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這樣主動了,想做什麼不是一目了然嗎?
!
盛思顔聽着不高興,有些恨恨地張開小嘴,一口咬在周懷軒唇瓣上。
雪白的糯米牙微微用力,恨不得在他唇上留下幾個“洩憤”的牙印!
周懷軒無語地用手扶住盛思顔的後腦,輕輕在她後頸上摁了一下,盛思顔不由自主張開嘴,放開了他的唇瓣。
“怎麼啦?
”周懷軒頭抵着她的頭,低聲問道,“是不是睡不着?
要不起來吃點兒東西?
”
盛思顔一聽吃東西更囧。
瞧瞧她都胖成什麼樣兒了!
盛思顔抓着周懷軒的一隻手,往被子裡拉,放到自己腰間,不滿地嘟哝道:“等我生下孩子,我要瘦下來!
”
周懷軒有些清涼的手放在她腰間,忍笑道:“還好,一點都不胖。
”
盛思顔骨架小,雖然身上肉多,但是并不顯胖。
當然,跟盛思顔懷孕以前是不能比,那肯定是胖了些的。
“怎麼不胖!
”盛思顔抗議道,“你看看,這肉長得!
”
周懷軒握了握她的腰肢,雖然不再纖細,但是觸手生溫,膏腴滿掌,令人流連忘返。
他偷偷張開手掌,在她腰間丈量,越是碰觸,越是激動。
盛思顔正還要抱怨自己胖了,突然感覺到周懷軒身上的變動,心裡一喜,暗道成了……忙又湊過去,拉着周懷軒的手,放到胸前,輕聲道:“你看,這裡是不是更胖了……”
周懷軒的手如有自我意識,輕輕圍攏過去掂了掂,才依依不舍地放開。
大喘一口氣,道:“我得出去一趟。
”
盛思顔知道他又要去沖涼水去了,忙拉住他。
低聲道:“你别走!
我可以的……”
“……”周懷軒怔了怔,“不用,你身子不舒服。
”
“真的沒事的!
”盛思顔有些急了,兩手一起上,将周懷軒的寝衣幾乎是“刨”了下來,“過了頭三個月就可以……那啥了……”
盛思顔兩眼水汪汪地伏在他身上看着他。
周懷軒的氣息越發粗重。
他強自忍住不去用手碰觸趴在自己身上的盛思顔。
偏了頭道:“快下去,我快忍不住了……”
“忍不住就對了!
”盛思顔恨不得敲他的腦袋,“你不信我?
真的沒事的。
我……我自己對婦人産育最是精通。
”
“精通又怎樣?
你又沒有生過孩子。
”周懷軒搖頭歎息。
“還是不要了。
我能忍的。
”
已經六個多月了,盛思顔不想跟周懷軒分房睡,也不想看他隔幾天就去淋冷水,當然更不想他去找通房。
再忍盛思顔真怕他忍出毛病。
但是周懷軒執意不肯,盛思顔力氣小,根本就不可能“勉強”他。
兩人纏夾半天,盛思顔隻好使出自己的“殺手锏”。
她起身擡頭。
尋到周懷軒唇邊,自己咬破下唇,一股腦兒地貼了上去。
一股濃郁的甜香頓時萦繞在周懷軒唇邊。
周懷軒臉色都變了,“你做什麼?
”
但是那股他無法抗拒的甜香已經入腹,他漸漸失去自控,雙手慢慢合攏。
将盛思顔摟在胸前。
大口大口吮吸起來。
盛思顔不等他餍足,便從他身上滑溜下來。
背對着他側躺在他懷裡,手臂箍着他的手臂,輕聲引導他。
周懷軒被那股甜香誘惑,不能自已,身體禁|欲多月,如今被盛思顔稍一撩撥,便自發地沖鋒陷陣,尋找着自己的快樂。
……
周懷軒清醒得很快,身子剛一發戰,他便強行停了下來,喘着氣道:“你沒事吧?
”聲音裡極是愧疚,似乎全是他的錯,讓她身懷六甲,還要勉力伺候他的欲|望。
盛思顔咯咯笑了笑,慢慢轉了過來,捧着周懷軒汗濕的臉,親了親他顫抖的唇,低聲道:“我沒事,孩子也沒事。
我跟你說過了,隻要過了頭三個月,還有最後一個月以外,中間的日子,都是可以的。
”
周懷軒怔怔地握着她的肩膀,在黑暗中也能看見她瑩澈的雙眸如星辰般閃亮。
“你怎麼啦?
”盛思顔雖然在黑暗中看不見周懷軒的眼神,但是她小時候做過五年的盲童,對别人的視線天生就特别敏感,就算看不見,她也能感覺到。
“沒事。
我去打水。
”周懷軒起身從床帳裡出去,到浴房看了看,還有溫水,便打了一盆過來,給盛思顔擦洗。
盛思顔從他手裡接過巾子,自己在帳子裡清洗幹淨了,又換了身衣裳,才心滿意足的躺下。
她的心事一了,很快就睡着了。
周懷軒去浴房洗了洗,回來睡在她身邊,也是很快就入睡了。
唯有今天從瀾水院來清遠堂守着的範媽媽,雖然住在清遠堂的偏廂,隔着幾重房門和牆壁,她還是聞到了那股讓她無法抗拒的甜香!
