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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470章 童謠 (6K5, 求月票)

傾世寵妻 寒武記 13653 2024-11-29 15:03

  盛家老祖環視了一下這間屋子,點了點頭,“走了,肯定是走了。
”說着瞪了盛青蒿一眼,“如果沒走,他能去哪兒?
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盛青蒿癟着嘴,眼珠子哧溜溜轉了幾圈,打量着這間華貴不凡的屋子,突然覺得有些冷飕飕地,扶了盛家老祖的胳膊往外走,“他就這樣走了?
那他還回來嗎?

  “回來?
你當他是去走親戚串門啊!
”盛家老祖弓起手指,在盛青蒿腦袋上敲了個爆栗,“他是回家去了!
還回來做什麼?

  “啊?

”盛青蒿完全沒有料到是這個結果,“您說真的?

他……他真的不回來了?

  “我都說了,他是那邊的人一直在找的人,那裡本來是他的家。
現在找到了,他回去了,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皆大歡喜個頭!
”盛青蒿喃喃地道,不由自主想起了盈袖,很是頭疼地道:“可是……他就這樣走了,他的妻子怎麼辦啊?

  “妻子?

”盛家老祖停下腳步,眼神十分飄忽,“是哦,他是成了親的,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留下血脈……”

  盛青蒿愕然,“老祖,您在打什麼主意?

  “我沒打什麼主意。
倒是要問你,你管人家那麼多閑事做什麼?
”盛家老祖白了他一眼,想了想又問:“……你從東元國離開的時候,可給那謝夫人診過脈沒有?
她真的沒有身孕嗎?

  盛青蒿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家老祖打什麼主意,很是鄙夷地道:“老祖,人家就算有了身孕,您又想怎樣?
謝五爺的子嗣,您也能肖想?

  “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孫!
”盛家老祖又敲了盛青蒿一個爆栗,成功地将他額頭敲出個紅包,“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如果謝五爺的子嗣……”

  “好了!
我當然知道您是為了盛家。
不過,謝五爺就算有子嗣,您也别想七想八。
再說,根本就沒有啊,難不成,您要等謝五爺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喜當爹了?
”盛青蒿不屑地搖了搖頭。

  盛家老祖歎了口氣,搖頭道:“我也就是想想。
他們這種人,這個世上已經再也看不到了。
想當年,聽我們盛家祖上代代相傳,在大周朝的時候,這種人還是有一些的,他們可是大開眼界,教會我們多少東西……如今啊,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咯!

  兩人說着話,離開了這間屋子所在的地方。

  這裡在盛家隐居的藥王谷也是禁地,隻有家主和侯任家主才能進來。

  盛青蒿和盛家老祖一離開這間院子,護着院子的陣法就轉動起來,隐藏了這裡的痕迹。

  看不見的人,隻知道這裡是一片灰撲撲的石山,完全不知道石山裡另有乾坤。

  一路回去的時候,盛青蒿反複問盛家老祖,“就這樣了?
不派人跟他家裡人交代一聲?

  盛家老祖沒有說話,皺着眉頭慢慢往前走。

  “您想想,謝夫人該是多可憐啊!
她這算什麼事呢?
如果夫君死了,她守節一輩子不再嫁,也是有個名聲在外。
可現在呢?
她既不是遺孀,也不是合離的婦人,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吊着人家,您覺得像話嗎?
又沒個孩子,守都不知道怎樣守……”盛青蒿隻去過東元國一次,但是對盈袖的印象非常好,而且知道她才十六歲,不想她一輩子就這樣稀裡糊塗地過去了。

  “她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你别鹹吃蘿蔔淡操心了。
”盛家老祖白他一眼,“你趕快給我找個重孫媳婦成親是正經,别再管這些有的沒的破事兒!

  一說到成親,盛青蒿就偃旗息鼓了,忙轉移話題:“老祖宗,您近來身子好些了嗎?
還有啊,那個棄徒,咱們是不是應該想法把他找出來?

