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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130章 罵殺 (5K,求粉紅票月票)

傾世寵妻 寒武記 9839 2024-11-29 15:03

  沈相府角門上的門子聽說是司徒盈袖來了,忙派人進去通傳。

  過了一會兒,沈遇樂親自從角門出來,将司徒盈袖迎了進去。

  “表妹,你還好吧?
”司徒盈袖回頭看了看四周都沒人,忙湊到沈遇樂耳邊悄悄問道。

  “我沒事。
”沈遇樂笑了笑,但是看出來笑容很勉強,隻是在唇邊停留了一瞬,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司徒盈袖深深看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冰冷得很。

  “表妹,有什麼不高興,盡管跟我說。
”司徒盈袖輕聲道,“我雖然不才,這點事還是能幫你分憂解難的……”

  沈遇樂自從退親之後,一直都有些抑郁。

  雖然是她主動提出退親,但是這種事攤誰頭上都不好受。

  特别是她本來還真的把陸乘元當做是自己的良人……

  門當戶對,而且有陸乘元的三哥陸乘風相對比,大家原本都誇陸乘元是好男人,長這麼大,連通房都沒有過,卻沒想到定了親了,居然來了這麼一出!

  原來大家都是瞎了眼了!

  沈遇樂咬牙切齒地道:“……如果能把那家夥揍一頓,我就好受了!

  “這個啊?
容易!
”司徒盈袖眼珠一轉,心情不由躍躍欲試起來。

  她跟師父學了快兩年的功夫,是不是應該實戰檢驗一下成果呢?

  司徒盈袖眉梢輕挑,似笑非笑地往沈相府的院牆打量了一眼。

  “容易個頭!
”沈遇樂斜睨司徒盈袖一眼,曲起手指頭,在她額頭上敲個爆栗,“打什麼鬼主意呢?
行了,去看祖母吧。
”頓了頓,又囑咐司徒盈袖,“對祖母别提這茬,祖母心裡不太高興呢。

  “怎麼可能高興呢?
我懂得。
”司徒盈袖點點頭,“聽說外祖父生病了?

  “外祖父也是因我的事心情不好。
昨天謝侍郎帶了些才子跟外祖父說話,外祖父平時最是惜才,見我們東元國人才濟濟,心情才好了些。
昨天晚上就跟謝侍郎他們吟詩作賦,鬧得晚了些。
他老人家年紀大了,一時扛不住,染了風寒。
”沈遇樂郁悶說道,“最近家裡真是諸事不順,不知道着了什麼邪。

  聽說不是大病,司徒盈袖略微放了心,她拍着胸口道:“外面這麼多人探病,我還以為是大症候呢,吓得我剛才心一直撲通撲通跳。

  “呵呵,祖父是大丞相。
好不容易生次病,外面那些送禮無門的人瞅着機會,還不可勁兒地送!
”沈遇樂眨了眨眼,“不過隻可惜我家也沒那麼眼皮子淺。
雖然不能閉門謝客,但是一般人還是進不來我家的大門的。

  兩人進了二門,聽二門上的婆子對沈遇樂笑嘻嘻地道:“二小姐,才剛陸家來人探望老爺子的病,被老夫人罵出去了。

  沈遇樂忍不住笑了,颔首道:“祖母還是這麼不讓人。
其實是我主動退親的,也不用遷怒所有的陸家人。
”說着挽起司徒盈袖的手,一起走上抄手遊廊,往老夫人住的院子去了。

  來到沈老夫人住的上房堂屋裡,司徒盈袖跪下來給沈老夫人請安,道:“姥姥,好久沒有來看您老人家了。

  沈老夫人忙命人将她扶起來,笑道:“我正琢磨派人去接你和小磊來住幾天呢,你卻來了。

  司徒盈袖被沈老夫人拉着在她身邊坐下,笑眯眯地道:“本來是要來看您和祖父兩位老人家的,但是家裡最近事也多。

  “是在忙小磊的生辰禮吧?
”沈老夫人表示理解,“這孩子今年十歲,算是整生日,一定要大辦。

  司徒盈袖點頭,晃着沈老夫人的胳膊,道:“那姥姥一定要來哦!

