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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317章 洞房 (大章求月票)

傾世寵妻 寒武記 9379 2024-11-29 15:03

  “真沒想到你會來看我……”謝東籬牽着盈袖的手進了屋子,輕輕捏了捏,很是感慨說道。

  盈袖看着他,俏皮地道:“你看錯了,不是我……我是狐狸精,深夜到訪,隻為公子紅袖添香!
”一邊說,一邊還對謝東籬眨了眨眼。

  看見他,再郁悶的心情都能雲開霧散。

  盈袖雖然還不是很明白為什麼,但是已經下意識喜歡跟他在一起。

  沒人喜歡跟天天抱怨,一臉愁悶的人在一起。

  等兩人進到屋裡,盈袖才下意識甩開他的手,好奇地問:“你不怕出疹子了?

  謝東籬看了看窗外的方向,淡淡地道:“今天濃雲遮天蔽日,我自然不怕……”

  盈袖長長地“哦”了一聲,表示明白了,目光裡卻閃爍着戲谑的笑意。

  這是自從她知道娘親和弟弟失蹤以來,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笑容。

  謝東籬的唇角勾了勾,笑容如清風一樣從他波瀾不驚的面上掠過。

  他沒有再說話,再次伸出手,握住盈袖的胳膊,往懷裡輕輕一帶。

  盈袖被一股大力牽扯,不由自主靠在了他懷裡。

  他的左臂圈住她纖細的腰肢,右手放在她的後腦勺上,将她輕輕按在胸前。

  寬大的袍袖如同一隻繭,像要将她完全包裹起來一樣。

  盈袖聽着他胸口撲通撲通的心跳,突然覺得無比安心。

  她靜靜地靠在他胸前,直到窗前桌上的燈花爆了一下,她才回過神,低聲問道:“……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才回來?

  話語中帶着情不自禁地嬌嗔。

  謝東籬抿嘴笑了笑,垂眸看着她,在她耳邊低聲道:“……想我了?

  因聲音放得低,那股醇厚動聽的男音熏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光聽這聲音,盈袖都覺得腿軟。

  她抓着謝東籬胸前的衣襟,勉強讓自己能夠站着,輕輕捶他一拳,“誰想你了?
”說着卻又悄悄擡眸飛快地往他面上掃了一眼。

  她的目光溜得飛快,都來不及看見他眼底的神色就移開了,隻看見他下颌的輪廓精緻美好得無可挑剔。

  謝東籬低笑,聲音在胸腔隆隆震動。

  盈袖受不了地将整個面容都壓在他胸前,跺了跺腳:“……還笑!

  謝東籬的心情無比愉悅,他攬着她走到他剛才坐的太師椅上坐下。

  兩個人坐在一張椅子上,卻并不顯得擁擠。
——因為她坐在他腿上。

  “其實明天我們就大婚了,你今日還來做什麼?
”謝東籬将她從胸前推開,握住她的肩膀,眯了眼打量盈袖。

  盈袖臉色突然變了,懊惱地道:“糟了!
按規矩,大婚前十天我們不能見面的,否則會不吉利!
”說着,斜睨謝東籬一眼,慢慢靠過去,挨在他懷裡,一邊用手在他胸前若有若無地畫着圓圈,一邊吞吞吐吐地道:“……要不,我們把婚期押後吧?
這樣就無所謂了……”

  “呵呵,押後?
有這個必要嗎?
”謝東籬輕笑,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像是了悟,又像是忍耐,還像是期待,就這樣定定地看着她。

  盈袖皺了皺眉,别過頭,躲開謝東籬深邃的目光,喃喃地道:“如果我說有這個必要呢?

  “那你得告訴我為什麼。
”謝東籬淡淡地道,目光更加晦澀不明。

  盈袖緊緊地抿住唇,生怕自己會一不小心,就将實話說了出來。

  還是那句話,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她真的是賭不起。

  重生一世,她最大的心願是要守護自己的弟弟和娘親。

  而謝東籬,是意外之喜。

  在跟他定親之前,盈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一世,會真正嫁出去。

  如今發生的事,隻是印證了她一直以來潛意識裡恐懼和等待的事。

  她也許真的是嫁不出去的那種人。

  不過隻要能平安守護弟弟長大,跟娘親高高興興過下去,就算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吧!

  至少她定過親,還不止一次哦!

  盈袖伸出胳膊,抱住謝東籬的脖頸,伸頭過去,和他額頂着額,低聲道:“你要相信我,我這輩子不會跟别人在一起。

  想到她明天要對謝東籬做的事,盈袖心裡無比歉疚。

  這不僅僅是退婚的問題,還是當衆羞辱。

  特别是謝東籬不同于别的男人,他已經被退過一次親了,這一次還被人在拜堂的時候當堂悔婚,那名聲,真不會比自己的名聲好多少。

  她自己是這輩子都不想再嫁人了,所以無所謂。

  而他,卻不能不娶妻……是吧?

