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不敢接話,倒是劉氏冷笑道:“想要我性命的人多了去了,隻是到現在為止,還沒人能拿走,憑她齊佳燕雪,哼,還不夠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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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姑小聲道:“主子,奴婢隻怕想要針對主子的,遠不止燕貴人一個。
”
“你是說鈕祜祿氏?
”說到這個名字,劉氏整張臉都變形了,從小到大,活了二十年,她還沒輸得那麼慘過。
“是,奴婢擔心燕貴人此來是受了熹貴妃的主使,是這樣的話,若是皇後娘娘不插手,隻怕主子會很麻煩。
”
“麻煩而已,要不了性命!
”劉氏扶着桌子起身,咬牙道:“我發誓,在将所受的恥辱讨還回來之前,絕對不會死!
”
落日的餘晖不斷被黑暗所吞噬,徐氏擺弄着手上栩栩如生的老鷹風筝,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耳中傳來腳步聲,擡頭看去,隻見她的貼身宮女紫容快步走了進來,她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地道:“如何,看到二阿哥了嗎?
”
紫容搖頭道:“回主子的話,奴婢在外頭待了許久,始終沒看到二阿哥,想必他是不會過來了。
”
聽得這話,徐氏在失望的同時也松了一口氣,說實話,她其實有些害怕見弘時,因為弘時的目光太過炙熱,讓她有一種自己會被焚燒怠盡的錯覺。
不見徐氏說話,紫容又道:“主子,還要繼續等下去嗎?
禦膳房送來的晚膳已是快涼了。
”
徐氏剛要說話,負責守院子的小太監疾步奔了進來,打個千兒道:“啟禀主子,二阿哥在外求見。
”
聽得弘時來了,徐氏心中百味呈雜,說不出個什麼滋味,好一會兒方道:“請二阿哥進來吧。
”
“嗻!
”在小太監退下後不久,弘時的身影出現在徐氏視線中,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徐氏不知為何,突然想起昨日兩人手指不甚相觸的情景,秀美的臉頰微微發紅。
弘時随小太監進到屋中,朝徐氏拱手一禮,“見過徐常在。
”
徐氏有些拘謹地道:“二阿哥不必多禮,我沒想到你會這個時候過來,還以為你有事來不了了。
”
弘時深深看了徐氏一眼道:“之前刑部有些急事要處理,一直忙到很晚,讓徐常在久等,實在是弘時的不是。
”
其實刑部并沒有什麼事,是他自己掙紮着不知道該來還是不該來,他很清楚,與徐氏接觸的越多,自己就會淪陷的越深,但他又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思念,在情感與理智的一次次交鋒中,他痛苦不堪,更痛苦的是,他發現自己竟然沒辦法壓制住情感,所以……他出現在這裡。
徐氏正要将做好的風筝遞給他,手伸到一半,突然再次想起昨日雙手相觸的情景,還有那種心悸的感覺,連忙将風筝遞給紫容,讓她交給弘時,“二阿哥看看這個風筝可還能入眼?
”
弘時壓下心中所思,仔細打量了一眼風筝,贊道:“不論是做工還是畫工,皆比昨日那隻更精細,相信永琳會很喜歡。
就是昨日那隻蝴蝶風筝,他拿到後也愛不釋手。
”
“喜歡就好。
”在說完這四個字後,徐氏不知應該說些什麼,尴尬地站在那裡,還是弘時先道:“既然已經拿了風筝,就不多打擾常在了,告辭。
”
徐氏聞言連忙道:“二阿哥慢走,紫容,送二阿哥出去。
”
“不必了。
”說罷,弘時拿着老鷹風筝離去,在經過院子的時候,被剛好走出來的許氏看見,奇怪,二阿哥來這裡做什麼?
帶着這個疑問,她來到徐氏所在的屋中,試探地道:“二阿哥來這裡做什麼?
”
見她問起,徐氏沒有多想,徑直道:“昨日碰見二阿哥,他托我給琳阿哥做一個風筝,剛才就是來将風筝拿走呢。
”
“原來如此。
”在許氏應了一句後,徐氏道:“姐姐睡了一下午了,想必也餓了,正好一道過去用膳。
”
也是許氏運氣,雖然被貶為官女子,但仍舊留在翊坤宮,而徐氏又是個淳厚善良之人,念着一道進宮的情誼,并沒有苛待于她,也沒有讓她做端茶送水的活計,甚至将自己的宮人撥了一個給她。
按理來說,許氏應該對徐氏感恩戴德才是,可事實上,許氏卻充滿了嫉妒,應該說這份嫉妒從甫一入宮時就存在了,徐氏與齊佳氏皆被封為常在,唯她一人被封為答應,生生低了她們一頭,之後齊佳氏與徐氏分别得到熹貴妃與謹妃的青眯,她卻無人問津,無奈之下,她隻能百般讨好皇後,以求得到皇後的提攜,能夠成為皇上的枕邊人。
結果還沒等到這一日,就被劉氏拖累,從答應變成了更加卑微的官女子。
所以,哪怕徐氏沒有指使她做任何事,甚至待她如姐妹,也不能消除她對徐氏的嫉妒。
或許,嫉妒真是人的天性吧,尤其是在這宮中。
許氏壓下心中的妒意,道:“不必了,我暫時還不餓。
”
徐氏想了想道:“那我讓人留一份出來,待會兒送去姐姐房裡,隻是這樣一來,飯菜都要涼了。
”
許氏瞥了她一眼不在意地道:“涼了,就再拿去禦膳房熱就是了,再不行讓他們重新備一份過來,除非你存心想讓我吃冷飯冷菜。
”
徐氏見其有些生氣,連忙道:“姐姐莫要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既是這樣,姐姐什麼時候想用膳了,告訴我一聲,我讓禦膳房現給姐姐做,這樣可好?
”
“随你吧。
”扔下這句話,許氏轉身離去,絲毫不擔心如此不客氣的言語會令徐氏不悅,因為她早已吃定了徐氏。
待許氏離去後,将這一切看在眼裡的紫容忿忿道:“主子,你何必對許氏那麼客氣,她如今隻是一個官女子,您不讓她幹活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還好吃好喝的侍候着,若是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為她才是這長悅居的主子呢!
”
徐氏不在意地笑道:“她被貶為官女子已經很可憐了,又何必再雪上加霜呢,而且我與她一道進的宮,多少有些姐妹情誼,能幫就盡量幫一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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