  如果能請到沈老夫人去司徒府坐席,那真是小磊莫大的榮耀,也可以讓家裡有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掂量一下小磊的份量。

  沈老夫人心情不好,當然不喜歡看見身邊人都哭喪着臉。

  司徒盈袖笑得滿屋生輝,讓人看了就心情舒暢。

  沈老夫人覺得心底壓着的沉甸甸的石頭一下子被人踹開了。

  “來,今日盈袖來了,陪姥姥喝兩杯吧。
我知道你酒量好,你娘做姑娘的時候酒量就好。
那時候跟你姥爺還有幾個舅舅喝酒,你娘一個人能把他們喝趴下!
而且一點醉意都沒有,隻有那眼睛越來越亮,跟天上的星星似的。
——我們盈袖就有一雙你娘的眼睛……”沈老夫人看着司徒盈袖一雙酷似她娘親沈詠潔的眼睛,忍不住紅了眼圈。

  “姥姥,我可沒我娘那麼厲害。
我隻能喝三杯,号稱三杯不倒!
”司徒盈袖忙打趣說道,不讓老人家太傷感了。

  沈大夫人王月珊見司徒盈袖總算是把老夫人勸過來了,松了一口氣,一疊聲地命人擺酒,又叫了沈家的小姐們過來陪老夫人和司徒盈袖吃酒。

  司徒盈袖趁着沈老夫人進屋更衣的功夫,忙拉了沈大夫人王月珊的手,低聲道:“……大舅母,遇樂表妹的事,我也很抱歉。
我以後會嚴加管教暗香。
她年紀小,您就饒她一次吧……”

  王月珊笑道:“我不生氣,真的。
這事兒現在鬧出來,總比以後出嫁有了孩子再鬧出來要好。
說起來,還要給你們家暗香記一功呢!
對了,你提醒我了,我馬上命人包一份上等的表禮,給暗香送去,就說感謝暗香幫我們認清陸乘元的真面目。
以後若是有機會,讓她再接再勵,多多幫我們這些足不出戶的内宅女子甄别那些光長個子,不長心眼兒和腦子的男人。
也要給你繼母包一份表禮,真要謝謝她教出暗香這樣玲珑剔透的女兒,不像我們這些燒糊了卷子似的笨人,看不出男人的真假好壞……”

  司徒盈袖:“!


  大舅母,這要真大張旗鼓地給他們家送去了,大家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娘,您就别出馊主意了。
這事兒隻怪我們識人不清,是陸乘元的錯,不關别人的事。
”沈遇樂瞥見司徒盈袖尴尬的臉色,忙出言轉圜。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王月珊拉着司徒盈袖的手搖了搖,對她眨眨眼睛,“……你别多心,這件事大家都知道跟你沒關系。
暗香是你繼母帶來的女兒,又不是真正司徒家的姑娘。
光上了族譜有什麼用?
這一次,我是為你好,把你跟她區别開來,免得她再打着司徒家姑娘的名号掐尖要強地賣乖。
萬一有不妥,她馬上就能往你身上推。
這一次反正已經鬧出來了,大家都知道是司徒家二小姐,這閨譽有損的黑鍋,你至少已經背了一半。
再不出手,我怕你以後會吃更大的虧。
我會命人送去的時候,讓她們在你爹面前聽這番話的。

  在司徒健仁面前當面說張氏和暗香,也是敲打和警醒的意思。

  至于司徒健仁,這是讓他知道,他如何對待家裡的幾個孩子,沈家在看着呢……

  這話說得在情在理,甚至把以後可能的情形都考慮到了。

  司徒盈袖還是有些猶豫。

  畢竟她對司徒暗香還是有着上一世的姐妹情,她知道這樣一鬧,司徒暗香以後真沒法嫁入世家高門了。

  而這一直以來是她爹和她繼母心心念念的事。

  先前一直讓司徒暗香跟着司徒盈袖來沈相府認親,巴着這邊叫外祖父、外祖父、舅舅、舅母、表哥、表姐、表妹、表弟,把張氏的娘家都當不存在一樣,就是存了這份心思。

  “你這孩子,到底年歲小,心善。
”王月珊看見司徒盈袖遲疑的樣子,笑着将她摟入懷裡,拍着她的後背道:“若是你娘還活着,舅母就不操這份心了。
但是你娘不在了,舅母不顧着你,難道等着你以後被那些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俗話說“見舅如見娘”,舅母這般慈愛,同時司徒盈袖又想起了上一世自己苦等十年,最後依然慘死在東元國白塔大獄下的往事,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沈老夫人更衣出來,聽見大兒媳王月珊的這番話,才剛被壓下去的思女之心又被鈎了起來,掌不住泣道:“月珊,以後盈袖和小磊這倆孩子,你就多顧及顧及,你死去的小姑子,還有我和她爹,都感念你的情份。

