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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28章 倆個狠人(第二更)

蘭言之約 寒武記 5008 2024-11-29 13:36

  屋子裡的陳設很簡單,甚至有些簡陋。

  進門的地方是一間客廳,南方也叫堂屋。

  隻擺着一張古舊的八仙桌和幾把漆成桐油色的木椅子。

  牆角有個晶體管二十吋電視機,擺在一個桌子上,特别大,上個世紀很流行,現在很吸引眼球。

  蘭亭暄都忙裡偷閑,瞥了好幾眼。

  衛東言卻目不斜視,把那麻稈一樣的男人扔到地上,惡聲惡氣地說:“芳姐真的死了?

不會是死遁逃債吧?

  “大哥!
大哥!
真的死了!
我沒撒謊!
”那男人吓得都快哭了,都沒說方言了,說起了不标準的普通話,“我是房東,這房子也不是她的,是她租我的。
我沒繼承她任何東西!
她死了,這房子租不出去,我就自己住了……大哥!
我沒撒謊!
我有房産證!

  衛東言瞪着他,沒有說話,但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了。

  蘭亭暄走上前來,半蹲在他面前,掃視着他的面容,冰冷至極地問:“你的身份證呢?

  房東:“……”

  他愣了一下,才從褲兜裡掏出自己的錢包,把裡面的身份證給蘭亭暄看。

  原來這個男人叫賈才甯,身份證上的地址,就是他們現在待的這個房子。

  “房産證呢?
”蘭亭暄不死心,繼續追問。

  “在在在……在裡屋,我我我……我去拿……”賈才甯簡直是手腳并用,爬着離開堂屋。

  蘭亭暄擔心他鬧幺蛾子,跟着他走進去。

  賈才甯确實打着進屋找幫手的主意。

  不過當他剛偷偷摸摸拿起手機,就被蘭亭暄從後一個猛踹,把手機準确地從他手中踢開。

  “啊——!
”賈才甯殺豬般一聲喊,捂着被蘭亭暄踢過的手腕,疼得快要斷氣了。

  “你再試一下,你的手腕就不是疼,而是粉碎性骨折——壯士斷腕了。
”蘭亭暄威脅道。

  賈才甯見這倆人中,連女人的身手都這麼厲害,不敢再打鬼主意,從一個藤皮箱子裡找出一沓房産證,把其中一個拿出來,給蘭亭暄看。

  蘭亭暄拿出衛東言給她的特制手機拍了照,冷冰冰地說:“我們會去房産部門查你房産證的真假,要是被我們知道你拿假的房産證騙我們……”

  蘭亭暄一句恐吓的話沒說完,賈才甯已經急急打斷她,連聲說:“不是假的!
不是假的!
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房産部門查!

  “你想得美!
”蘭亭暄扯了扯嘴角,把他帶了出來。

  賈才甯又把手裡的房産證給在堂屋的衛東言看。

  衛東言皺着眉頭看了一會兒,把房産證扔回給賈才甯,又問:“芳姐真的是死了?
誰給她辦的喪事?
她的遺物呢?
她的親人在哪裡?
——冤有頭債有主,你老老實實說出來,我就不找你麻煩。

  賈才甯真的哭了:“大哥!
大哥!
芳姐她一個人啊!
我們都知道她是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的,後來沒考上大學,就在我們這裡的便利店打工。
她長得好看,想包養她的男人很多,但她都不願意……”

  蘭亭暄聽着有點意思了,忙問:“然後呢?
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賈才甯被打斷了思路,噎了一下才問:“你怎麼知道她肚子裡有孩子?
你認識她?

  “你剛才說她一屍兩命,這不就是肚子裡的孩子?
”蘭亭暄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你少東拉西扯,說重點!

