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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139章 心想事成 (5K,求粉紅票)

傾世寵妻 寒武記 11123 2024-11-29 15:03

  阿順瞪了謝東籬半晌,見他依然還是那副淡漠的樣子,似乎剛才那抹若有若無的微笑隻是他自己的錯覺一樣,不由悻悻地道:“那好,我給五爺買司徒府赢。若是輸了,您可别怪我……”

  謝東籬沒有言語。

  第二天,謝東籬上朝之後,跟着沈大丞相去元宏帝批閱奏章的九儀殿說話。

  元宏帝見他們進來,笑着指了座位讓他們坐下,問謝東籬:“謝侍郎最近的事情忙得怎樣了?”

  謝東籬起身拱手道:“陛下,秋闱和春闱的一切準備都已齊全,就等考生來京城應試了。”

  雖然謝東籬才剛二十出頭,但總有股踏踏實實,非常令人放心的氣勢,很難讓人把他當成沒有什麼經驗的毛頭小子看待。

  沈大丞相笑眯眯地道:“東籬辦事,陛下放心。”

  元宏帝微微颔首,笑着道:“連沈大丞相都說好,那朕就不多嘴了。”

  三人說完正事,沈大丞相就提到司徒府狀告魯伯爵府的事,道:“……聽說司徒府過兩天就要去遞大理寺遞狀紙了。”

  大理寺接了狀紙,這案子才正式開始。

  元宏帝的笑容淡了下來,看了沈大丞相一眼,“魯伯爵府那邊關乎皇太孫的臉面,不可太過。”

  沈大丞相明白元宏帝的意思,就是要讓司徒府輸一次,然後拿下大理寺丞。

  謝東籬這時卻不合時宜地說道:“陛下、沈大丞相,東籬覺得,如果司徒府能赢,才是對朝廷最好的結果。”

  “哦?”元宏帝耷拉着的眼皮忍不住擡了起來,從虛胖浮腫的眼皮縫裡瞅了謝東籬一眼,“東籬此話怎講?”

  “東籬是覺得,凡事都要先下手為強最好。如果讓司徒府先輸後赢,氣勢上已經弱了一截。而且到時候再翻案,反倒給人可乘之機,覺得我們是有意為難,對朝廷和司徒府名聲的打擊更大。還不若就直接讓司徒府赢,這樣可以打亂那邊的部署,讓他們狗咬狗,自亂陣腳。這樣不用我們再做什麼,自然有人收拾大理寺的人。——那大理寺丞怎麼上去的,就會怎麼下來。”

  元宏帝聽了,不等沈大丞相發話,便擊節叫好:“說得好!”頓了頓,又道:“但是大理寺那邊如何會判司徒府赢?這就是最大一個難題了。”

  謝東籬笑了笑,看向沈大丞相:“沈大丞相,陛下的顧慮,您覺得要如何解決呢?”

  沈大丞相笑道:“東籬出的主意,不如你看看要如何解決?”

  “那我就試一試。不行的話,還是要大丞相出馬的。”謝東籬躬身謙遜說道,其實已經有了主意。

  他不過是進宮來給元宏帝和沈大丞相打個招呼而已。

  他想扭轉局面,當然先要把上面的人說服搞定,然後才能在下面動手腳。

  不然就算赢了,也會讓元宏帝和沈大丞相對他心生隔閡。

  如今他算是拿到尚方寶劍,可以自行其是,不用擔心會讓兩個大人物不滿了……

  ……

  沈相府裡,司徒盈袖去外院見她外祖父沈大丞相。

  謝東籬跟着沈大丞相回到沈相府,拿了幾份前幾次科考的卷宗回去。

  出外書房院門口的時候,他看見司徒盈袖迎面走了過來,便在院門口的歪脖子柳樹下站定。

  司徒盈袖不好當沒看見,隻好屈膝福了一福,“謝侍郎又來了?”

  謝東籬“嗯”了一聲,舉步走了兩步,見周圍沒有旁人,又回頭道:“……外面的賭坊堂口開了堂口,你不妨去買你們家赢,給你爹打氣。”

  司徒盈袖苦笑一下,低頭道:“多謝謝侍郎提醒,不過我們知道民告官,多半是不成的。我還是不花這個冤枉錢了。”

  看來她已經知道沈大丞相先前的計劃了?