  他這一次去東元國,隻修理了那個棄徒的徒弟,也就是假的盛郎中。

  而盛家後人在東元國出現的消息剛一傳開,盛家那個棄徒就又逃了,連那個假的盛郎中也不知道自己的師父到底去了哪裡。

  這倒是正事兒。

  盛家老祖停下腳步,點了點頭,“是要抓回來關起來,不能讓他在外面亂來。
不過,這件事你去不合适,我們盛家養的護衛也不少,他們就是做這種事的,等我回去找幾個人吩咐一聲,讓他們出去找人。

  見盛家護衛都要出動了,盛青蒿就不再多嘴了。

  他自己的本事在醫學,不是尋蹤抓人。

  專業的事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因此盛青蒿完全放心,不過還是擔心盈袖那邊,但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不是勸盛家老祖的時候,隻好暫時把這件事放在心裡,等有機會再出谷去給盈袖報信。

  再說,萬一謝東籬又回來了呢?

  那他貿貿然跑出去跟盈袖說你男人已經走了,不會再回來了,豈不是害了她?
——讓人家留點兒念想總是好的。

  而且萬一謝東籬回來了,發現因為自己胡說八道,讓他的親親老婆改嫁了,還不知道要怎樣遷怒他們盛家呢……

  先前在那接引室裡,他就看出來了,謝東籬要捏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盛青蒿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打算以靜制動,先觀望一陣子再說。

  當然,更主要的是,他總是不信謝東籬這一去,就不會回來了。

  他覺得謝東籬不是這種人。

  在東元國他親眼看見謝東籬對他妻子的那份情意是做不了假的。

  語言可以騙人,行動可以騙人,但是眼底深處的神情卻是騙不了人的,因為那是自己根本無法掌控的一種情緒流露。

  在不确定的時候,如果你仔細看一個人的眼睛,就能讀懂他的真實心意。

  如果那人不敢看你的眼睛,那就是有貓膩了。

  但是盛家老祖言之鑿鑿,說謝東籬一定不會再回來了,盛青蒿也不想跟他争論。

  因為回不回來,他們說了不算,謝東籬說了才算。

  ……

  夏凡從自己的密室醒來,發現自己不知在冰冷的石地上躺了多久了。

  他撐着身子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頭一件事就是去查看那桌子上的鐵匣子。

  讓他失望的是,先前那些能夠惑人心智的紅光不見了,那匣子死氣沉沉,一看就跟他暈過去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他有種感覺,他暈過去之前,這匣子就跟有生命一樣,是個活物。

  可是現在,它已經是個死物了,就是一坨廢鐵。

  夏凡伸出手,握住那鐵匣子在手中緊了緊,觸手冰冷硬朗,像塊石頭。

  那時不時能讓他心有所感,跟他的心意能夠相同的那種奇妙聯系也消失不見了。

  夏凡很是煩躁。

  這東西是他爹傳下來的,說是跟“那些人”有關,到了時候,就會有人來接他去往不可知之地。

  在他爹的描述中,不可知之地簡直跟他能想到的天堂一樣美妙。

  當然更重要的是,那裡能夠極大的提高他的本事,讓他天下無敵!

  他如果有了天下無敵的能力,這中州大陸,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就能重振大夏雄風!

  雖然這個目的,就連他爹都已經放棄了,但是夏凡從來沒有放棄過。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樣執着,但就是一心想一統中州大陸,讓當年鼎盛的大夏重現在世人面前。

  可惜了,這鐵匣子就這樣報廢了,他該如何是好?

