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小心我揍你
“你他媽的才有病!
”因為生氣,易玲連粗口都爆了出去,她伸出手,長長的指甲對着蘇簡的鼻子:“你大張旗鼓地拿走了,現在又像是扔垃圾一樣扔給我,你當我易玲是什麼!
你不稀罕的東西,我易玲也不稀罕!
”
完全無法李姐她的腦回路,蘇簡一臉懵逼:“你為了得到這角色能找男人睡覺,我隻是不要還給你而已你就覺得是羞辱,抱歉,不送,自己出門左拐。
”
“你!
”易玲氣得差點沒暈倒。
她能怎麼說,就因為這角色是自己張開腿,陪人睡覺才得到的,現在被蘇簡不稀罕所以她才氣得半死嗎。
現在,她還是羞辱她把角色又還給她!
憑什麼,本來這女人處處都是被她易玲壓一頭的。
現在就因為找了個了不得的金主,所以就能這麼羞辱她?
易玲恨不得上前将蘇簡撕了。
蘇簡被那眼神看得頭皮發麻,幹脆走上前把門拉開,手指一指門口:“好走。
”
“蘇簡,你給我等着,你給我等着!
”易玲臉紅脖子粗,壓抑着憋出這句話,憤憤然踩着高跟鞋離開。
“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就像是洩憤一樣,回音在走廊回響。
莫名其妙又被人記上一筆,蘇簡深覺冤枉。
在這裡也不得安靜,她幹脆出去叫輛車回去了。
想到之前答應的給陸老爺子納鞋,她買了些材料就在大廳呆着。
時不時往門口看一眼,一直到月上樹梢也沒見陸斯年回來。
她心裡有些失望。
連續兩個晚上陸斯年都沒回來,蘇簡也一直沒問。
她就窩家裡納鞋,時不時聽李姐打電話過來罵幾句,臉皮很厚。
一直到第三個晚上,大半夜她感覺一個重物壓過來,她被壓得幾乎喘不上氣。
硬生生憋醒,面前赫然多出來一個人,她吓一大跳。
借着月光看清人是陸斯年,她這才松口氣。
她伸出手推推,有些不滿:“喂喂,你幹嘛呢,壓到我了!
”
“嗯……”男人呻吟一聲,身子一動不動。
而蘇簡也察覺到鼻尖濃郁的酒味,湊近了去看,這才發現男人臉色潮紅,雙眼緊閉。
她伸出手去摸摸額頭,溫度倒是不燙。
“兩個晚上不回來,一回來就是這幅醉鬼樣,算你狠!
”完全察覺不到自己怨婦般的口吻,蘇簡嘟喃着把人用力推到一邊,坐起身幹瞪眼。
真是不想理他。
“嗯……”陸斯年難受地皺皺眉頭,臉上大滴大滴冷汗流下來,明明臉色紅得可以,偏偏嘴唇一慘白的厲害。
蘇簡咬咬牙,還是起身去了浴室。
拿出來溫水,把人外套扒了擦幹淨汗水,然後找來醫療箱,她翻半天拿出醒酒藥。
動作粗魯地把人的頭一擡,她兇巴巴把藥水遞過去:“吃藥!
”
可是,醉酒的人完全不配合,薄薄的兩瓣唇瓣閉得死緊。
她抿抿唇,幹脆動作粗魯把人嘴巴扒開。
陸斯年因為這動作,微微睜開眼睛,隻是一雙黝黑的眼珠子蒙上一層霧似的:“蘇簡……”
蘇簡手一顫,手裡的藥水差點沒撒。
這男人,做什麼這樣叫她!
明明就是很多人都會叫的名字,偏偏從他嘴裡說出來就像是通了電似的,她四肢百骸一陣酥麻。
死死咬着唇,她努力鎮定下來,把藥水趁着陸斯年張嘴的機會全灌進去。
本來不配合的男人,睜着迷迷蒙蒙的眼看她,竟然溫順地全吞了進去。
喂完藥,她把人放回床上蓋好被子。
低頭一看,得,這一身臭汗她還得去重新洗一次澡。
洗完澡出來,陸斯年已經安安靜靜地睡了。
她翻個白眼,跳上床拉開被子準備也躺上去。
“蘇簡……”
蘇簡手一抖,身子一軟,直接跌倒了床上。
猛地回頭看去,男人又緩緩閉上眼,嘴角微勾着睡了過去。
蓋好被子,她雙眼無神。
以前怎麼沒覺得,這男人的聲音竟然這樣好聽?
擁有好聽聲音的男人隻存在記憶裡,沐浴在晨曦之中的蘇簡,瞪着面前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我不去。
”
“駁回。
”陸斯年吃着早點,頭都不擡。
蘇簡想拍桌,考慮到會打翻餐具,隻能深呼吸:“憑什麼駁回,這種什麼舞會的我最煩了,我不想去!
”
剛出道那會兒不懂,以為參加這種舞會可以增強人脈。
結果發現,去到那裡要麼沒人理要麼是要潛規則的,她從此對這種場合敬謝不敏。
“我需要女伴,你是我的妻子,這是最好的人選。
”慢條斯理放下餐具,陸斯年語氣毋庸置疑:“舞會在晚上八點,下午四點會有化妝師和服裝師過來,你做好準備。
”
說完這話,他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就起身。
蘇簡郁悶,猛地站起來差點撞翻桌子。
她搖着拳頭:“喂喂,我還沒答應呢,你耳聾啊,我說了,我不要去!