  謝東籬沉吟不語。

  司徒盈袖知道謝東籬是好心,但他們家的事,說出去都丢人,隻好歎口氣,輕聲道:“其實我也知道,這案子很難告。我隻是咽不下這口氣。說句不孝的話,如果我爹能滾滾釘闆,給他一個教訓也好。但是現在看起來,也很難……”說完自知失言,臉上飛起兩片紅暈,轉身就走。

  謝東籬背着手,沉聲道:“你如果不相信自己,怎麼能讓别人相信你?”

  司徒盈袖停下腳步,回頭看謝東籬,卻見他已經轉身離去了,隻留給她一個高昂挺拔的背影。

  他是什麼意思?

  司徒盈袖皺了皺眉頭,回頭進院門見外祖父沈大丞相去了。

  沈大丞相卻是勸她不要跟她爹鬧得太僵,凡事留一線,也是為人子女的孝道。

  司徒盈袖雖然聽着不舒服,但是知道外祖父說的是正理,強打精神點頭應了。

  從外祖父的院子出來,司徒盈袖命人去外面的賭坊堂口買了司徒府赢,也算是盡一點孝心了……

  ……

  兩天後,呂大掌櫃将一份狀紙遞到司徒健仁手裡,笑說道:“老爺,狀紙準備好了,您得趕快送到大理寺。不然等魯伯爵搶了先,咱們的努力就白費了。”

  司徒健仁點點頭,将狀紙袖了,再三确認:“大理寺都打點好了吧?不會真的滾釘闆吧?”

  他告魯伯爵府,是要滾了釘闆才能遞上狀紙的。

  民告官,都要滾一滾釘闆,狀紙才會被接受。

  呂大掌櫃忙道:“老爺放心,都打點好了。大理寺有兩套釘闆。老爺這次去了,滾的是軟釘闆,不是硬釘闆。”

  司徒健仁和張氏相視而笑,都放下心來。

  到了司徒健仁去遞狀紙的那一天,司徒盈袖也跟沈遇樂坐着車,來到大理寺門前靜候。

  不一會兒,司徒家的大車就出現了。

  司徒盈袖撂開車簾,看見呂大掌櫃先跳了下來,然後自己的爹才從那大車裡出來。

  來到大理寺門口,司徒健仁先去敲響了大理寺門前的大鼓,号稱“擊鼓鳴冤”。

  裡面很快出來兩隊大理寺衙差,分了左右站着。

  一個衙差頭兒從裡面出來,問道:“擊鼓者何人?所為何事?”

  司徒健仁便遞上狀紙,大聲道:“草民司徒健仁,今狀告魯伯爵府仗勢欺人,魯伯爵縱子行兇,魯世子大貴羞辱内子!”

  那衙差頭兒便一揮手,“擡釘闆過來!”

  四個衙差哼哧哼哧從裡面擡出一個五尺長,三尺寬,上面插着明晃晃釘子的鐵制釘闆。

  司徒健仁一見那釘闆就有些腿軟,忍不住看了呂大掌櫃一眼。

  呂大掌櫃對他做了個“放心”的手勢。

  銀子已經塞進去了,大理寺的人答應用“軟釘闆”,不會用硬釘闆。

  司徒健仁籲了一口氣,将袍子下擺撩起來,挂在腰間,在釘闆前蹲下身,正要先摸一摸那釘子是否是軟釘,突然背後傳來一陣大力,似乎被人推了一把!

  他身不由己往前滾倒,正好落在面前的釘闆上。

  司徒健仁頓時殺豬般叫了起來。

  “啊——好疼啊!——是真釘闆!真釘闆啊!我×你奶奶的熊!”

  釘闆上明晃晃的釘子如同一根根鋼針,紮到司徒健仁身上,萬針紮身的痛,真不是一般的疼。

  更何況司徒健仁從小就沒有受過這樣的苦,一時比普通人叫喊得還要厲害。

  司徒盈袖在車裡看見了這幅情形,不由瞪大眼睛。——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好的“軟釘闆”?!

  呂大掌櫃在旁邊看傻了眼,很快滿頭是汗,兩腿戰戰發抖,都快站不住了。

  司徒盈袖從沈相府的大車上下來,走到呂大掌櫃身邊,悄聲問道:“……呂伯,這是怎麼回事?”