範媽媽如同被召喚一樣,從床上起身,披上袍子,打開房門,往清遠堂的正房走去。
值夜的丫鬟在外間堂屋裡打了地鋪,睡得東倒西歪,輕微的鼾聲此起彼伏。
範媽媽在房門上推了推,就将那門闩弄掉了,跨過門檻走了進來。
她繞過堂屋,徑直往通向内室的側門走去。
就在她快到側門門口的時候,一個窸窸窣窣的小身影爬了過來,蹲在門口,“呃”地一聲朝她呲了呲小牙。
範媽媽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
她低頭,看着腳邊那隻不起眼的小刺猬阿财,無可奈何地道:“财爺,您再往前一點兒,我就要一腳踩上您了。
”
阿财蹲在門口一動不動,沒有要挪窩的意思。
那意思很清楚,就是不許範媽媽進去。
範媽媽剛才是被那股甜香吸引,一時不受控制,才會徑直走到盛思顔和周懷軒的卧房門口。
如今她清醒過來了,當然不會再去了。
“你不用守着這裡像生兒。
我當然是不會進去的。
”範媽媽笑吟吟地道,又往房門處深深看了一眼。
那股讓她不能抗拒的甜香。
幾乎像是救贖一樣,可以填滿她生命中每一個不能言說的遺憾。
這……就是天命盤說的天命人嗎?
!
這……就是他們堕民等待千年,大祭司獻出生命。
終于等來的救星嗎?
!
範媽媽知道自己身上的毛病,随着年歲的增長,越來越明顯,但是她剛才隻是聞到了一縷輕微的甜香,便覺得身上的毛病暫時被停滞了一樣。
雖然沒有被治愈,但是卻已經有了舒緩的餘地。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不是嗎?
她笑着又看了那房門一眼。
又對阿财做了個口型:“小氣鬼!
”
阿财依然直愣愣地瞪着她,專注地守在門口。
周懷軒在裡屋睜開眼睛,聽到了範媽媽的聲音。
皺了皺眉,但是想到範媽媽的身手本事,他有覺得還是讓她守在清遠堂為好。
守護者已經發出信号,他們是一定要阿顔的性命。
但是有他在,守護者這一次,恐怕要落空了。
周懷軒默默地想着,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
京城裡那所壯麗軒敞的宅院裡。
戴着赤色面具的赤一和戴着橙色面具的橙二對面坐在桌前。
“你動手沒有?
”橙二不耐煩地拍着桌子,“為什麼周懷軒和周承宗都沒去北面雷州巡邊?
”
赤一沉聲道:“試過一次,但是沒成。
那妮子命大,逃過了。
”
“哦?
你是如何做的?
”橙二饒有興趣地問,定定地看着赤一,好像恨不得透過他的面具。
看見他的真實面目。
他們的面具。
是大夏開國皇帝傳下來的,頗有些他們琢磨不透的特點。
比如說。
聲音通過這個面具傳出來,就有變聲的功能,所以就算是熟人,戴上這個面具,也聽不出來對面說話的是誰。
“我尋了個機會摸進神将府,在那妮子住的地兒埋了幾隻死公雞,打算是不聲不響引毒蜈蚣過去。
結果她運氣好,居然在我計算好的時間之前就進屋去了。
”赤一扔出來一個冊子說道。
橙二接過冊子看了看,點頭道:“今年的分紅不少,咱們守護者的産業,是越來越大了。
”
赤一搖搖頭,“你别忘了,祖訓有雲,這些東西,都是大夏國庫的東西。
除了我們應得的分紅以外,那些産業,以後都是要歸到大夏國庫的。
”
橙二桀桀一笑,公鴨嗓音中夾雜了一絲隐藏不住的尖細:“我知道,你不用提醒我。
”又道:“既然一計不成,你要再施一計了。
”說完眯了眼,若有所指地對赤一道:“其實,如果我們能找出哪一個守護者是神将府的人,讓他動手,豈不是更方便?
”
誰都知道,神将府的守衛有多森嚴。
橙二這樣說着,目不轉睛地盯着赤一,像是要從他的反應中看出他的真實身份。
赤一不慌不忙地道:“按照守護者的老規矩,按理大家應該都不認識彼此。
您不是要打破這個規矩吧?
”
橙二悻悻地“呸”了一聲,道:“什麼老規矩?
自從盛國公府滿門被滅,老規矩已經名存實亡了。
”
“是啊,所以綠四和藍六才死于非命。
”赤一淡淡說道,“這兩個人,是我們知道身份的。
您看,他們也是最先暴露的。
”
橙二陰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起身離去。
赤一坐了一會兒,也起身離去。
他走出院門口的時候,擡頭望了一眼神将府那邊的夜空,卻恍惚看見,神将府頭頂的夜空,似乎不是深藏藍色,而是深绛紅色……
※※※※※※※※※※
這是第三更!
碎碎念粉紅票、推薦票!
!
!
親們不要傲嬌偷懶,趕緊去看看票倉,還有木有粉紅票!
!
!
。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