  夏凡将這小小的鐵匣子收到随身的袋子裡,從密室走了出去。

  “督主,皇後娘娘來了,要見您一面。
”他的屬下悄悄迎了上來,在他面前低聲禀報。

  “已經到了?
進了宮沒有?
”夏凡一拂袍袖坐了下來,伸手取了茶盞喝茶。

  “還沒有。
皇後娘娘……表示一定要先見您一面,才肯進宮。
宮裡這會子還不知道皇後娘娘已經到了……”那屬下低聲在夏凡面前說道。

  夏凡閉了閉眼,他剛剛從暈迷中醒過來,意識還有些恍惚,感覺比平時遲鈍了不少。

  似乎那鐵匣子報廢了,他的敏銳也跟着去了……

  屬下的聲音他聽到耳朵裡,但是要過了一會兒,才到他心裡。

  他喝了杯熱茶,定了定神,才問道:“要見我做什麼?
不是都給她安排好了嗎?
聖上看我不順眼,讓她警醒點兒,别讓人發現了跟我們這邊的關聯。

  那屬下其實是夏凡的家臣,在錦衣衛混個名額占個位置而言。

  因此夏凡的事,都不瞞他。

  夏家的家臣都是對他效忠的,沒人把北齊皇帝放在眼裡。

  當然,這些都是别人不知道。

  在外人眼裡,夏凡對錦衣衛的掌控就是鐵闆一塊,針插不進,水潑不進。

  因此沒人敢提議換掉錦衣衛的督主。

  大家都知道,就算換了也沒用。

  下面的人不聽新督主的話,隻會白擔了虛名,白瞎了這個神通廣大的錦衣衛。

  那屬下往前走了兩步,湊近了道:“督主,依屬下看,您還是應該去見一見皇後娘娘。

  “為何?
”夏凡看了他一眼,“你見過了?

  屬下緩緩點了點頭,“督主,皇後娘娘的臉,确實出了問題。

  夏凡的手一抖,将茶盞重重扣在桌上,“出了什麼問題?

  那屬下又走近了一步,這一次靠在夏凡耳邊,耳語道:“……她的樣子完全變了,好像是真的容貌現出來了。

  夏凡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抖,眼皮都不擡,低聲道:“不是說治好了嗎?
怎麼盛家後人這麼不管用?

  “就是治得太好……完全還原了真容。

  夏凡重重地喘息,額頭的青筋直冒,明顯怒到極點,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好你個盛家傳人!
不是說他的刀法天下無雙,就算盛家老祖出現,也看不出真假嗎?

  那屬下沒有說話,後退了兩步,在心底暗道,那假貨吹牛而已,督主不會真的當真了吧?

  現在既然知道了他們當年找的那個盛家傳人原來是盛家棄徒,那當年的事,自然就沒有那麼穩妥了。

  夏凡站了起來,用手摸了摸下颌剛剛生長出來的青色訾須,眼睛眯了起來,“你安排一下,我去見她。

  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記得劉小花當初的模樣。

  确實很醜陋。

  但是找了那麼多小姑娘,隻有她的身形、臉型和聲音,跟那位劉大姑娘一模一樣。

  就是五官長得完全不同。

  如果劉大姑娘是一副精描細畫豔絕天下的仕女圖,那劉小花就是一張畫廢了用來擦筆的廢紙。

  同樣是宣紙,大家的用途真是天差地别。

  “皇後娘娘還說,這件事可大可小,您一定要幫她。
不然的話,她就再也不回北齊,不見她皇兄了。
”那屬下又将東元國皇後齊雪筠的要求提了一遍。

  “女人真是麻煩。
當初要不是我們,她還在外面讨飯呢!
就她那模樣,倒貼都沒人要,如今也知道威脅我了?
”夏凡冷哼一聲,揮了揮手,“快去安排,記得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那屬下應了聲是,躬身退下。

  夏凡一個人在屋裡坐了一會兒,閉目養神。

  四周十分靜谧,外面已經是深夜,繁星滿天,蟋蟀在門口的草叢裡鳴叫,聽得人心煩意亂。

  “舅舅,您去哪兒了?
我一整天沒有找到您。
”夏暗香蒙着白巾子從相連的東次間裡走了進來,對夏凡斂身行禮。

  事實上,她很驚訝看見夏凡從裡屋出來。

  她今天一天明明去裡屋尋了好幾趟,都沒有看見夏凡的蹤影!

  夏凡看了她一眼,皺眉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不是跟你說了,我這府裡,除了你自己的院子,别的地方不要亂闖?

  夏暗香沒想到被夏凡訓斥,羞紅了臉,忙道:“我擔心舅舅的身體……”

  夏凡揉了揉眉心,想自己的本事真是後退了許多,不然不會連夏暗香就在這屋裡他都不知道。

  “舅舅,您是去接了皇後娘娘嗎?
”夏暗香想來想去,還是想問夏凡這個問題。

  剛才聽見的話,讓她大吃一驚。

  簡直是坐實了外面的傳言……

  但聽舅舅的話,好像這齊雪筠跟舅舅還有密切關系。

  如果她要跟齊雪筠過不去,舅舅會不會站在自己這邊呢?