  她不是聽說她爹不用滾真釘闆?虧她還很遺憾了一陣子……

  呂大掌櫃用帕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悄聲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明明答應了的!”

  大理寺的衙差頭兒也十分驚訝,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明明吩咐人擡出來的是軟釘闆,怎麼變成硬釘闆了?!

  拿人錢财,不能替人消災,以後還有誰願意給他們塞錢?!

  司徒盈袖知道她爹司徒健仁是滾了真釘闆了,忙抿了抿唇,将翹起的唇角壓了下去,不能讓人看見她心裡的高興和歡喜……

  她隻想雙手合什,對着天空祝禱一番,感謝神靈保佑,全了她的心願。

  難道這個世上真有報應這一說?

  張氏在司徒府的大車裡聽見司徒健仁的哭喊聲,也吓得白了臉。

  但是她沒有下車,而是悄悄撂開車簾,隻露出一雙眼睛往外看,心裡很是忐忑不安。

  司徒健仁本想起身,但是那股大力居然推着他,結結實實從釘闆的一頭滾到另一頭,痛得他撕心裂肺,最後從釘闆上滾下來的時候,已經暈了過去。

  大理寺的衙差頭兒沒法子,撓了撓頭,從暈倒的司徒健仁手上接過狀紙,道:“釘闆已滾,狀紙接了。”

  這就算是立案了。

  司徒盈袖總算覺得自己不虛此行。

  從大理寺回去的時候,她心裡一動,命人又去賭坊買了司徒府赢,大大押了一注。

  ……

  大理寺裡,衙差頭兒劈頭蓋臉抽了那四個擡釘闆的衙差每人一個耳光,吼道:“老子不是讓你們擡軟釘闆嗎?!怎麼還給老子擡了硬釘闆出去!”

  害得他不得不把收的銀子吐出來!

  那四個擡釘闆的衙差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捂着被打的臉嘀咕道:“……我們就是從放軟釘闆的屋裡擡出來的。誰知道那釘闆被人換了……”

  “放屁!誰有那麼大能耐來大理寺的庫房換刑具?!一定是你們平日裡偷懶耍滑,裝錯了!”衙差頭兒又罵了手下幾句,才拿着司徒府的狀紙去大理寺丞那裡備案。

  大理寺丞此時也在看着從宮裡送來的一封密信。

  隻見那信上隻寫着“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一句話。

  雖然沒有落款,但是看那筆迹,大理寺丞就知道是誰寫的,自然心領神會。

  大理寺丞不是不疑惑的,不過想到魯伯爵府平日裡太過嚣張,也許宮裡那位皇後娘娘也看不過眼,要給他們一點顔色看看也說不定。

  這樣一想,大理寺丞在審案的時候,便格外偏向司徒府。

  “……魯大貴在司徒府欲行不軌,是大家都看見的。你們還有什麼話說?”大理寺丞在堂上威嚴問道。

  魯伯爵府的人一聽就傻了。——這大理寺丞怎麼回事?怎麼會胳膊肘兒往外拐?!

  說好的照顧皇太孫和太子妃臉面呢?!

  司徒府的人都露出會心的微笑。

  司徒健仁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他的釘闆真是沒有白滾!

  雖然到現在都疼得要命,但是一想到不用砍頭,他又覺得滾釘闆還是值得的。

  “大人!就算我們世子吃醉了有些不妥,但是并沒有奸到司徒健仁的妻子,那司徒健仁憑什麼把我們世子砸死了?!還有,不僅砸死了我們世子,還……還……還閹了他!”魯伯爵府的人一着急,把這件事也說了出來。

  大理寺門外圍觀的群衆們一派嘩然。

  “哇!原來還被閹了!”

  “啧啧,魯家這位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怎麼會被人閹了呢?!”

  “八成是真的做了什麼了……聽說司徒太太國色天香,男人看了就把持不住呢……”

  嘻嘻哈哈的聲音從圍觀的人群中傳了出來。

  張氏聽得臉上越來越紅,心裡越來越怒。

  從車簾的縫隙看過去,正好看見司徒盈袖的背影。

  張氏看着她的眼神越發陰森晦澀。

  “你們不用狡辯!難道因為沒有奸到,就不能判他有罪?!”大理寺丞威嚴地拍了拍驚堂木,“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魯大貴身為伯爵府世子,卻闖入民宅,欲行不軌之事,實在是罪大惡極!司徒健仁為保妻室的貞節,錯手砸死魯大貴,情有可原。魯伯爵府告司徒府濫殺無辜的狀訴駁回。魯伯爵養子不教,有負為父之責。茲令魯伯爵擺酒五十席,向司徒府賠罪!”

