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族族長他們,忌憚地看了白玉寒一眼。
這個如天神般俊美的白衣男子,一路上很少說話,但他的存在感,卻是所有人裡最強的!
因為他周身散發的強大氣勢,絲毫都不輸于,小龍王帶給他們的血脈壓制!
鐘離微月自小在海底長大,哪裡見過這種架勢,頓時吓得臉色慘白!
她縮在箫小貝身後,小臉上帶着幾分驚恐。
“老大,這、這是怎麼回事?
”
箫小貝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被魔氣侵蝕了心智而已,小場面。
”
“跟在我後面,魔氣傷不了你。
”
不知道為什麼,看着箫小貝鎮定的模樣,鐘離微月莫名安心了不少。
“好的,老大……”
龜族強者看着這一幕,神色不禁有些複雜。
同是小孩子,族長和箫小貝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忠于鐘離景勝的那幾個族老,臉色則都冷了冷。
老族長殚精竭慮,才把鐘離微月養大,她卻投靠敵人,奪走了屬于老族長的一切!
真是白眼狼!
!
!
他們以後要是有這樣的孫女,還不如掐死算了!
這些事看似繁瑣,實則發生在極短的時間内。
白玉寒将被魔氣侵蝕的海獸,控制住後,箫瑤立刻祭出朱雀印,将精純的靈力打了進去!
朱雀印飄到半空,變大了不少,滴溜溜地轉了起來。
随着它散發的晶瑩光澤,籠罩在那些海獸身上,他們混沌的神智,都變得清明起來。
同時,眼底也浮現出了幾分不解。
“什麼情況?
”
“我這是怎麼了?
”
“張三,你拔劍指着我幹什麼?
”
“什麼我拔劍指着你,明明是你想要我的命!
”
“對不起,我剛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
“……”
不僅是這些低階海獸,就連各族的族長,也覺得那股萦繞在周身的,讓人不适的氣息,仿佛消失了。
不少海獸望着半空中的朱雀印,眼神或好奇,或詫異,或忌憚,或貪婪。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連魔氣都能驅散?
!
若是擁有了這件寶物,是不是以後他們就可以不懼怕魔氣,在死亡海域的任何地方行走了?
其他族的海獸不知道,但龜族壽命漫長,底蘊也是最深厚的。
龜族的一位族老,想起了曾在族中古籍見過的畫面,驚呼道:“朱雀印!
!
!
”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上古神器,朱雀印?
!
”
另一個族老震驚道:“對!
”
“我絕不會認錯,這就是朱雀印!
!
!
”
此話一出,所有海獸看箫瑤的眼神都變了!
他們之前一直以為,這個人類強者,無非就是修為強一點,運氣好生下了小龍王,沒什麼特殊的。
可現在……她居然召喚出了朱雀印?
!
她究竟是什麼身份,居然能讓上古神器認主?
!
鲸族族長和鲨族族長,在得知那件寶物的名字後,眸色更是變得深沉無比,眼底閃過了一抹算計。
不過面上,他們都沒有露出任何異常。
蛟族族長則長長松了一口氣,慶幸道:“如此一來,我們就不必懼怕前面的魔氣,此行定會變得順利許多!
”
箫瑤淡漠地掃了他們一眼。
“繼續前進。
”
這些海獸在想什麼,她并不在乎。
因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枉然。
“是!
”
随着一行人越接近無患城,海水裡的魔氣也越發濃郁!
朱雀印散發出的光芒,就像一座保護傘,将他們護在了裡面。
箫瑤一邊前進,一邊淨化這些魔氣。
幸好她已經晉升到了玄主境,不然還真支撐不起,這麼大的靈力消耗。
箫小貝咬着嘴唇,眼底閃過了一抹擔憂。
無患城的魔氣肯定很濃郁,五舅舅沒有抵禦魔氣的寶物,在裡面該怎麼辦呀?
南宮小寶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摸了摸箫小貝的小腦袋,溫聲道:“妹妹,别太擔心了。
”
“你忘了,五舅舅可是宗師級陣法師,肯定不會有事的!
”
箫小貝長長歎了一口氣。
“但願吧。
”
遊了許久,衆人終于看到了無患城的影子!
這座城鎮極具海底風格,城門兩邊都能看到,幾人那麼高的珊瑚。
不過這樣的環境,沒有任何生物,能在裡面生存。
珊瑚早就死絕了。
從外面看起來,整個無患城,都透着一股死亡的氣息。
更讓海獸們毛骨悚然的,是裡面濃郁到幾近墨黑的魔氣!
即便隔着一段距離。
即便他們處于朱雀印的保護下。
那裡的魔氣,還是讓衆人十分不适!
箫瑤的心狠狠沉了下去!
如果小五和四大暗夜玄使,真的掉到了無患城,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
她簡直不敢想象!
楚清離他們,又何嘗不明白這一點,眼底皆閃過了一抹擔憂。
蛟龍王上前,恭敬道:“啟禀小龍王,前面就是泉眼的所在之處,無患城了!
”
“不過……泉眼并不是大衆以為的那樣,是死的,而是有自我意識……”
“雖然初代龍王設下禁制,讓泉眼無法離開無患城,但無患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
“眼下城裡充滿了魔氣,想找到泉眼所在之地,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箫瑤的目光,從衆海獸身上掃過。
她又怎麼會不明白,這些海獸裡,有多少心懷不軌的。
不就是想着,等小寶恢複了泉眼的生機,榨幹了最後的價值,他們便群起而攻之,奪取龍王之位!
敢把主意打到她兒子身上,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想到這裡,箫瑤的唇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諸位不是說,為了死亡海域的千秋萬代,可以付出一切,所以才跟随小龍王,來到了無患城嗎?
”
“現在到你們出力的時候了!
”
蛟龍王第一個拱手道:“蛟族強者,願為死亡海域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
海蛇族跟着道:“我等亦是!
”
蚌族和海馬族向來是牆頭草,依舊像曾經一樣,縮在後面觀望。
鲸族族長眼底,閃過了一絲冷笑,面上卻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