  夏凡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本來想問夏暗香到底聽見多少,但是又覺得這樣問,反而是欲蓋彌加,還不如當不知道,混過去算了。

  再說夏暗香如今不是縣主,完全要依附自己活下去,不怕她會亂說話。

  他對這個“外甥女”識時務的程度還是比較放心的。

  “舅舅,我這些天在外面聽見一個傳言,說那齊雪筠,并不是真的劉家大小姐?
”夏暗香躊躇半天,還是将她最關心的話題輾轉問了出來。

  啪!

  夏凡下意識就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你聽誰說的!
完全是無稽之談!
”夏凡立時惱了,疾言厲色罵了夏暗香一通。

  夏暗香猝不及防,被夏凡一個巴掌扇到地上,捂着臉疼得幾乎暈過去。

  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原來皇後齊雪筠,才是她命中的對頭……

  同樣是孤女,齊雪筠卻前有舅舅夏凡護持進宮,後有北齊老皇收為義妹,再有北齊太子傾心呵護,一心助她做東元國皇後!

  而自己呢,從大皇商的繼女一路淪落到現在什麼都不是,依附一個外四路的“舅舅”過活,隻能寄人籬下的孤女!

  而且連容貌都沒有了……

  夏暗香心裡委屈得不得了。

  她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人的壞事,為何同人不同命?
為何上天要如此待她?

  齊雪筠何德何能,能夠踩着她夏暗香作威作福?

  夏暗香低下頭,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心裡不是一般的憋屈。

  “舅舅,您知不知道,我的臉,到底是被誰劃壞的?
”夏暗香泫然欲泣說道,雙眸定定地看着夏凡,眼睛裡有着不加掩飾的憤恨和愁苦。

  夏凡看了夏暗香這雙酷似張蘭莺的眼睛不由一怔,須臾别過頭,不去看她,淡淡地道:“你不是被關進了東元國的白塔大獄?
進了那裡,還想全身而退不成?

  他以為是東元國白塔大獄的獄卒做的。

  夏暗香忍不住冷笑,将臉上蒙面的白巾子取了下來,一字一句地道:“舅舅,我這臉,就是拜東元國的皇後齊雪筠所賜。
是她親自派人劃花我的臉!

  夏凡又是一怔,剛想否認,可轉而想到齊雪筠和張蘭莺之前就一直在自己面前明争暗鬥,力圖博取自己的歡心,後來兩人也一直不對盤,張蘭莺身死,就是齊雪筠出手推動的。

  這樣一想,齊雪筠命人動手劃花夏暗香的臉,又是完全可能的。

  夏凡一直知道,齊雪筠嫉恨自己心裡的人是張蘭莺……

  “舅舅?
您就不給我個說法嗎?
”夏暗香的眼淚流了下來,從她被劃得臉肉翻滾的面頰滾落到衣襟上。

  夏凡背着身子,不去看她,冷冷地道:“我會說她的。
你不要太難過了。
舅舅會想法找人給你治臉。
這件事,就當她欠你的,以後讓她還你。

  “以後還我?
怎麼還?
能還回來我的一張臉嗎?
如果我娘在九泉之下看見我這個樣子,一定會傷心得不得了……”夏暗香哽咽着說道,聲音很細小,哭聲如同小獸嗚咽,很是動人心弦。

  夏凡聽不下去了,一句話都沒說,起身就走。

  夏凡一走,夏暗香的眼淚就止住了。

  她看着夏凡的背影,喃喃地道:“舅舅,在您心裡,那齊雪筠,比我娘還重要嗎?

  既然這樣,就不要怪她了……

  夏暗香悶悶地回到自己住在院子。

  雲筝見她回來了,忙問道:“大姑娘,您見到督主了嗎?

  “見到了。
不過舅舅有事出去了。
”夏暗香歎了口氣,在心裡暗暗權衡。

  她看得出來,夏凡是不想讓這件事被北齊皇帝知曉,因此會盡力幫着齊雪筠隐瞞。

  可是自己這張臉,難道就被白劃了?
自己這口氣,就永遠出不了嗎?

