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什麼都沒穿,她趕緊裹好被單才下床,雙腳下地時,雙腿骨頭好像被人抽掉了一樣,軟綿綿的,沒站穩,差點摔倒。
她倒抽了一口氣,卻也顧不上這麼多了,見到床頭沈慕檐的手機還在,她趕緊看了眼,見到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她臉色突變,此時,沈慕檐走了進來,将她半蹲在地上,忙過來将她連人帶被的抱了起來
,“怎麼蹲在地上?
”
薄涼回頭瞪他,“現在都幾點了?
你怎麼不早點叫我?
”
不說回去工作,就是讓她請個假也好啊。
“沒事,我已經幫你請假了。
”
薄涼坐在他懷裡,很舒服,也舍不得下來了,狐疑的問:“怎麼請的?
”
他該不會是給人打電話吧?
“發信息。
”
薄涼松了一口氣。
她覺得,如果是打電話,就梁律師那種人,也不知會想到哪裡去。
雖然……
這個哪裡是正确的答案。
“餓了吧?
我已經做好了早餐,起來吃點?
”
薄涼沒動,“還是困。
”
“困也吃完再睡,不吃傷胃。
”
薄涼腦袋在他的胸口蹭着,小手不客氣的扯着他的衣衫,“你還好意思說?
”
昨晚她求饒多少次了?
他有聽進去嗎?
沈慕檐低頭吻了吻她柔軟的臉頰,無聲的笑了。
薄涼坐在他腿上眯了眼小會,精神好了點,想要起身,才想起自己隻是裹着被子,裡面什麼都沒穿,她忙抱住被子,從他腿上下來,往外面走,沈慕檐忙跟上,“去哪?
”
“換衣服,洗漱。
”
沈慕檐跟上,薄涼臉紅的回頭瞪他,“别跟過來。
”
“……好。
”
薄涼是真的累,被沈慕檐伺候着吃完飯又往床上爬了。
沈慕檐倒是神采奕奕,一點都不像是耗了一晚精力的人。
薄涼躺在床上,卻不怎麼睡得着,看了眼坐在床邊看書的沈慕檐,她将他拉了下來,“陪我睡一會。
”
經過昨晚,她發現她發現他在他懷裡睡覺溫暖又舒服,被的什麼東西都比不了。
沈慕檐都沒脾氣的依着她,陪着她睡,待她睡熟了之後,想起自己還有點事沒做,他慢慢的起身,到了他的房間去,打了個電話出去。
“瑞瑞?
”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
“嗯,”沈慕檐也不多廢話,“叔叔,甯語那邊你不是說他們公司要競标一個項目嗎?
”
“對。
”
“中标了?
”
“嗯。
”
沈慕檐語氣堅定不容置喙:“搶過來。
”
嚴胥也應得很幹脆,“好。
”
沈慕檐好心想到了什麼,笑了下,“不過,不急,等他們準備好,動工到一段時間時,再在搶過來。
”
嚴胥笑了下,“好,明白了。
”
“麻煩了。
”
“沒事,”嚴胥一頓,“那她的同夥呢?
你打算該怎做?
”
同夥,指的自然是秦晴晴。
“這要看涼涼的意思。
”
“也是,不管怎麼說,當年她也幫了涼涼不少。
”
“嗯。
”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嗎?
”
“對于費家,更加可以慢慢來了,太痛快了,不好。
”
想要費家一敗塗地,費遠明一無所有,半個月時間都不用,但是,他們既然敢這麼對薄涼,他怎麼可能會這個痛快的給他們一個了結呢?
“……好。
”
嚴胥知道,從小到大,沈慕檐都不是一個冷血的人,相反,他很善良,心也很柔軟,就算他這幾年變得沉默寡言了些,也改變不了這點,因為他是一個在充滿愛的家庭裡長大的。
而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後果估計會非常嚴重。
薄涼被沈慕檐吃好喝好的伺候了一整天後,第二天,精神已經恢複得差不了。
當然了,除了腿酸,和某處還是有點痛以外。
但這點不适也不是不能忍受,所以,她照常上班。
“中午我去接你,一起吃飯。
”
出門時,沈慕檐忽然說。
“算了,我不想出去,我還是叫外賣好了。
”
她不想出去的原因是什麼,沈慕檐在清楚不過了。
“好,我幫你叫。
”
薄涼抱着他的手臂,睨了他一眼,“可不許再叫朝安飯店的菜了啊。
”
“不喜歡?
”
“不是這個問題,要是我頓頓都吃朝安飯店的菜,一頓飯比我一個星期的工資還要高,别人怎麼看我?
”
薄涼開車的目的不過是上下班方便,平常工作的時候她其實可以坐梁律師的車的。
所以,今天是沈慕檐親自送她到公司的,他也打算下班之後到她公司來接她回家。
下了車,薄涼揮揮手,“路上小心。
”
“嗯。
”
路邊不适合停車太久,沈慕檐跟她打了招呼,就駕車離去了。
這個時候,都快到上班時間了,公司不少人已經到了,見到了這一幕。
嚴莉靜手肘親昵的撞了下她的,“哎呀,涼涼,昨天一天沒上班,今天一早就有帥哥送,有情況啊。
”
薄涼心情好,情不自禁的笑了下,李芳怪叫,“哇,偷笑了啊,果然有情況。
”
“說,是怎麼回事?
”嚴莉靜比較開放,眨眼,問的直接,“該不會是……人家追的太勤,一時把持不住,把自己給獻出去了吧?
”
薄涼心情好,很老實的“嗯”了一聲。
周圍幾個同事挺驚訝,彼此交換了個眼色。
陳燕笑容裡有些擔心,“不是開玩笑?
”
“這個有什麼好開玩笑的?
”薄涼笑容也淡了些。
陳燕看她笑容淡了,以為她後悔了,笑道:“我的意思是,那帥哥似乎是認真的,人家這麼認真,你可得好好的對人家哦。
你知道的,搞科研的人都死闆……”
薄涼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笑了,“我們結婚了,我當然會好好對人家。
”
“什麼?
”
其他人嘴巴張的有雞蛋大小,李芳興奮的追問:“你說的是真的?
”
“這個還能開玩笑啊?
”薄涼淡淡道。
“這麼說,你們沒辦婚禮?
”陳燕說。
李芳說:“沒辦婚禮對女孩子來說很吃虧的。
”“不過,連一個婚禮都不肯給你的男人,你就這樣嫁了,我覺得有點虧了。
”嚴莉靜歎氣,“涼涼,不是我故挑撥啊,你老公這分明是不夠重視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