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結過婚,就能證明,你不是插足他們的小三了嗎?
”高柏煊冷笑的說。
林以熏苦澀的笑了下,“我們的事,曲折而複雜,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如果你想知道,我覺得由小錦跟你說比較适合。
”
高柏煊冷着一張臉,還想諷刺她兩句,他的朋友也聽得懂漢語,趕緊拉住了他,勸他冷靜點,有話好好說。
高柏煊甩開了他朋友的手,整理了下情緒之後,語氣沒有之前那樣咄咄逼人了,但語氣還很冷,“所以呢?
你叫我來,到底想說什麼?
”林以熏又哭又笑的激動道:“我阿姨隻是想見見你,想問你一些你媽媽的事,想知道這些年她到底過得好不好,你可以給我你媽媽的聯系方式嗎?
這些年,我跟你爸爸
,還有我哥哥,都在找你們,我們都以為你們你們死了,沒想到你們還活着!
”
“死了?
什麼意思?
”“你四歲的時候,家裡的一位傭人把你帶走了,我們都在努力的找你,沒過兩天,你媽媽不知接到了一個什麼電話,就神經兮兮的離開了,我們找了她和你好久,都沒找到
,才會以為你們”林以熏笑了下,“不過現在好了,你們都沒事,小錦現在在哪?
我想立即告訴你爸爸,還有我哥哥,你和小錦還活着的消息,他們肯定會很高興的!
”
高柏煊語氣還是這麼冷,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話,“你不是說當年有人把我給拐走了?
那為什麼現在我和我媽媽還好好的在一塊?
”“這我也想知道,你不知道,你媽媽到底有多緊張你,我們找了你很久都沒找到你,那個候還怕你媽媽會崩潰,那個時候,你媽媽接到電話忽然離開,我們還以為她精
神失常,所以,剛才看到你,知道你和小錦還在一起,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說到這裡,林以熏看的出來是真的很高興高韻錦和高柏煊沒事的,隻是,就連高柏煊的朋友都覺得如果事情真的如林以熏所說的那樣的話,那當年所謂的高柏煊被人帶走
,高韻錦精神崩潰,估計都是高韻錦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了。
高柏煊顯然也想到了這裡,“如果當年的一切都是我媽自導自演,我媽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林以熏垂眸,“你媽媽對我有很深的誤會,一直都以為我會傷害你,當年為了不讓我見到你,她甯願跟我哥分居,自己出去外面住,也不願不願意住家裡。
”
“你哥?
分居?
”
“嗯,小錦說起來,也是我嫂子,當年小錦忽然失蹤了,我哥好幾年都沒緩過來。
”
說到這裡,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高柏煊還有他的朋友們,都差不多清楚了。
高柏煊臉色很難看,而他的朋友們也滿臉詫異,還有些尴尬。
畢竟,高韻錦作為林以熏的嫂子,卻生了小姑子丈夫的孩子,而他們的好友竟然是如此尴尬的出身,他們卻全部聽了進去,怎麼能不尴尬?
他們和高柏煊是挺好的朋友,經常到高柏煊家玩,他們也熟悉高韻錦。
在他們的眼裡,高韻錦高雅淡然,長得還年輕漂亮,事業也成功,對他們年輕一輩也足夠的寬容和溫和,很好相處。
如果說這些年,她對高柏煊的控制欲少一些的話,她就是極為完美的一位長輩了。
所以,都沒想到她是一位為愛瘋狂,甚至到最後,還抛棄了自己的丈夫,一走了之的人。
一時間,空氣仿佛都凝結了,很是安靜。
高柏煊冷着臉,驟然起身,快步離開。
林以熏愣了下,想上前拉住他,“安安,你去哪裡?
你可以告訴阿姨,你和小錦現在住在哪裡嗎?
或者是”她話還沒說完,安安就消失在了樓道裡,她根本追不上,她急的不行,高柏煊的朋友忙拉着她,“阿姨,您别急,他現在心裡估計并不好受,讓他冷靜一下吧,我知道
他家的地址,你如果想知道他家在哪,我可以告訴你。
”
林以熏眼眸一閃,笑了下,“是阿姨太心急了,想的不夠周到。
”
高柏煊的朋友笑了笑,又說了兩句話後,林以熏又把話題繞回了高韻錦的身上,“你們和安安還有小錦好像挺熟悉的,他們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
“他們過得很好。
”
幾個少年很熱情,主動的把高韻錦和高柏煊的現狀告訴了林以熏,包括高柏煊已經收到哈佛通知書的消息。
林以熏在看到高柏煊的時候,就感覺到他過得不錯,卻沒想到比她想象的還要好,而高柏煊,竟然這麼小的年紀,就考上了國際知名的大學,這麼看來,高柏煊簡直就是
一個天才少年。
如果讓高柏煊長大成人,他日的成就,定不比傅瑾城差!
這些年,她以為她這些年瞞天過海的計劃很成功,她是一個成功者,她成功的毀掉了高韻錦的一生,她成功的過上了她想要的生活。
可如今,高韻錦生活得好好的,她的兒子長大了,還這般聰明。
她呢?
到現在,她連個孩子都還沒有。
思及此,林以熏臉色猙獰了幾分。
幾個少年人也粗心,沒發現她臉色不對,看她沒說話,以為她沒什麼要問的了,便說想離開了。
林以熏笑了下,忽然說:“對了,剛才我看到安安拖着行李箱,似乎是要離開了,你們現在就要走了嗎?
”
“我們本來要在這裡多逗留幾天的,高忽然說提前離開,我們也不太明白。
”
林以熏明白了。
高韻錦肯定已經知道她見過高柏煊了,所以她慌了!
想到剛才高柏煊臉色難看的離去,她心裡便有了主意。
像高柏煊這樣的少年人,既還沒成熟,又死要面子,想要離間高韻錦和他的關系,簡直易如反掌。
讓他們母子離心,讓高柏煊怨恨高韻錦,這對高韻錦來說,比殺了她還難受吧?
想到這,林以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