  這一刻,盈袖非常想補償謝東籬,特别特别想……

  她沒有遲疑,和他額頭貼着額頭,鼻尖貼着鼻尖,再往下,就嘴唇貼着嘴唇了。

  謝東籬的手臂一緊,緊緊抱住了她,一手摁住她的後腦勺,雙唇微張,将她柔軟豐潤的唇瓣裹了進去,睃拉,舔舐,閃着雪白亮光牙齒噬咬着她的唇瓣。

  “……你有沒有話跟我說?
”兩人唇齒糾纏間,謝東籬依然不忘問她,低沉的嗓音像是要從她的嘴裡進到她的咽喉,再從她的咽喉往下,一直進到她的心裡,看看她那執拗堅硬的小心靈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有誰在那裡住着……

  盈袖頓了頓,搖搖頭,沒有說話,隻是悄悄伸出舌頭,進到謝東籬的嘴裡逡巡。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伸出舌頭。

  謝東籬的腦子嗡地一下,眼底深處閃出片片綠光,鼻息更加粗重,手上的力氣也更大了,胳膊箍着盈袖的細腰,簡直要把她折斷一樣。

  他沒有猶豫,立即卷住她小心翼翼試探過的舌尖,津津有味地品嘗起來,“……真甜,我的乖乖,怎麼會這麼甜?
以後就不吃飯了,專門吃你,好不好?

  一邊啧啧有聲,還一邊說着讓人面紅耳赤的瘋話。

  盈袖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伸手推推他,不滿地道:“再胡說!
我不理你了啊!

  “這就胡說?
還有更胡說的呢……”謝東籬的手開始不規矩了,慢慢從她的腰肢往上,伸到她的腋下,大拇指蹭了蹭,再整隻手掌握過來,往上托了一把,掂量一下,“真沉……這裡會不會更甜?

  盈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要着火了,羞得隻想将他一拳打倒,但是想到自己明天要做的事,又忍了下來。

  謝東籬的手停在她胸前,又問了一聲:“你有沒有話要跟我說?

  盈袖還是搖搖頭,咬着牙一聲不吭,隻将頭埋在他的肩頸處,忍得渾身發抖。

  謝東籬似乎也有些怒了,他騰地一下子站起來,将盈袖橫抱在臂間,抱着她走到自己的床邊,将她放到自己床上,單腿跪在她身邊,低聲又問:“你真的沒有話要說?
可是這些天,你一直派人來我家問我回來沒有,今天深更半夜了又一個人來看我,我能要一個理由嗎?

  盈袖抓住他的手,沖他笑了笑,将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道:“我就是想你了,不行嗎?

  謝東籬面上不動聲色,隻在心底了口氣。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他不知會歡喜成什麼樣子……

  “行,當然行。
”謝東籬伸出手,摩挲着盈袖纖巧細長的脖子,慢慢停在她的鎖骨處,大拇指慢慢滑過她細嫩的肌膚,“我也想你了!
”話音剛落,他已經雙手握住她的衣襟,嗤啦一聲,往兩邊撕開!

  盈袖那身渾然一體的水靠被他居然完完整整解開了!

  盈袖吃了一驚,低頭細看的時候,謝東籬已經闆着臉,一手托住她的後背,一手将她身上那件水靠解下來扔到床下,低聲道:“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衣服?

  沒了水靠,盈袖身上隻剩下月白色中衣。

  “你做什麼?
”盈袖瞪着謝東籬,掙紮着要起身。

  謝東籬一隻手就按得她動彈不得。

  盈袖有些着急,也有些奇怪。

  說好的這個手無縛雞之力呢?
什麼時候力氣這麼大了?

  盈袖甚至連師父教的功夫都使出來了,但還是架不住謝東籬手腳麻利,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将她的中衣也解了下來,扔到床腳。

  盈袖身上隻剩下一件牡丹紫鲛绡紗的肚兜和同色亵褲。

  她卷曲在他床上,膚白腰細,胸高腿長,活色生香。

  謝東籬的呼吸越發粗重,他的雙手摁了上去,最後一次問她:“……你到底有沒有話對我說?
如果沒有,我就不客氣了……”

  盈袖的身子一直在抖,她很害怕,但總覺得謝東籬是正人君子,不會乘人之危的,而且她明天确實會對不起他,所以今天吃點虧,她也認了。

  盈袖顫抖着聲音道:“我就是來看看你,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一邊說,一邊極力掙紮,想要坐起來。

  她不知道,她一動,她身上那牡丹紫鲛绡絲的肚兜處就漾起動人的波紋,讓人極想掀開那層肚兜,看看底下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對愛物兒……

