抖,跟着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她不敢讓費以南看見自己的失态,這隻會引起他的不滿,自己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這些事情都不需要自己保持理性。
這種擔心的情緒籠罩在她的心頭,讓她沒有力氣在問費以南具體的細節。
她轉身離開的往外面走,費以南不放心立刻放下手裡的工作跟着她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