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章:識破計謀
訂婚宴兩人沒有大肆操辦,隻請了一些近親作為見證,另類繁瑣的儀式更不用提。
湯婉瑩把費冷刹的體貼看在眼裡。
她生來性子偏冷,不喜歡那些繁華隆重的場面。
訂婚宴結束,一群親友零散地結伴離開。
費琅軒則留下來清理場子,同他一塊的還有費洛澤。
“哥。
”費洛澤放下掃帚,小步走到費朗軒身邊,“這裡打掃,打掃完我們就回去吧,剩下的保潔公司會處理。
”
費朗軒擡頭看他一眼,面色并無波瀾:“保潔公司的人已經去叫了,等正式來了之後進行交接就好。
”
費洛澤自是笑着答應,腳步往外挪挪,又同費朗軒保持三米距離,他想來不喜和自己靠得很近。
保潔公司的業務能力實屬上程,半個小時之後已經有一批人拿着長槍短炮,動作麻溜地走進來。
給他們帶頭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手上拿着薄薄幾張紙,興許是合作要簽的協議。
“先生,你好,我們是嘉恒保潔公司的。
”男子保持禮貌的微笑,“之前是您打電話來的嗎?
”
費洛澤把手上的灰塵抹了抹,走幾步上前:“是我大哥打的電話。
要是沒問題,我先跟你們把合同簽了。
”
“我看這是不妥當。
”男子忽然拒絕道,“我們公司一向隻和當事人簽合同,這樣後續處理也比較方便。
”
真是個稀奇的制度。
費洛澤心裡尋思,暗地裡留一個心眼。
費琅軒聽聞後直接大步走過去,轉目看一眼男子,直言:“我是當事人,合同方便在這裡直接簽嗎?
”
男人沒有說話,先從頭到尾掃他幾眼,在低頭不知鼓弄些什麼東西,半天不見他擡頭。
費洛澤在一旁插不進話,精明的眼睛一直在男子身上徘徊流轉,同時透露出尋思。
片刻後男子才擡頭,眼中有少許歉意:“久等。
我們負責人說合同這類比較私密的東西需要去外面簽。
”
他轉手指一下門口的那輛面包車。
費琅軒點頭應允,跟着男子走出會所的大門。
費洛澤跟在他背後一塊,暢通無阻地走到門口後,竟是遇上幾隻攔路虎。
“這位先生。
”一個打扮得同保镖似的男人攔住他,“麻煩你在場内稍等片刻。
”
“我是他的弟弟。
”費洛澤開口,臉上稍有愠色。
“抱歉,我并不關心您的身份是什麼。
”男人不依不饒,“簽訂保密合同是我們公司一向的經營準則,要是您一定要強行出去,我也隻能通過武力解決問題。
”
費洛澤識相地往後退一步,轉身進入會所之中。
保潔公司的人已經開始清掃場地。
那些人清掃的能力都還不錯,這才過去了沒多久會所就接近恢複原來的樣子。
費洛澤随便挑了一處地兒坐下,位置挺隐蔽,正好被重重疊疊的賓客椅擋着,足夠他清淨。
掃帚和鐵簸箕碰撞的清脆聲音傳來。
費洛澤減緩自己的呼吸,隐約聽見句罵罵咧咧的話。
“主管那傻不拉幾的。
”開口的是個中年人,“把我們一群藥物研制所的骨幹弄來當保潔員,我八輩子都沒受過
這種罪。
”
沙啞的聲音被刻意壓着有點低,還伴随着鐵簸箕狠狠擊打大理石地闆。
刹那間就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費洛澤心裡萌芽。
他低頭一瞟自己的腕表,距離費琅軒出去已經有十分鐘多。
一通電話着急地打出去,費洛澤連着交代幾句又匆忙挂斷,一張臉急着都開始泛白。
*
面包車停在離會所很遠的地方。
費琅軒一路走過去,剛開始顧不得想太多,心平靜之後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男子一路試圖挑起話題,面對費琅軒的沉默,他就熱情得太過于刻意。
“先生,要是我電話裡面聽錯的話,您是姓費吧?
”男子耐不住靜,出言詢問。
“是。
”費琅軒沒有多話。
“哪個費,花費的那個還是别的?
”男子又問道。
費琅軒這次沒聲,四舍五入勉強是默認。
面包車裡面還坐着一個人。
反光的黑色墨鏡,兼帶一身暖橘色的西裝披風,搭在腿上的是較為露骨的漁網襪。
混搭的裝扮在她身上看起來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人來了?
”費琅軒不見其人,卻先聞聲。
車裡坐着的那個女人聲音三分嬌媚,七分成熟,“在外頭愣着幹什麼,進來坐。
”
男子低頭,恭敬地打開面包車門。
女人坐在面包車的裡頭,一半的身體被太陽照着,襯其手上金飾閃閃發光、熠熠生輝。
“費先生,您進去吧。
”男子仍然沒有擡頭,“合同需要我們主管同您一起簽訂。
”
費琅軒這回饒是再遲鈍也能感受到不對勁,他不慌不忙地站定在原地:“能否叫你們主管下來說話,簽個合同而已,沒必要在這類陰恻恻的地方。
”
“那就由不得你了。
”女人吐出幾個字的功夫,一群人已經擒住費琅軒的雙手,拖着他往面包車上甩。
費琅軒本身力氣并不大,轉眼間的功夫,人已經被拖到面包車上。
面包車的門被男子狠狠關上。
他轉身進入駕駛座,一踩油門,車子卻幹巴地停在原地。
“媽的。
”
男子低叫一聲。
他翻身下車,腳尖剛點地,手就被人狠狠扣起:“這位先生,綁架是犯法的。
”
男子轉頭,撞進一雙戲谑的眼睛。
他試圖進行掙紮,可銀晃晃的手铐卻也不是吃素的,扣得特别緊。
“快給我放開。
”男子掙紮着皺眉。
“我說過綁架是犯法的。
”警官重複之前的話,“按照您的狀況,很有必要和我們一起去喝杯茶。
”
“嘿,鬼才跟你喝茶。
”男子怒目圓睜,梗着脖子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綁架人了,虧你穿着一身警服還号稱是什麼人民警察。
”
他的話剛剛說完沒有多少,面包車内就傳來女人的聲音:“你外頭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叽叽歪歪的怎麼那麼吵?
”
男子的身體僵住了,盯着那黑色的磨砂玻璃,一顆想死的心都有了。
警官沒空和他打嘴仗,把人的手一折一扣,直接給塞警車裡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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