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快,給毽子踢給我。
”
“五弟,來,毽子在這。
”
梅妃宮殿的花園裡,雲聘婷姐妹兩個正陪着雲明錦踢毽子,而梅妃則躺在一旁的貴妃椅上曬着太陽,看向雲聘婷她們的方向,臉上帶着和煦的笑。
自從知道自己的大女兒為了陷害雲音音險些害死自己的親弟弟時,梅妃就知道,雲聘婷為了替換雲音音成嫡公主,已經到了入魔的地步,所以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自己的大女兒,梅妃都恨不得立刻要雲音音死。
“已經這麼長時間了,那賤丫頭應該已經斷氣了吧?
”梅妃不知道攝政王宮裡有神醫,所以不屑的笑道,“這蟲花毒,又豈是一般太醫就能解的,就算真讓她們找到蟲花,估計也制不住解藥來。
”
桂嬷嬷笑着附和,“娘娘說的是,若這麼好解,娘娘又何必費這麼大力氣找來這蟲花。
”
就在梅妃主仆二人斷定雲音音這次一定活不了的時候,一個太監走了過來。
“娘娘,九公主來了,說來找娘娘和大公主二公主解解悶。
”
啪!
梅妃手一抖,杯子應聲而落,上好的琉璃杯成了碎片。
“你說什麼?
”梅妃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九公主她還活着?
”
太監被這情況給吓的不輕,隻能諾諾的稱是。
梅妃咬着牙,雙手緊緊的抓着貴妃椅的把手,力氣大的手面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轉頭,狠狠的瞪了桂嬷嬷一眼。
桂嬷嬷吓得臉色慘白,“娘娘,老奴去看看,老奴這就去看看。
”
“看什麼?
難不成他還能認錯人!
”呵斥住了桂嬷嬷後,梅妃深吸了一口氣,端正坐姿後說道,“收拾一下,将人迎進來吧。
”
不遠處,聽到動靜的雲聘婷她們走了過來。
“母後,怎麼了?
”
“沒什麼,摔了個杯子罷了。
”梅妃笑笑,“錦兒玩的一身汗,你們帶他先回去吧。
”
梅妃話音剛落,卻不想雲音音已經領着白衣走了進來。
現如今的皇宮,一個區區的小太監怎麼可能攔住雲音音,在來這花園前,雲音音已經帶着白衣在這宮殿裡轉過一圈了,并且也确實在梅妃住的寝宮外面,一處萬年松的下面,看到了已經快要沒土生根的百葉草。
所以,雲音音已經确定,派人将香囊放到自己枕頭下面的人,就是梅妃無疑。
“回去幹嘛啊,我這剛到,還沒來得及和大姐二姐說會話呢,五弟累了,讓宮女們帶着回去就行。
”
聽到雲音音的聲音,雲聘婷雲音音兩人立馬轉過身子,當看到數日不見變化驚人的雲音音,兩人眼中紛紛閃過震驚,怎麼回事,她怎麼長的這麼快?
而且,還越變越漂亮了。
來到梅妃面前五步距離停下,雲音音笑了笑,“梅妃娘娘,音音不請自來,不會不歡迎吧?
”
“九公主哪裡話,你能來本宮高興還來不及呢。
”梅妃這表演功底也不是蓋的,從雲音音出現,便立馬換上了親切的笑臉,“快,到本宮這邊坐下,正好嘗嘗我這剛泡的茶。
”
桂嬷嬷立馬搬了張椅子放到梅妃下首位置,雲音音便不客氣的坐了上去。
“兩位姐姐也坐啊。
”雲音音說着,不客氣的使喚起了桂嬷嬷,“快,再搬兩張椅子過來給大姐二姐坐啊。
”
那邊雲明錦看到雲音音,小臉頓時充滿了笑意,隻是不等他上前打招呼,雲聘婷便強制将他塞到了宮女手裡,讓她們帶了下去。
雲音音将這一切看在眼裡,隻是笑笑不說話。
小孩是挺可愛的,但當知道他是梅妃的孩子,自己也就喜歡不起來了。
等雲聘婷雲袅袅也坐下後,梅妃看了眼一直站在雲音音身後的白發少年,疑惑的問道,“這是誰?
本宮瞧着眼生。
”
雲音音挑眉,大大方方的和梅妃介紹了起來。
“他是白衣,盛傳九國的白神醫就是他。
”雲音音說着,轉頭看向白衣,“白衣,你該和梅妃娘娘行個禮的。
”
白衣不屑的冷笑一聲,“這世上,不是誰都受得起我白衣行禮的,梅妃娘娘,你說對嗎?
”
“大膽,不過一個民間大夫罷了,居然敢對我母妃不敬,來人,給我掌嘴。
”
“聘婷不得無禮。
”梅妃出聲呵斥了雲聘婷一聲,然後對白衣微笑道,“白神醫是世外高人,更是大洲特封的特品神醫,自然不需要向本宮行禮。
”
梅妃臉上雖然還挂着笑,可心裡就像是吃了蒼蠅般堵得難受。
難怪蟲花都毒不死她,原來蘭苑裡還藏着個神醫,所以呢?
她現在來我宮裡,是因為發現了什麼?
準備興師問罪的?
雲音音驚訝的看了眼白衣,實在沒想到這個整天在皇叔面前大氣不敢出的人,原來這麼牛叉呢。
白衣對上雲音音的目光,嘚瑟的昂起了下巴。
切,小樣!
再厲害還不是給我皇叔當跟班,果然,最最大人物還是我帥皇叔!
将目光再次轉回到梅妃母子三人臉上,除了梅妃道行高點還端着笑臉外,雲聘婷姐妹二人就要顯得真誠多了,全部都是一副恨不得撕了雲音音的表情。
被梅妃呵斥過的雲聘婷要收斂一些,可雲袅袅卻是不行,因為她一看到雲音音,就想到前兩日自己吃的那顆又髒又臭的黑色藥丸。
“大姐二姐,你們怎麼都這樣看我啊,我是真心實意想要和你們交好的,你們難道,真的不能接受我嗎?
”
雲音音作出一副傷感的樣子,可心中卻暗笑,這兩蠢貨真是梅妃生的嗎?
“雲音音,你别在這假惺惺的,你什麼人别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嗎?
”雲袅袅到底還是沒忍住,直接嗆了起來,“我告訴你,你現在就是運氣好,有皇叔幫着你,但我不相信,你能一直這麼好運氣。
”
“二姐是打算趁我運氣不好的時候做些什麼嗎?
”雲音音癟着嘴,作出一副受驚的模樣,“是繼續拿鞭子抽我,還是,下毒呢?
”
梅妃眉頭一皺,她果然是懷疑了,不過那又怎樣,死無對證,她又能怎麼樣呢。
看着梅妃那副高枕無憂的樣子,雲音音心裡火大的很,于是趁着轉身裝傷心的時候,悄悄拉開白衣的袖口。
一隻長着賴頭的毒蟾蜍,和一條通體泛紅的赤鍊蛇,接連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