  王月珊回頭看見沈老夫人來了,忙走過去扶着她的胳膊,一邊拿帕子幫沈老夫人拭淚,一邊道:“娘莫怪我多事。
這一次我确實是存了私心的。
想我們沈家正經的女兒她們都不在意,主意都能打到遇樂頭上。
那盈袖和小磊就不用說了。
如果我沒猜錯,她們根本就沒把盈袖和小磊放在眼裡。

  一家之主司徒健仁已經被張氏牢牢握在手心,兩個半大的孩子當然就是她砧闆上的肉了。

  如果她善心,盈袖和小磊還能活得舒坦一些。

  但是如果她存了私心,這兩個孩子确實要萬分警惕,打起十足的精神才行。

  司徒盈袖默然不語。

  姜到底還是老的辣。

  王月珊一番話,讓司徒盈袖對張氏和司徒暗香的态度心思有了更多的揣摩。

  仔細一想,确實很有道理。

  陸乘元是沈遇樂的未婚夫,沈家是大丞相家,還是司徒盈袖的外家。

  司徒暗香但凡對她有一絲敬重之心,就不會引得陸乘元做出這種不顧大家臉面的事。

  陸乘元的錯最大,但是司徒暗香并不是那麼無辜,一點錯都沒有。

  舅母這樣做,确實也能敲打敲打她。

  當然,陸乘元可能本來隻想偷偷給“心上人”撐個腰而已,并沒想弄得大張旗鼓盡人皆知,豈料天不遂人意,被南鄭國的鄭二皇子鬧了出來……

  司徒盈袖這是想到小磊一個人在家,更加擔心了,忙道:“那我跟舅母送東西的人一起回去吧。
小磊見不着我,該找我了。
外祖父那裡,舅母和表妹幫我問安吧。
等外祖父大安了,我帶小磊一起來給外祖父請安。

  這話就是同意王月珊的做法了。

  王月珊點點頭,叫了自己特别能說會道的一個心腹婆子過來,低聲囑咐了幾句,就讓她去庫房領最上等的兩份表禮,跟着司徒盈袖一起回司徒府去了。

  可巧到司徒府的時候,司徒健仁正在内院上房跟張氏和司徒暗香母女倆品茗。

  張氏親手做了五福進門核桃酥、青梅合子油皮酥,配今年剛晉上的新茶,剛剛才烤出來的,還冒着騰騰的熱氣。

  這樣好,不用兩處叫人了。

  司徒盈袖命那婆子帶着表禮進去了,自己一個人回至貴堂看小磊怎樣了。

  “老爺、太太、二小姐,沈相府的沈大夫人說是有兩份表禮要送給太太和二小姐。
”張氏的丫鬟春竹驚喜進來回道。

  “哦?
送給我的?
”司徒暗香極是高興,一下子站了起來。

  張氏卻有些疑惑。

  沈大夫人王月珊一向對他們母女不假辭色,怎麼會突然來給她們母女送禮來了?

  再說暗香剛剛讓她女兒沈遇樂吃了那麼大的虧,連說好的親事都退了,怎麼會好心到來給她們送禮?

  張氏隻是一轉念的功夫,司徒健仁已經高興得連聲道:“快拿進來!
拿進來!

  王月珊的婆子笑着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兩個捧着表禮的小丫鬟。

  她先把司徒暗香的那一份送到她手裡,親切地道:“暗香姑娘,這是我們大夫人的一點心意。
有一幅銀鎏金的頭面,一匹落花流水的蜀錦尺頭,還有一匣子小玩意兒。

  司徒暗香笑着接了過來,粗粗看了看,見頭面的樣式十分新穎輕俏,頓時笑得合不攏嘴,連聲道:“舅母厚愛,暗香慚愧了。
”又問:“這禮物是單我有呢,還是姐姐和小磊也有?

