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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三十三章 過牆梯 上 (含為盟主碧縷紗…

重生空間守則 寒武記 9500 2024-11-30 13:36

  楚華謹想了想裴舒芬的嫁妝單子,有心想揭破她,可是看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又說不出口,悶悶地坐在椅子上,一籌莫展的樣子。

  裴舒芬從眼角瞥見楚華謹的樣子,恨恨地止了哭,提點他道:“我這裡沒有,娘那裡倒是有不少。
侯爺何不去娘那裡想想辦法?

  楚華謹有些猶豫:“這不太好吧?
”又不是小孩子,哪有去向老娘要銀子的道理?

  裴舒芬拿帕子拭了淚,繼續勸楚華謹:“娘的銀子,不還是給侯爺留着的?
侯爺現在有困難,不過是提前預支一些而已。
——侯爺可以跟娘說,是借的。
等以後鋪子裡的生意好了,又或是有了别的出息,再還給娘就是了。

  大咧咧地去向太夫人要銀子當然不好,可是借就不一樣了。

  楚華謹怦然心動,起身對裴舒芬道:“不如我們一起去給娘請安?

  裴舒芬笑道:“侯爺先行一步,妾身換身衣裳就來。

  楚華謹看見裴舒芬還坐在床上穿着寝衣,發髻散亂,點點頭,道:“也行。
我先過去說說話。
說完了,還得你去安撫娘幾句。

  裴舒芬含笑點頭,叫了桐雲過來服侍。

  楚華謹便去了慈甯院見太夫人。

  太夫人正跟孫嬷嬷閑話,楚謙謙坐在一旁跟着繡娘學針線,倒是難得的安靜的時候。

  見到楚華謹進來,楚謙謙站起來叫了聲“爹”,便又坐下了,再不看他一眼。

  楚華謹也沒有在意,對楚謙謙道:“爹跟祖母有話要說。
謙謙去尋你大姐姐玩去吧。
”說得是齊姨娘的女兒楚文琳。

  楚謙謙“嗯”了一聲,起身給太夫人和楚華謹行了禮,将手裡的針線放回笸籮,跟着自己的丫鬟出去了。

  孫嬷嬷見狀,也笑着道:“奴婢下去給太夫人和侯爺備茶去。

  太夫人點點頭,吩咐道:“給侯爺泡一杯大紅袍。
我喝普洱茶就行了。

  孫嬷嬷笑着應了,出去院子裡的茶水房忙乎去了。

  楚華謹見屋裡的人都去盡了,才支支吾吾地道:“娘,兒子想跟您商量個事兒。
”說着,将府裡的鋪子田莊出了問題。
想找太夫人借銀子周轉的事說了出來。

  太夫人聽了,半天沒有言語,問他:“府裡沒有銀子了?

  楚華謹将府裡的支出帳目也跟太夫人說了一遍。

  太夫人沉吟半晌,歎息道:“我這裡也沒有現銀。
以前的那些銀子,都拿去買了田地。
就算立時去賣田賣地。
也來不及啊。
——你問過舒芬沒有?
她當了這幾年的家,手頭能沒有銀子?
”又将攤子踢回給裴舒芬。

  楚華謹苦笑,道:“娘也不是不知道,舒芬隻是庶女,嫁妝有限。
她就算當了幾年家,僅有的私房因了上次印子錢的事。
都填陷在裡面了。
如今就算有,也不多。
大概是不夠的。

  太夫人皺眉道:“那可怎麼辦?
”頓了頓,又道:“不如。
去尋大皇子想想辦法?

  楚華謹趕緊道:“萬萬不可!
我們不能幫着大皇子,反而去給他惹麻煩,哪有這樣的道理?
——罷了,我再去跟秦管事合計合計,看看有沒有别的辦法。

  裴舒芬裝扮好了,姗姗來遲。
在慈甯院院門口碰見楚華謹,笑道:“侯爺,可籌到銀兩了?

  楚華謹愁眉苦臉地搖搖頭,輕聲道:“娘說沒有現銀……”

  裴舒芬會意,安慰楚華謹:“侯爺别着急,再想想辦法就是了。
”說着,笑着進了慈甯院正房裡面,跟太夫人閑話起來。

  太夫人試探着問裴舒芬:“老大那裡出了纰漏,你可有法子?

  裴舒芬歎息道:“我哪裡有法子?
就算把我所有的嫁妝都填陷進去,都不夠填一半的窟窿。
”又道:“侯爺也是實心人,相信誰,就恨不得掏心掏肺,一點都不疑的。
//看//就算出了這麼大的簍子,侯爺也都自己扛着,真真是讓人心疼……”

  太夫人聽出來話裡有話,忙問道:“難道不是外面的生意不好,周轉困難?

  裴舒芬一聽就知道楚華謹沒有跟太夫人說實話,便裝作驚訝的樣子,道:“娘難道不曉得?
這事兒,完全不是咱們鋪子的問題,而是有人急功近利、中飽私囊,才出了這樣大的纰漏。

  太夫人吃了一驚,忙問裴舒芬:“此話屬實?
可有憑證?