  謝東籬這樣想着,冷着臉,也這樣做了。

  “我就吃一吃,一會兒就好……”謝東籬含糊不清地道,在她胸前徜徉,左面吃完吃右面,右面吃完又回到左面,隻讓她兩條腿都絞成麻花。

  “……最後一次問你,你還來得及……你有沒有話要對我說?
”謝東籬執着地問着這個問題。

  盈袖的腦子裡一片混亂,卻還緊緊記着,她不能說……她一定不能說……她承擔不了這個後果……

  “沒有……”她依然搖頭,聲音哽咽起來。

  “那就這樣吧……”謝東籬不再問了,他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決心。

  “你有沒有話跟我說?
”他不斷問着,說一句,狠頂一下,酸得她眉眼都擠在一處,卻依然不松口,牙關咬的死緊,一個字都不露。

  ……

  不知過了多久,床邊的蠟燭忽閃兩下,終于燃盡了最後一滴燭淚。

  盈袖推開覆在她身上的謝東籬,欲哭無淚地坐起來,一邊哆哆嗦嗦系着肚兜的頸帶。

  她的手和膝蓋上都是紅印子,雙腿更是抖得合不攏了。

  “要不,再來一次?
”謝東籬側躺在床上,一隻胳膊撐在枕頭上,沉迷地看着她。

  盈袖白了他一眼。

  床上一片淩亂,被子被遠遠地扔到床角,帳簾裡有着一股濃郁的腥膻味道。

  屋子裡窗邊的太師椅上面有一小塊濕濕的地方,盈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踝,前不久還擱在那太師椅的椅臂上呢……

  窗台的木闆上有着一道道被自己的手指甲摳出來的痕迹,地上灑落着謝東籬的中衣和亵|褲,一件正好蓋在她的鞋上。

  牆邊一人高的衣架上挂着兩隻挂衣環,一隻已經被扯壞了,耷拉着破損的環條在半空中輕輕轉一個圈。

  那會子他把她抱起來,兩隻手從那兩隻挂衣環裡伸過去挂住,隻是拿眼睛盯着她胸前的肚兜看,結果她系着肚兜的金鍊子居然自己繃開了,肚兜當然是應聲而落……

  盈袖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個勁兒地埋怨做肚兜的人手工太差。

  謝東籬那時還說不是針線上人的錯,說是她太大了,難免罩不住……

  盈袖低頭看看手腕腳腕上被捆綁的紅痕,眼圈都紅了,悶悶的道:“你是把我往死裡弄!
也不怕掰折了我的腰?

  “我知道你受得住。
”謝東籬跟着坐起來,幫她系着肚兜的金鍊子。

  “知道個頭!
我是第一次!
”盈袖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

  謝東籬也不知自己怎麼回事,一見到她玉體橫陳躺在自己床上,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就如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恨不得那種美妙永遠不停,恨不得長在她身上算了……

  明明明天就要成親,洞房花燭了,他卻提前享用了大餐。

  謝東籬終于幫她系好了肚兜的金鍊子,擁住她,在她耳邊道:“今兒隻是預演。
明兒再來,我會……”

  “住嘴!
”盈袖嗔他一眼,捏住他的嘴:“不許再說!

  謝東籬趁機親吻她的掌心。

  盈袖推開他,靜了靜,低着頭道:“你是知道我的,既然把自己提前給了你,這輩子就沒想過跟别人。
以後無論我對你做什麼事,希望你看在剛才份上,原諒我一次,好嗎?

  謝東籬定定地看着她,輕輕歎息一聲,知道她還是不信他,隻得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嗯,我知道的,隻要我們在一起,你不用擔心别的事情。

  “你記得你今天說的話。
”盈袖咬了咬牙,“你睡吧,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吧。
”謝東籬拿起自己搭在床邊的衣裳,披在身上。

  “不要!
剛才你就說送我,結果三次都送到床上去了!
還是我自己走吧!
”盈袖從地上拾起自己的水靠,利落地穿上,然後推開窗子,輕盈地跳了出去。

  謝東籬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笑了,想了想,還是穿好衣衫,跟在她身後,一路護送,直到她回到東城坊區的家中。

  盈袖一路上腰酸背痛,一點都沒有覺察到謝東籬在身後相送,隻是忍不住想,謝東籬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可是在床上的時候,真是力大無窮……自己怎麼掙都掙不脫他……還有,他體力可真好,翻來覆去那麼多次,就跟幾百年沒有見過女人一樣……

  而且他後來脫了上衫再次壓過來的時候,盈袖也是吃了一驚,瞧他胳膊上的腱子肉,還有寬闊的胸膛,精壯的腰身,厚沉的肩背,跪立在她面前,如同遠古神低一般。

  盈袖想得面紅耳赤,一進自己至貴堂的大門,忙将這些绮思旖念抛開,去浴房随便洗了洗,就回到床上睡下,等着明天的花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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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某寒第一次寫婚前那啥,對某寒來說,也算是突破了。
握拳!

  。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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