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意識支配了身體
阮小溪說完,再次暈了過去。
阮靜怡趕到的時候,阮小溪還在手術室裡面。
護士拿給她一張手術聲明單,讓她在上面簽字。
阮靜怡大概浏覽了一下,大概就是說手術中發生任何意外,院方概不負責。
“我姐姐怎麼樣了?
”阮靜怡沒有簽字,先是問道。
“病人動了胎氣,還不到預産期,可能要早産了,不過孩子能不能保住,還不一定。
”護士如實回答道。
“那大人呢?
”阮靜怡又問道。
“大人情況也不好,在生産中可能會大出血。
請你立馬在這上面簽字,我們好采取下一步措施。
”護士催促道。
“什麼?
怎麼會這樣子?
你們不是治病救人的嘛,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姐姐。
”阮靜怡抓住護士的手臂說道。
“你先簽字吧。
”護士再次催促道。
院方已經破例了,在沒有家屬簽字的情況下采取了一定的措施。
“你讓我簽字,不就是發生了什麼意外,你們不負責任嘛,我不簽,我如果簽了,我姐姐和她的孩子就會有危險。
”阮靜怡拒絕道。
“如果你再拖延下去,大人和孩子才會有危險。
”這時候一位年長的護士走過來,義正言辭地說道。
阮靜怡看護士正義的表情,心裡一橫,拿起筆簽了字。
“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姐姐和她的孩子,一定呀。
”阮靜怡一遍遍地叮囑道,直到護士又進了手術室。
手術進行了很長時間,期間阮小溪迷迷糊糊醒過幾次,每一次都在強調保住她的孩子。
好在救助及時,有驚無險,最後大人和孩子都沒有生命危險了。
隻是孩子早産,身體素質比足月的孩子要差一點兒,需要在保溫箱裡面觀察一段時間,确保各項功能正常。
而阮小溪也在生産前後出了很多血,身體很是虛弱,一直昏迷不醒。
阮靜怡看着阮小溪被送去了普通病房,然後又去嬰兒室看了剛出生的孩子。
一個小小的身體,皺巴巴的,閉着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看不出來模樣兒,可是阮靜怡卻覺得莫名的親切。
看着看着,竟然忍不住就留下了眼淚。
如果這個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她一定會很自責很後悔的。
因為剛才阮小溪在昏迷的時候,嘴裡都在喊着要保住她的孩子。
這或許就是血緣的奇妙之處,雖然不是她親生的孩子,但是是她的親外甥女呢。
剛才聽院方說,病人老公的電話沒有打通,所以才給她打的電話,看來喬奕森還不知道阮小溪母女的事情。
不過阮靜怡也并不打算告訴喬奕森,因為他不配!
在宋舟鴻的别墅裡面,一個男人将一個信封遞給了宋舟鴻。
宋舟鴻掏出來看了看裡面的照片,問道:“沒有被人發現吧?
”
“沒有,當時場面很混亂,那個女人跌倒像是要生了,很多醫生護士還有過路人,我就是上去搭把手幫她撿了一下地上的包,隻拿走了包裡的照片,其他東西沒動。
”男人回答道。
“什麼?
她早産了?
”喬奕森聽到這個消息,激動地站了起來。
男人抿了抿嘴回答道:“反正流了很多血。
”至于到底有沒有早産或者流産,他也不知道。
宋舟鴻在原地踱步,然後給阮靜怡打去了電話。
按照時間來推算,阮靜怡應該回來了,怎麼到現在還不見人影兒?
阮靜怡看到是宋舟鴻的電話,直接挂斷了。
她還在生他的氣,他怎麼可以不跟她通氣,就弄一些這樣的照片當證據?
這些照片,阮靜怡沒有一點兒印象,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照片是假的,是宋舟鴻制作出來的。
宋舟鴻又給派給阮靜怡的司機打電話,這才得知阮靜怡去了醫院陪阮小溪。
宋舟鴻有點兒擔心阮小溪,想去醫院看她,但是又恐怕阮靜怡看出點兒什麼,讓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于是隻好先等着。
阮小溪一直沒有醒過來,阮靜怡很是着急。
明明醫生隻是說她身體虛弱,休息一下就好了,可是為什麼想不過來呢?
“醫生,我姐姐為什麼還沒有醒過來?
”阮靜怡問道。
“不應該呀,等我檢查一下再确定。
”醫生說着站起來帶上儀器去給阮小溪做檢查。
醫生檢查了阮小溪身體的各項指标,都算正常,可是一直昏迷不醒,唯一的解釋就是,病人潛意識裡不願意醒過來。
“你什麼意思?
”阮靜怡不解地問醫生道。
“或許是因為病人受到了什麼刺激,對現實産生了深深的失望感,所以在身體首創之後,,才導緻一直昏迷不醒。
”醫生解釋說。
刺激?
這不就是自己之前跟她揭露的喬奕森的惡行嘛。
阮靜怡看着臉上毫無血色的姐姐,心中有一絲愧疚,自己是有責任的。
“姐,你一定要趕緊醒過來,你不要太失望了,你還有孩子,有兒子有女兒。
對了,你生了一個女兒,她長大後一定很可愛,長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跟你長得很像,跟我也有一點兒像。
”阮靜怡在病床前對阮小溪說道。
可是阮小溪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隻有胸口處微弱的起伏,可是證明她還活着。
阮靜怡見阮小溪一直昏迷不醒,可是自己還有事情要去找宋舟鴻問清楚。
她不能找喬家人過來,于是就給自己的父母打了電話。
一聽是阮小溪早産住院了,阮少安着急的不行,可是曾寶琴一百個不願意過來伺候阮小溪。
不過在阮少安的督促之後,曾寶琴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跟着過來了。
“爸爸、媽媽,你們留下來照顧姐姐,我有事先走了。
”阮靜怡說着拿起包包就離開。
“靜怡,你去哪裡?
你不要再回到宋舟鴻的身邊了。
”阮少安在後面喊道,可是阮靜怡壓根不聽,還是走了。
阮少安看着一個女兒躺在病床上,一個女兒在跟一個危險的男人糾纏,心中真的是着急又無助。
這時候曾寶琴開始落井下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