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離眼底也滿是欣喜!
畢竟更高等級的大陸,不管是靈氣,還是天材地寶,都遠不是碧溪大陸能比的。
或許他的煉藥師等級,也能在碧湖大陸更上一層樓!
見箫瑤等人真的沒有嫌棄,眼底還露出了淡淡的喜色,淩雲幽微微松了一口氣。
這個年紀的孩子,不管再怎麼比同齡人成熟,内心深處也是在意面子的。
無關虛榮心,就是一種微妙的心理。
“前輩們先在這裡住下,有什麼需要的,随時吩咐伴伴。
”
他要暗中将這些事,彙報給父皇。
箫瑤微微颔首。
“不必客氣,你去吧。
”
淩雲幽并沒有離開,而是進了自己的房間。
想來也是。
他的人設可是皇室最不受寵的公主,貿然去找皇帝,太引人注目了。
他的房間裡,應該有通往皇帝寝宮的密道。
太監十分客氣地,将箫瑤等人請進了這間宮殿。
淩雲幽住的,本就是皇宮最偏僻的地方,宮殿的面積當然不大。
箫瑤一行人,全部擠在了一個院子裡。
不過他們并不在意這些。
畢竟修煉者出門曆練,再惡劣的環境都經曆過。
偌大的宮殿,除了這個太監,竟一個宮人都沒有。
但箫瑤等人樂得清閑,這正合他們的意。
将一行人安排好,太監就行禮退了下去。
剛才貴人們說到的羽裳草等等,他雖然不明白,那些東西有什麼用。
但既然能入貴人的眼,他當然要好好準備。
小夥伴們全部來到了箫瑤的房間議事。
為了謹慎起見,她依舊像往常一樣,布下了一個可以隔絕聲音和神識查探的結界。
楚清離搖着折扇,好奇道:“我們在山湖城做的事,不是秘密,所有人都看到了,我們最後是跟雲幽‘公主’一起離開的。
”
“不出意外的話,平陽崔氏的人,應該很快就會過來興師問罪了。
”
“皇室已經破敗成了這樣,真的能擋下他們的怒火嗎?
”
他表示很好奇。
箫瑤淡聲問道:“你以為皇室,為什麼能成為皇室?
”
“又為什麼,各大世家那麼想覆滅皇室,不屈居人下,但萬年都沒有成功?
”
楚清離一愣。
白玉寒溫聲道:“不要低估任何一個皇室的底蘊。
”
君聿寒和他之間的氣氛,雖然很微妙,但聽到這話,還是下意識點了點頭。
畢竟沒人比皇室出身的他們更清楚,能成為皇室,底蘊有多深厚!
碧湖大陸的皇室,雖然無法跟四大世家相抗衡,卻也不是世家能輕易覆滅的。
畢竟破船還有三斤釘呢!
楚清離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樣啊……”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
“總不能被動挨打吧?
”
箫瑤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微不可見的弧度。
“接下來,就看那位皇帝陛下的了!
”
畢竟,皇帝比他們更想除掉世家,恢複皇室往日的榮光。
總得拿出點合作的誠意,不是麼?
……
果然像箫瑤猜測的那樣。
淩雲幽的寝宮裡,有一條直通皇帝寝宮的秘道。
過去的十年,父子倆無數次通過這條密道相聚。
這也是淩雲幽,居住在皇宮最偏僻的地方的原因之一。
畢竟密道的出入口在此處,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若是在那些熱鬧的宮殿,一不小心就有暴露的風險。
今天,淩雲幽像以往無數次那樣,通過密道去找皇帝。
皇帝表面上,裝作對這個“公主”不聞不問,實則内心深處,十分記挂他。
畢竟在世家明裡暗裡的迫害下,他早已沒了生育能力,淩雲幽便是皇室最後的男丁了!
他若是出了什麼事,整個皇室就真的絕後了……
所以,淩雲幽剛回到皇宮的那一刻,就有心腹秘密将此事,彙報給了皇帝。
他知道,皇兒一定會來見自己,焦急地在寝殿等待着。
“咚!
咚!
咚——”
衣櫃裡傳來了熟悉的敲擊聲。
皇帝早就命宮人退下了,聽到這個聲音,頓時欣喜不已,大步走過去,一把拉開了衣櫃的門。
淩雲幽依舊是做女子打扮。
雖然十年來,一直都是如此,但每次看到,皇帝還是忍不住一陣心酸。
“皇兒,委屈你了。
”
“若不是父皇沒用……”
他的皇兒,本可以作為皇室唯一的皇子,風風光光地活着。
可現在,卻連男子的衣服都穿不得。
他們明明是整個碧湖大陸,身份最尊貴的父子,可連見一面,都要偷偷摸摸……
淩雲幽溫聲道:“父皇千萬不要這麼說!
”
“為皇室做出犧牲,本就是兒臣份内的責任,這算不得什麼。
”
父子倆說了會體己話,皇帝才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激動的情緒。
“……聽說皇兒帶了一幫朋友回來?
”
這還是十年來,皇兒第一次交到朋友呢,皇帝不禁有些好奇他們的身份。
淩雲幽點了點頭,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都說皇室無親情,但他們的情況特殊,所以皇帝和淩雲幽的關系,竟比普通人家的父子,還要親近一些。
看到他的神色,皇帝心中雖然升起了一陣不好的預感,但還是溫聲道:“無妨。
”
“發生什麼事了?
皇兒慢慢說就是。
”
淩雲幽即便把自己武裝得再沉穩,年齡也擺在這裡,聽到皇帝的話,他心中不禁升起了一陣暖意。
“父皇,是這樣的……”
淩雲幽把山湖城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地跟皇帝說了一遍。
聽完後,他心中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
崔嘉年此人他也知道,是平陽崔氏的大長老,最疼愛的小孫子。
居然就這麼被人殺了?
!
皇帝都可以想象到,平陽崔氏将燃起怎樣的怒火!
不過,即便心頭再驚駭,皇帝也沒有在淩雲幽面前表現出來。
隻是抓緊了桌子的雙手,暴露了他的情緒。
淩雲幽也明白,此事非同小可。
事實上,一路上,他的心情都有些矛盾。
既想跟那幫強者合作,為皇室尋求到最後的生機。
又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
畢竟此種行為,無異于明擺着跟平陽崔氏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