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城笑:“确實不錯?
”
“為什麼?
”覃竟叙見狀,心情并不美妙,“和高師妹有關嗎?
”
“有。
”
覃竟叙歎氣,“這麼說,和高師妹分手,你也很開心?
”
傅瑾城眯眸,“也?
”覃竟叙笑道:“是啊。
前幾天我見到師妹,她跟我說你們分手的事了,我覺得她心情也挺不錯的。
”歎了口氣,繼續說:“你們之間,糾纏了這麼久,現在分手了,不早也不
晚,你們各自還能找到屬于各自的幸福,也挺好的。
既然這樣,那就好好的重新開始——”
“她跟你說分手,我們就分手了?
”傅瑾城面無表情的打斷他的話。
覃竟叙笑容一滞,打量的看着他,臉色随即一正,認真的說:“瑾城,夠了。
”
傅瑾城臉上沒有笑容,也沒有說話,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覃竟叙勸道:“師妹她這些年……挺不容易的,你既然不愛她,為什麼就不能放她自由,讓她追求屬于她自己的生活呢?
”
“我有綁着她嗎?
”他不鹹不淡的範文。
“你——”
他是沒綁着人,但他這樣糾纏不清,高韻錦哪裡又時間,心情,和空間去重新開始?
“瑾城,師妹怎麼說也是在你最困難的時候陪在你身邊的人,難道就不能為她着想一下嗎?
”
傅瑾城不說話。
他油鹽不進的樣子,覃竟叙就算是老好人,臉色也變了變,“瑾城,做人……不能太過分的。
”
傅瑾城不語。
覃竟叙被氣到了,冷着臉站了起來,“如果早知道你會這麼對師妹,我當初就不該鼓勵她給你一個機會。
”
現在看來,他的鼓勵,或許會給高韻錦打來最深的傷害。
說完,覃竟叙就離開了。
傅瑾城也沒攔着,自己一個人留下來喝了幾口酒,随即覺得索然無味,也轉身離開了。
他回去到了高韻錦房子那邊。
高韻錦聽到門鈴聲,但她還是不打算開門。
她就算知道傅瑾城會一直摁,她也沒有開門的打算。
她倒要看看,誰先妥協!
傅瑾城“摁”了十多分鐘之後,他居然就不摁了,高韻錦聽到了,唇角微微一勾,笑了起來,終于可以專心的看電視了。
半個小時後,她聽到大門咔嚓的響了。
門,被推開了。
她頓時汗毛都豎了起來,隻覺得毛骨悚然,前些日子,她被人拖上車的事情還曆曆在目,雖然知道那可能是林以津做的,但恐懼的心理還在。
她猛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神色驚恐,剛扭頭,就聽到了傅瑾城的聲音,“你好像很害怕?
”
高韻錦聽到他的聲音,松了一口氣,冷睨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他,繼續看自己的電視了。
傅瑾城也沒有要她理會他,他關上了門,走了過來。
看着他高大的身軀逐漸靠近,她倍感壓力,擰眉想坐遠一些,傅瑾城就将她困在了沙發裡面,附身在她的唇上吻了下。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傅瑾城就抽身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還是笑着的。
可見,在他的心裡,估計覺得剛才逗她似乎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高韻錦臉色黑如鍋底。
傅瑾城卻不管她,徑自上樓去了。
高韻錦明天還要上班的,她打算早點睡。
但她剛回去房間,就被人壓在了門框上吻了起來。
她反抗了幾番,“傅瑾城,你放手。
”
無果。
就由着傅瑾城去了。
做完了,傅瑾城就走了。
那态度,可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冷漠得多。
高韻錦抖着身子,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想說點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來。
她咬了咬牙,轉身回去了房間洗澡了。
幸好傅瑾城沒有要和她一起睡覺了,不然,她擔心她不一定能睡得着。
第二天一早,她在廚房熬着小米粥,就到樓下去跑步了。
有白白陪着她,一個人跑步,也不會顯得太無趣。
跑了一會,就看到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傅瑾城。
他似乎已經跑了挺久的了,汗水已經浸濕了他背後的衣服。
看到她,他并不驚訝,卻走了過來,“看來,這個習慣,你堅持得不錯。
”
高韻錦沒說話。
傅瑾城笑了下,他跑得比較快,也沒之前的體貼了,很快就跑在了她的面前,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白白在他離開之後,叫了好幾聲。
它好像有點怕傅瑾城,有他在,他都不敢叫。
高韻錦歎了口氣。
狗也是靈性的動物,誰壓迫感強烈,比人都要敏銳。
當她回去到了家裡,傅瑾城已經端着一碗粥喝着了,手上還拿着包子。
估計是他在跑步的時候,順道買回來的,餐桌的碟子上,還有好幾個包子。
傅瑾城看了她一眼,沒開口的意思,吃完了就上樓去了,半個小時後,出門了。
高韻錦回去到公司,有些心不在焉,工作效率低下。
不過,這天下午,傅瑾城倒是沒有等她一塊吃飯。
晚上她回到家,一直到她睡覺,都沒看到傅瑾城人,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一直到過了兩三天,她都沒有再看到傅瑾城的身影,高韻錦才意識到,傅瑾城似乎已經離開京城了,畢竟,他事情可比她要忙碌得多了,他不會在這邊逗留太久的。
想到這。
高韻錦忽然有了一種又回去到了她和傅瑾城分手之前的的錯覺。
她和傅瑾城分手之前,傅瑾城不也是偶爾才到京城來幾天,“臨幸”她麼?
隻不過,跟之前不一樣的是,之前的傅瑾城有什麼行程都會主動跟她提,而不是現在這樣,他向來就來,想走就走,還根本不需要跟他打招呼?
或許……
現在這種狀态,才是傅瑾城最想要的吧?
他甚至還省掉了哄她的功夫了。
高韻錦冷笑了一聲。
不過,她相信,這種狀态維持不了多久的。
傅瑾城是會結婚的。
他一年也到不了這邊多少次,估計,他也沒剩下幾次到這邊來的機會了。
想到這,她安心了些,也不再想了,把關于傅瑾城的事情,都抛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