  賈才甯知道這些要債的都是亡命之徒,他可不一樣,他在這個城鄉結合部有很多房産,還等着拆遷暴富呢……

  因此他很珍惜自己的生命,有問必答。

  見識過蘭亭暄的“武力”,他不敢小看她,忙說:“……後來她都二十多歲了,越長越好看,有個道上的大哥忍不住了,想強她,結果被個斯文人給救了。
芳姐就跟了那個斯文人。

  說着就拍着大腿罵那個斯文人:“……呸!
真不是個東西!
還不如那些流氓混混呢!
他把芳姐的肚子搞大了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終于說到重點了。

  蘭亭暄和衛東言對視一眼,蘭亭暄馬上說:“那個男人呢?
芳姐那個男人,也就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爸爸?
我們的債,可要落到他身上了!

  賈才甯搖了搖頭:“不認識,我們都不認識那個男人。
就芳姐覺得他好,叫他王先生,一心一意跟他做夫妻呢。

  “王先生?
”蘭亭暄矢口反問,聲音有些不受控制地急躁。

  賈才甯老實點頭:“嗯,芳姐不怎麼喜歡跟我們說那個王先生,隻跟她便利店的小姐妹阿芬說得多一些。

  衛東言眼神微閃:“便利店?
我進來的時候怎麼沒看見這裡有便利店?

  “……就是弄堂口那個超市啦,我們本地人都習慣叫便利店。
”賈才甯對着衛東言點頭哈腰,笑得十分谄媚。

  蘭亭暄站在賈才甯後面,拍拍他的肩膀,冷聲問:“那芳姐的死亡證明呢?
既然她是孤兒,那她突然去世,誰給她辦的喪事?

  “……她的死亡證明在她小姐妹阿芬那裡,我們街坊鄰居湊錢給她辦的喪事,她剩下的遺物都在我這裡……我可以都給你們。
”賈才甯急于擺脫這倆個狠人,完全是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架勢。

  “去拿。
”衛東言氣場全開,氣勢十分駭人。

  賈才甯打了個寒戰,比剛才更恭順地往裡屋跑去。

  蘭亭暄照例跟了進去。

  等她出來,就隻有她一個人了。

  衛東言看了看她。

  蘭亭暄拎着一個小小的皮箱,大大方方地說:“我把他打暈了。

  “走吧。
”衛東言轉身離開。

  如果蘭亭暄不動手,他也要動手把賈才甯打暈的。

  不能讓他看見他們去哪兒了。

  衛東言和蘭亭暄接着又回到弄堂口的超市。

  衛東言再一次進去,向那個收銀小妹打聽芳姐的小姐妹阿芬的消息。

  因為收銀小妹才十八歲,肯定不是那個九年前芳姐一起打工的小姐妹阿芬。

  “大哥侬問芬姨啊?
她早不在這裡做了。

  “那她去哪兒了?
她欠我一筆錢,到處找不到她。

  “哈哈哈!
大哥真會說笑!
欠了錢當然要跑路啦,怎麼會守在這裡等你來要債!

  “是嗎?
那你知不知道芬姐現在在哪裡?
你要是知道,我給你這個……”衛東言說着,不動聲色把一張百元大鈔退了過去。

  那收銀員小妹笑嘻嘻接過來揣到懷裡,扯過來一張黃色便簽紙,寫下一個地址:“大哥侬真是問對人了,我姆媽跟芬姨挺熟的,她跟我媽聯系,說過兩天還要回來呢……”

  “她要回來?
回來幹嘛?
”衛東言明顯覺得這是個很有價值的線索,又遞過去一張百元大鈔。

  收銀員小妹高興的不得了,忙說:“她以前有個好姐妹,叫芳姐,過兩天是她的忌日,她要回來拜祭她。

  “芳姐的忌日?
”衛東言隐隐約約覺得不對勁,“具體是哪天,你記得嗎?

  收銀員小妹看在那兩百塊錢份上,想了想說:“應該就是下周二,我姆媽說要多準備點菜,請芬姨吃飯,還要請她給我找個工作呢。

  衛東言一琢磨,下周二這個日子,不正是蘭亭暄生父沈安承“自殺”的第二天嗎?

  ------題外話------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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