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音音坐在路頭的石塊上,凍得牙齒嘎吱嘎吱的響。
葉廷見了,不忍心,打開質子空間,從生活類壓縮包裡拿出個暖手袋放到了她懷裡。
滾熱的暖手袋立馬發揮了作用,雲音音幾乎是瞬間覺得暖和了。
舉起暖手袋好奇的打量了一番,雲音音驚奇說道:“2100的暖手袋也是智能的嗎?
上手就熱?
”
“是的,采用記憶金屬,隻要裝上溫度芯片,就會一直都是這個溫度,一直不降溫。
”
聽了葉廷的話,雲音音立馬寶貝似的将暖手袋緊緊抱入懷中,免得一會葉廷再給要回去。
她的這個小動作被葉廷看在眼裡,葉廷隻是笑笑,沒吭聲。
等了好一會都不見彩兒她們回來,葉廷提議:“不然我先送你回皇宮吧,等她們回來我再通知她們回去,你這大病初愈,再在這吹冷風,一會溫度該又上來了。
”
“還是等等吧,一會應該就回來了。
”
皇後娘娘要殺她們,還是跟着自己一塊進宮安全點。
“可軒轅覆這麼久不見你,他該發瘋了。
”葉廷打趣。
雲音音心裡同樣焦急,可嘴上還是故作無所謂的說道:“找了這麼天,也不差這一會了,再說了,我皇叔心理強大,才不像你這麼沒用。
”
“我沒用?
”葉廷苦笑,好吧,好心又被當場了驢肝肺,“行,你要等我就陪你等,反正急死的人又不是我。
”
兩人一坐一站,都穿着白色衣服,旁邊又站了白色的馬,在這寒冬裡,倒成了一副新風景。
……
水牢内,送飯的侍衛叫了幾聲無果,不免擔心,于是身子微微上前,越過安全水欄,準備伸手去推一下南宮禦。
可沒等伸手,剛才還一直垂着腦袋不出聲的南宮禦突然擡頭,一臉猙獰的笑着。
水牢内發出一聲慘叫,沒一會,南宮禦穿着侍衛的衣服走了出來,而水牢内,水面紅了一片,空空的鐵鍊挂在牆上。
因為水牢沒關多少人,所以當值的侍衛也并不多,南宮禦就這麼低着頭,順溜的出了水牢。
帶着那盒子,騎上馬便到了宮門口。
“什麼人?
”
門口侍衛大呵一聲詢問,南宮禦擡頭,門口那幾個侍衛立馬互相對視一眼,随後不露聲色的往旁邊一讓。
就這樣,憑着曾經安插下的幾個小角色,南宮禦很快到了天子宮外,出手敲暈幾個還沒察覺的侍衛,大搖大擺的進了殿門。
南宮遨這幾日精神十分不好,祈福大典的事情,讓他心力交瘁,此刻正強撐着坐在書桌前批改奏折。
聽到腳步聲,他以為是身邊的總管太監,于是頭也不擡的說了句,“不用添茶,你出去等着。
”
沒有回應,而且腳步聲還在靠近。
“不是說……是你!
”南宮遨擡頭,話沒說完便瞬間變了臉色,想都不想的砸出了手中的奏折,“逆子!
連水牢都關不住你!
”
南宮禦輕松躲了這奏折,随後笑道:“父皇别動怒,兒臣來,是有好東西交給您的。
”
“好東西?
你不送毒藥過來就算好的了!
”
南宮禦暗笑,急什麼,總會有那一天的。
“父皇先看東西吧,若父皇看了東西主意不變,兒臣自己回水牢,絕不讓侍衛為難。
”
說完,南宮禦上前,從懷中掏出盒子,送到了南宮遨的桌上。
南宮遨拿過盒子打開,拿出裡面的信,大緻看了一眼,臉色更加氣憤,“你還沒死心,你還在堅持誣陷太子是雙生子?
”
“不是誣陷,是本來就是。
”南宮禦語氣不甘,“父皇你真的看清楚信上内容了嗎?
信上的每一次你都看了嗎?
”
南宮遨聽他這麼說,低頭仔細看了起來,當看到信角的特殊符号後,突然眯起了眸子。
這符号……
“這信,你是從哪得到的?
”南宮遨看着南宮禦冷冷問道。
“兒臣從懷疑後便一直在找證據,這就是之前兒臣沒來得及拿出的證據。
”
南宮遨将信收好重新放入盒子,然後起身便向外走去。
南宮禦暗笑,一同跟了出去。
……
宣傾城捂着鼻子,一臉嫌棄的看着小蠱放出的食屍蠱,遍地的蟲沒一會便将這些屍體吃的隻剩衣服。
這時,緊閉的殿門外響起了心腹的故意加大的行禮聲。
“參見天子,娘娘在休息,奴婢這就去請。
”
“不用了,孤王自己進去。
”
殿内,小蠱緊張的看向宣傾城,宣傾城甩了甩袖子,拂去身上的血腥味,“你快點收拾,我出去擋會。
”
打開殿門,宣傾城快步出去又立馬将門給反手關了起來。
深呼吸,揚起笑臉,扭着細腰走到了南宮遨面前。
“陛下,怎麼這會來找臣妾了?
”
南宮遨上下打量了宣傾城一眼,目光懷疑的看了眼殿門,“大白天,皇後宮門緊閉幹什麼?
聽宮婢說你在休息?
怎麼?
皇後身體不舒服?
”
宣傾城眼神閃躲了下,“是啊,上次嶺山受了驚吓,回來後便一直睡不好,這幾日又天寒,吹的臣妾頭疼,所以便讓人将門關着。
”
“孤王來了也要關着不讓進?
”南宮遨心中懷疑加深。
說着就要自己推門進去,宣傾城立馬伸手阻止,“陛下,臣妾這幾日喝藥,這藥怪味的很,陛下聞了怕是會不舒服,還是不要進去了。
”
可南宮遨哪聽得了勸,她越擋他便越要看,将人往後一拽,推門便走了進去。
走過拐道,進入内殿,殿内空無一人,隻有淡淡的怪腥味。
宣傾城暗自松了口氣。
南宮遨擡手捂了下鼻子,然後淡淡說道:“皇後身子不好怎麼沒人和孤王禀報?
”
“臣妾身子自己知道,沒什麼大礙,便不想叨擾陛下。
”
“皇後有心了。
”南宮遨笑不達眼底,随後神色随意的問了句,“孤王記得,皇後剛大婚那會,脖子上總是戴着一枚小玉章,當時問你,你說是祖傳的,怕你進宮想家,所以便讓你戴在身上作個念想?
”
宣傾城心中一慌,可還是故作鎮定。
“陛下怎麼,想起那個東西了?
”
“今日看到一枚差不多的,便突然想到了,皇後,玉章呢,拿出來讓孤王看看。
”
“玉章,玉章很久之前就丢失了。
”
宣傾城說着,擡眼間突然瞥到了站在殿外走廊的身影,雖然是侍衛衣服,不過她還是一眼認出那是南宮禦。
不由暗想,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