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2章 還有什麼資格
熟悉的聲音,淡漠疏離的神情,無懈可擊的笑容,所有的一切落在古麟的眸底卻是說不出的刺眼。
心底深處仿佛被什麼東西用力的卡着一般,讓人一陣陣尖銳的刺痛。
隻是南宮月那淡漠疏離的神色便已然讓古麟有一種發狂的沖動,仿佛被尖銳的刺刀狠狠的一刀又一刀的用力刺着。
那樣鮮明的疼痛灼燒了古麟,也讓古麟眸底深處的光芒變得越發的幽暗深邃。
久久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一動不動。
找了三年,盼了三年,沒有人知道,在剛才進入會場中時,在看到人群中這道熟悉的身影時心底的激動,眸底的眷戀,更甚至還有長達三年多之久的無盡思念,和動容,幾乎占據了古麟的整個心門。
也讓他這樣的堂堂七尺男兒激動感動的眼眶發紅。
想要落淚!
沒有人知道,那一刻,他多麼感謝上蒼,感謝命運讓他們再一次在這裡相遇,也沒有人知道,這一刻他是多麼的想要将她緊緊的抱進懷中,哪怕是一秒也好。
所以當他看到有人騷擾南宮月的時候,古麟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思念和眷戀,走上前将那個膽敢在他面前騷擾她的男人一拳揍趴下去,也将南宮月順利的摟進了懷中。
直到熟悉的氣息竄入鼻尖,古麟才真正的明白,他找了三年多,整整想了三年多,眷戀了三年多的人終于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隻是原本心底的滿頭熱血和激動,在聽到南宮月那冰冷的聲音,淡漠疏離的神色時,終究還是忍不住心底一痛。
他知道曾經傷害了南宮月,而且傷害的很深,可他願意彌補,願意做任何的事情來讓南宮月原諒他。
可現在人他是看到了,可終究還是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南宮月看着古麟面上的神色不停轉變,心底自然也是百轉千回,見古麟隻是盯着她看,久久不開口,不由微微蹙眉。
“如果古先生沒什麼事情了的話,那我先去那邊了!
”
南宮月說完,便收回落在古麟身上的目光,不等古麟回答,就轉身打算朝着一旁的自助甜品區走去。
在這裡看到古麟,南宮月同樣沒有心理準備。
她怕,她好不容易維持下來的那一份鎮定和淡漠如果再呆下去就會徹底的瓦解。
而那樣絕不是她願意看到的接過。
曾經,她已經在他的面前低到了塵埃裡,在古麟的面前徹底的失去了所有,狼狽不堪,連她自己都厭惡那個時候的自己。
可古麟呢,或許那個時候正和他的未婚妻!
不,現在應該稱之為妻子了,和他的妻子甜蜜恩愛,纏綿悱恻。
還有最後在遊輪之上,古麟仿佛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着她,而他的眼中隻有那個白菱,沒人知道那時候的自己心底有多痛。
此刻,好不容易過了三年多,她心底深處的傷疤也終于已經徹底的被掩埋。
可古麟的出現,卻喚醒了一切沉睡的記憶,讓她的心底依舊疼痛不堪。
畢竟曾經愛過,又如何能夠假裝不在意,又如何能夠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至少她不可以!
所以,此時此刻,南宮月心底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在這個男人面前逃離的越遠越好,徹底的遠離這個男人!
隻不過南宮月還沒有離開,轉身就已經被古麟握緊了手腕。
“等等,我有話想跟你說!
”
古麟絲毫沒有打算讓南宮月再一次從自己身旁逃離的念頭。
他怕,這一次再讓南宮月逃離開自己的視線,南宮月會二話不說,直接走人。
那個時候他想要再一次找到她,姑且就沒有那麼的容易了。
所以,這一次,古麟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南宮月就這樣離開的。
“我什麼都不想和你說,古先生,請你放開我!
”
南宮月使勁的掙紮了幾下,想要掙脫開古麟的鉗制,可她的力氣哪裡比得上古麟,眉頭不由蹙的更緊了幾分。
“不放!
”
古麟面色沉了沉,見南宮月如此不想要看到自己,心底更加的不是滋味了。
緊緊拽着南宮月的手臂就朝着外面走去。
古麟走的極快,南宮月被拉着一路橫沖直撞,手腕上還能夠感覺到幾分皮膚摩擦的刺痛感,不由的也有些惱了,語氣中更是帶着幾分冷意和不快。
“古麟,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說了我沒什麼想要和你說的。
”
見南宮月徹底的惱了,古麟也不由停下腳步,看着南宮月微微蹙眉的動作,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有些的過猛了。
稍稍松開了南宮月幾分,便看到南宮月的手腕上一片通紅,不由放低了語氣,輕聲道。
“對不起,弄疼你了!
”古麟輕輕的揉捏着南宮月通紅一片的地方。
南宮月卻是絲毫不領情,直接甩開了古麟的觸碰。
那一雙手碰過别的女人,南宮月此刻看着古麟對自己做出那樣的舉動來,覺得惡心,覺得髒。
更甚至,一想到古麟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擁抱,親吻,纏綿的畫面,南宮月連帶着看着古麟整個人都覺得惡心至極。
“古麟,我們之間早就已經沒有關系了,麻煩你收起你的那一套,我南宮月還沒有那麼低賤,讓你再踐踏第二次!
”
南宮月冷冷的開口,這一刻,所有的僞裝都在刹那間土崩瓦解。
哪怕是平心靜氣的和古麟說話,南宮月都覺得從未有過的厭惡。
語氣中更是帶着滿滿的不悅。
“月兒,你聽我說!
”
看着南宮月眸底絲毫不掩飾的厭惡之色,古麟心底一痛,整個臉色也緊跟着黑沉一片,想要上前觸碰南宮月。
可南宮月仿佛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一般,在古麟靠近的那一霎那便朝着後面退了一步,冷冷的看向古麟道:“請你不要叫我月兒,那讓我覺得惡心!
”
南宮月心底一片刺痛,和古麟多待一秒鐘,便讓她更加的窒息。
沒有人知道,那一段糟糕的時光她是如何過來的。
雙腿不能行走,毀容,背部大面積的灼傷,在床上昏迷了一兩個月,為了不影響背部的傷口,每天隻能趴在床上睡覺。
那半年裡一次又一次的複健,逼迫着自己站起來。
每一次都猶如萬劍錐心一般的疼痛,她隻能夠将所有的痛苦和淚水汗水往肚子裡咽。
那樣曾經不堪回首的過去都是拜古麟所賜,而今,這個男人又有什麼資格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又有什麼資格叫自己一聲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