  她當然是不肯的。

  她一定要出了這口氣,将齊雪筠拉下馬,哪怕會影響到舅舅夏凡,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她剛才給過夏凡機會,結果夏凡一意孤行,還是要站在齊雪筠那邊,居然讓她忍……

  憑什麼呢?

  好事都要齊雪筠得,自己隻能受委屈?

  夏暗香想,齊雪筠的好運遇到她,就是到頭了。

  ……

  過了幾天,夏凡将一切事情安排好了,東元國的皇後齊雪筠才命人向北齊皇帝禀報,說她已經到了北齊京城近郊,回娘家省親了。

  北齊皇帝自從知道齊雪筠的臉出了問題,就一直心裡很是不安。

  他一連給東元國的元宏帝發了數封措辭嚴厲的信函,讓他好自為之,不要為難齊雪筠,一邊也給齊雪筠寫信,想接她回北齊住一陣子散散心。

  他知道女人對容貌是最看重的,齊雪筠如果容貌受損,心情肯定不好。

  北齊皇帝聽說齊雪筠已經到了京城近郊,頓時龍顔大悅,馬上命人将他給齊雪筠準備的那些可以美容的珍奇藥材都取了出來,隻等她來了就賞賜于她。

  為了表示對她的看重,北齊皇帝甚至破天荒頭一次出了京城,到近郊相迎。

  皇帝親自出迎,這可是天大的面子!

  夏暗香聽說了這個安排,心裡一動,将雲筝叫了過來,對她耳語道:“雲筝,你有沒有法子,讓齊雪筠的面紗當衆掉落呢?

  雲筝一怔,待要勸說夏暗香不要如此行事,但是夏暗香馬上又道:“如果你不幫我,我就找别人。

  輕輕一句話,就打消了雲筝的念頭。

  她想了想,點頭道:“這個沒問題。
隻要奴婢能離她稍微近點兒就行。

  ……

  盈袖一直密切關注着夏暗香的動向。

  她打聽到夏暗香不知為了何事,被她舅舅當衆打了個大嘴巴子,就知道肯定是為了皇後齊雪筠的事。

  盈袖是知道齊雪筠的事,從頭到尾都是夏凡的手腳。

  夏暗香想收拾齊雪筠,就是觸了夏凡的逆鱗,别說外甥女,就是親閨女,夏凡也是會照打不誤的。

  這些所謂做大事的人,能對自己的親人到底有多狠,盈袖早就在東元國領教過了……

  “這麼說,凡春運那邊已經在動手了。
”盈袖在劉家大宅跟陸瑞蘭和甯舒眉商談,“不如,我們再助她一臂之力吧。

  “你要如何?
”甯舒眉好奇,“這種事,我們目前還插不上手吧?

  齊雪筠一天是東元國的皇後,他們這些人就還是不夠格跟她鬥。

  盈袖笑了笑,道:“我想好法子了,等這幾天就見分曉。

  原來盈袖偷偷找了幾個小童,教了他們幾句歌謠,讓他們在齊雪筠快要到北齊京城的時候在街頭巷尾到處傳唱。

  “劉家燕,翩翩飛。
折羽翅,換頭臉。
跳農門,假逐真。
黃粱醒,誰自知?

  到了北齊皇帝出京城親自迎接皇妹齊雪筠回京城的時候,這首童謠已經傳唱得家喻戶曉了。

  北齊皇帝坐在皇辇裡甚至都聽見了這首童謠,眉頭不由又深皺了幾分。

  夏暗香聽見這童謠,隻覺得是天助我也,隻等齊雪筠露面,她就要順水推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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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兒簡直是喪心病狂,讓我們周末也要standby,24小時oncall。
昨天半夜才睡,結果做夢還夢見數據錯了,整個系統崩潰……

  好痛苦,明明俺是為了能有更多時間寫文才換的這個工作,開始的時候也是說不忙,至少沒有俺以前的工作忙,結果現在是越來越忙,已經要趕超俺以前的那份工作了,(╯□╰)o

  可見人對于未來的事情,真是沒有任何把握能力。
就算重生,就能保證事情一定按照自己知道的軌迹發展嗎?
真是不見得啊不見得……

  所以該吃吃,該喝喝,該享受就享受,咱們要活在當下!
O(∩_∩)O~。
麼麼哒!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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