  “這是單給暗香姑娘的,大小姐和大少爺都沒有。
”那婆子也跟着笑,又道:“我們大夫人說了,感謝暗香姑娘出手,幫我們認清那陸四少的真面目。
不然等嫁了人再曉得那人不是東西,後悔都來不及了。
我們二小姐金玉一般的人,可不能跟那種上不得台面的人混。
能及時退親,都是暗香姑娘的功勞!
以後我們二小姐再有定親,暗香姑娘都可以幫我們甄别一下,看看那些男人腔子裡到底有幾個腦袋!

  司徒暗香開始還笑眯眯地聽着,待聽到後來,發現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根本就是在埋汰嘲諷她,頓時小嘴一癟,将禮物扔給丫鬟,撲到她娘懷裡抽泣起來。

  這番話說得司徒健仁也是目瞪口呆。

  他就算再傻,也聽得出王月珊在說反話。

  況且他也不傻,能做那麼大生意,太傻是不行的。

  張氏隻聽得勃然大怒,袖在袖子裡的手瑟瑟發抖,恨不得一抖手,就将那婆子當場結果算了……

  王月珊忒也欺負人了!

  她這樣說,完全是把暗香當窯姐兒看了!

  什麼甄别男人……

  是正經姑娘家做的事嗎?

  本來就是陸乘元那厮自作多情,怎麼就算到暗香頭上了?
實在是太過份了!

  還有送暗香的那些禮物,什麼“銀鎏金的頭面”,落花流水的尺頭,還有小玩意兒,件件都在嘲諷暗香上不了台面……

  不過張氏還沒有啟聲回擊,王月珊的婆子又命丫鬟給張氏也送了一份表禮,道:“這是我們大夫人送給司徒太太的禮物。
您又要照顧司徒老爺,又要教養暗香姑娘,實在是辛苦了。
這裡有一隻金鑲玉的镯子,一匹登堂入室的缂絲尺頭,您收好。

  張氏袖着手,鐵青着臉,并不接禮物,隻是寒聲道:“沈大夫人好大的架子!
好窄的心胸!

  “司徒太太,我們大夫人的話還沒說完呢,您等下再贊也不遲。
”那婆子皮笑肉不笑地道,指着她懷裡哭泣的司徒暗香有道:“我們大夫人感謝司徒太太帶來的好女兒。
您的精心教養,真是幫了我們京城這些世家貴女的一個大忙。
以後大家尋女婿,估計都要您和暗香姑娘幫着掌掌眼,看看那些能嫁,那些不能嫁!

  張氏聽了再也忍不住,隻覺得胸口氣血翻湧,剛壓下去的怒氣跟身體内的真氣兩相沖擊,如同鋼針一樣紮着她的血管,疼得她如同受大刑一樣遍體刺痛。

  她張了張口,吐出一口血箭,然後整個人直直地往後摔了下去。

  後腦勺在堅硬的白玉方磚地上砸破了,蜿蜒流出鮮血。

  “娘!
娘!
您怎麼了?

不要吓我啊!
”司徒暗香嚎叫一聲,撲倒在她娘跟前,抱着張氏的頭嚎啕大哭。

  張氏後腦勺的血染在司徒暗香月白色的衣襟上,染成斑駁一片。

  司徒健仁也慌了,跟着忙亂一番,才想起來要去請太醫,忙一疊聲叫呂大掌櫃進來,命他去請太醫。

  商人之家論理是請不了太醫的。

  就算皇商之家也不例外。

  但是如果有門路的話,私下裡請太醫看診當然也是可以的。

  隻要臉面夠大,還要出得起銀子。

  呂大掌櫃跟某位太醫私交甚笃,司徒家又有的是銀子,因此呂大掌櫃可以請來太醫。

  王月珊的婆子滿意地看着司徒家一派雞飛狗跳,細看張氏臉色也夠紅潤,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便屈膝行禮道:“你們忙,我就不耽擱了,告辭。

  司徒盈袖聽說沈家派來送禮的婆子将繼母張氏氣得吐血,忙過來探看。

  見司徒暗香抱着張氏在地上坐着不松手,司徒盈袖心裡一動,走過去半蹲下來,伸手搭住了張氏的脈搏,略微診了診。

  她不是很會診脈,因師父沒有仔細教過她看診,隻是聽師父說了點皮毛。

  但是就這點皮毛,足以讓她發現張氏的脈相有異,也确認了她的猜想。
——那真是練家子的脈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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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千字大章,(∩_∩)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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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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