”
沒人理她,陸斯年拿下來外套已經出門。
這家夥……
蘇簡禁不住磨牙,又氣又郁悶。
下午四點,果然有化妝師過來。
蘇簡沒有拒絕的權利,直接被人壓着坐在梳妝鏡前。
等到折騰出來天都黑了,她昏昏乎乎被推到車子裡,一擡眼就看到陸斯年。
男人看她一眼,随手把煙頭掐滅,還把車窗搖下來。
蘇簡讀他沒好氣,等他一眼就像是沒看到一樣,轉身看着窗外。
她嫣紅飽滿的唇瓣微微嘟起,顯然還在生氣中。
陸斯年靠着椅背,倒是也沒說話。
目光從她因為妝容愈發清麗的臉移到精緻鎖骨,最後到胸前白得反光的肌膚。
蘇簡今天被造型師把頭發全部挽起,一襲白色裹胸長禮服。
造型師也是費了心思,蘇簡優雅的天鵝頸和傲人的上圍很是閃瞎人眼。
隻是,陸斯年有些不快。
感覺到男人的目光,蘇簡回頭,跟着瞪大眼,手捂住胸口,怒道:“喂喂,你看什麼,到底有沒有禮貌!
”
有人一直盯着人胸看的嗎?
她穿的是裹胸的禮裙,款式還算是保守的。
自覺沒多大問題,但是被人這麼盯着還是很氣惱啊。
“……”陸斯年抿緊薄唇,目光總算是轉開。
蘇簡瞪他一眼,不悅撇嘴:“登徒子。
”
話音剛落,一個高大的黑影就覆蓋過來。
看着男人突然湊近的俊臉,她呐呐:“你,你幹嘛?
”
陸斯年挑起她下巴,湊得更近了些,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唇畔:“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登徒子。
”
說着,他在她目光下慢吞吞低下頭,眼看着就要吻上去。
心一跳,蘇簡的呼吸變得紊亂。
她猛地伸出手把人推開,一下子移到角落裡:“小心我揍你!
”
看她那受驚小兔子的模樣,陸斯年偏偏頭,唇瓣微勾,似乎心情不錯。
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蘇簡才松口氣,嘴裡嘟喃:“莫名其妙。
”
兩人到酒店門口,陸斯年先下車,跟着繞到蘇簡那一邊拉開車門。
蘇簡剛擡腳準備下去,肩頭忽然落下一條披肩。
她詫異,陸斯年已經彎下腰幫她把系帶系好。
後退一步,他滿意點點頭。
看蘇簡還在那幹瞪眼,他幹脆上前摟着人纖腰硬是抱了出來。
蘇簡回神,扯扯披肩:“做什麼要這個,麻煩。
”
“裡面冷。
”陸斯年聲音淡然,一本正經。
進到酒店裡面,撲面而來的冷空氣讓蘇簡相信了他的話。
兩人手挽手走進去,有陸斯年的地方就像是有聚光燈。
不用蘇簡做什麼,隻要站在陸斯年身邊,她自然而然受到焦點的波及。
原本喧嚣的大廳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身上。
蘇簡面帶标準八顆牙微笑,頭皮卻一陣發麻。
這一刻,她對這種場合更加敬謝不敏。
陸斯年摟着蘇簡僵硬的纖腰,若無其事走進去。
就像是沒感覺到那些目光,他姿态自然,面色冷淡。
看他這樣,蘇簡身子也緩和下來。
在他們找到位置坐下之後,大廳裡的氣氛才重新恢複。
好幾個人手裡端着酒湊過來,雖然對蘇簡好奇但沒人多問,隻是一個個對着陸斯年谄媚地敬酒。
陸斯年來者不拒,隻要是敬酒的都眼皮子不擡直接一口幹了。
那些人更是高興,大家說說笑笑氣氛很快熱起來。
不一會兒,陸斯年和蘇簡的身邊就被人裡三層外三層給圍得水洩不通。
蘇簡沒理會這些,而是皺着眉頭看陸斯年。
這男人喝酒就跟喝白開水一樣,想到昨晚他喝醉的模樣她不知道為什麼就難受。
心裡梗着一口氣,她一聲不發起身離開,眼不見為淨。
本想出去透個氣,卻發現很多人對着她的方向指指點點。
她皺眉,等她看過去的時候那些人又轉開眼睛,眼底的不屑卻逃不過蘇簡眼睛。
作為一個總是被黑的三線小明星,蘇簡對于這些事習以為常。
雖然奇怪莫名被針對,但是也沒多理會,繞過去要去陽台。
“哎,蘇莜啊,蘇簡不是你姐姐嗎?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和陸總是什麼關系啊?
”陽台裡傳出來聲音,顯然這裡已經有人。
蘇簡站定身子,聽到自己名字後心安理得聽牆角。
正好一個服務員走過,她拿過來一杯紅酒靠在牆上,邊喝邊聽。
蘇莜的聲音跟着響起來,還是那般清脆可人:“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姐姐男人緣很好,她也沒跟我怎麼提起來他們。
”
人家問的是陸斯年的事兒,她卻拐彎抹角說蘇簡私生活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