  這場官司,居然是身為皇商之家的司徒府赢了!

  司徒府告赢了皇太孫的外家,太子妃的娘家,這個消息不胫而走,傳遍東元國的上上下下。

  ……

  東宮的承乾殿内,太子妃魯玥兒聽到這個判決結果,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當面扇了一耳光一樣,忙命人将皇太孫叫了進來,哭訴道:“佳兒,你要給母妃做主啊!讓一介商戶這樣羞辱你的外家,羞辱你的舅舅,還有你無辜死去的表哥,你這個皇太孫做的還有什麼意思?!”

  皇太孫抿了抿唇,安慰太子妃道:“母妃休要生氣。孩兒去見見皇祖母,看看她怎麼說。”

  太子妃有些怕皇後齊雪筠,聞言忙止了哭聲,道:“那你去打聽打聽。最要緊為你舅舅和表哥讨回公道!若是連商戶都能欺侮我們,那我們魯家以後也不用混了,直接搬回北城算了。”

  皇太孫忙又安慰了太子妃幾句,才去見皇後齊雪筠。

  皇後早就知道了判決結果,也正是盛怒的時候。

  她沒想到,自己親自提拔的大理寺丞,居然胳膊肘兒往外拐!

  “……來人,給本宮把這些東西送到吏部和刑部。”皇後臉上露出一絲獰笑,“誰讓本宮不痛快,本宮就讓誰一輩子不痛快!”

  皇後拿出來的,是當初大理寺丞在她這邊跑官時候送出來的賄賂證據……

  大理寺丞行賄買官,東窗事發。

  第二天,他就被锒铛下獄,連家都被抄了。

  司徒盈袖正好帶着司徒晨磊離開沈相府回自己的家。

  在路上遇到刑部查抄大理寺丞的府邸,司徒盈袖很是驚訝。

  回家就去問呂大掌櫃,“呂伯,那大理寺丞居然被抄家了。”

  呂大掌櫃也覺得有些驚訝。

  他本來得到的消息,是司徒府開始的時候會輸,等這個大理寺丞被搞下去之後,司徒府才會翻案,得以“洗雪沉冤”。

  結果沒想到,大理寺丞直接判了司徒府赢,還是沒有逃過被清洗的下場。

  不同的是,如果他判司徒府輸,他會被陛下和大丞相聯手清洗。

  但是他判司徒府赢,卻是被皇後那一派,也就是北齊派的勢力清洗。

  說來說去,他這種靠行賄來的官兒,小尾巴太多,被人一抓一個準,肯定是做不長的。

  不管是做人,還是做官,都是踏踏實實比較好。

  ……

  司徒府裡一片歡騰。

  司徒盈袖也借機在賭場大賺一筆,進賬了數萬兩銀子到腰包裡。

  這一次,她不僅親眼看見她爹滾釘闆,而且還看見司徒府赢了魯伯爵府!

  魯伯爵府不僅削了面子,而且還讓魯大貴的劣迹大白于天下,也算是間接給小磊報了仇。

  雖然小磊還是不能認人,并未好轉,但是司徒盈袖看見他,内疚之心已經少了許多。

  假以時日,小磊的病一定會好的。

  司徒盈袖給自己打氣。

  她牢牢記得謝東籬的話,如果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誰又能相信她呢?

  ……

  張氏對這個結果也非常滿意。

  差一點,她以為自己還要在司徒盈袖手裡栽一跤,真的要被當堂脫褲子打闆子了。

  幸好,她那邊的人還是給力的。

  沒有讓她淪落到那種不堪的下場。

  但是這一次她逃了過去,卻不能再掉以輕心了。

  看着日漸厲害起來的司徒盈袖,張氏發誓,她再不會手軟!

  ※※※※※※※※※※※※※※

  五千字大章,今天兩更合一了。又開始倒時差,頭暈目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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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結束了,明天開始第二卷。

  。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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