  裴舒芬掩袖笑道:“今兒上門要債的人都指着單先生呢。
”又趕緊道:“侯爺不讓說,娘可千萬别說是我說的。
不然侯爺生起氣來,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太夫人臉色陰沉下來,默然了半晌,對裴舒芬道:“原來是這樣。
老大瞞得好啊……”

  正說着話,楚謙益從宮裡頭回來了,進來給太夫人請安。

  裴舒芬笑着先跟他打招呼:“益兒回來了。

  楚謙益正眼也不看她,徑直給太夫人行了禮,道:“祖母,今兒太傅留得功課多,孫兒去書房溫書去了。

  太夫人心裡有事,點了點頭,道:“去吧。

  楚謙益方才轉身,對裴舒芬點頭打招呼:“芬姨娘。

  裴舒芬歎了口氣,道:“罷了,随你怎麼叫吧。

  楚謙益大步出了太夫人的屋子,往自己住的廂房裡去了。

  太夫人坐在自己屋裡想了半天,又使人将楚華謹叫了過來,問他:“……此事到底是不是單先生一人所為?

  楚華謹還想遮掩,笑道:“做生意總是有賺有賠的。
”又哼了一聲,道:“若不是擔心給幾位皇子添麻煩,這些小商家,我一個手指頭就能捏死他們。

  裴舒芬在旁邊吓了一跳,趕緊道:“侯爺仔細想想,我們甯遠侯府是什麼人家。
他們怎麼可能不曉得?
可是他們敢跟我們對着幹,說不定人家後面也有靠山呢!
——侯爺再想想,原來的首輔是如何倒台的?
千裡之堤,潰于蟻穴啊。

  楚華謹聽了裴舒芬的話,皺起眉頭問她:“你覺得,他們背後有人?

  裴舒芬有些心虛。
強笑道:“我不過是些小見識。
侯爺雄才偉略,見微知著,一定比妾身想得多,看得遠。

  楚華謹心裡也有些猶豫起來。
若是那些人真的背後有人,倒是不好借助官府的勢力了。

  太夫人聽了半天。
不虞地道:“既然是單先生借得銀子,就讓他還就是了。
——關我們什麼事?

  楚華謹苦笑道:“借據上,可都是我們甯遠侯府的印緘。

  太夫人氣得倒仰,一疊聲道:“這樣的人,你還護着做什麼?

——趕緊給我趕出府去!
真是惹禍的敗家精!

  裴舒芬忙過來幫着太夫人撫胸順氣。
笑着安慰道:“娘莫着急。
單先生出了這樣的事。
當然是難辭其咎。
不過這事還沒完,等這事了結了,侯爺一定會辭了他的。
——是吧,侯爺?

  太夫人盛怒之中,楚華謹也不好再駁了裴舒芬的話,便敷衍道:“那是一定的。
隻是眼前這個難關。
不知怎麼過才好。

  太夫人卻陰森森地一笑,道:“辭退他。
也太便宜他了。
拿我們甯遠侯府的帖子,将他送官。
我要看着他下大獄!
”一想到自己府裡無端端地多了這樣一筆巨債,太夫人心裡就錐心地疼。

  楚華謹忙攔着太夫人:“娘,單先生的事,我來處理。
銀子的事,我也來想辦法,娘就别擔心了。

  裴舒芬也在旁邊幫着勸,總算将太夫人勸得臉色好了些。

  從太夫人的慈甯院回到中瀾院,楚華謹對裴舒芬道:“這樣吧,咱們倆一人一半,拿銀子出來将這些借據還了,當是借的。
等以後鋪子有了出息,再還給你,好不好?

  裴舒芬不高興,坐到一旁的梳妝台前整妝,道:“我哪裡有銀子?
——侯爺總不會讓我變賣嫁妝,給夫家還債吧?

  楚華謹一時氣憤,過去将裴舒芬的首飾匣子拿過來,将裡面的首飾都倒了出來,指着幾樣眼生的首飾,道:“這些是什麼?
别跟我說是你的嫁妝。
——你的嫁妝可是有單子的。
要不要我們拿單子出來對一對?

  裴舒芬心裡一沉:怎麼就忘了這茬了?

  “侯爺,就算這些不是我當初的嫁妝,可是也是用我的嫁妝銀子換來的。
我的陪嫁也有田莊,還有用我的嫁妝銀子買的鋪子。
這些田莊、鋪子的出息,難道就不算是嫁妝了?
”裴舒芬氣不忿,跟楚華謹算起帳來。

  楚華謹心裡窩火,對裴舒芬直接問道:“你出還是不出銀子?

  裴舒芬見勢不妙,趕緊放軟了聲音,道:“侯爺别急,跟妾身說說,到底要多少銀子?

  楚華謹臉上緩和了些,便說了個數。

  裴舒芬為難了半天,道:“讓妾身仔細算計算計,要變賣多少嫁妝才夠。

  楚華謹起身道:“趕緊算,明兒就要給信了。

  裴舒芬送了楚華謹出門,立時就讓人給柳夢寒送信,用了暗語,讓她加大數目。

  果然到了第二天,又有一批人上了門,加上上一次來得債主,拿出的借據,已經完全超出了甯遠侯府能夠承受的範圍。

  楚華謹無奈,再三給他們作保,讓他們寬限幾天,等他們籌足了銀兩,一并送過來。

  那領頭的人拿了借據對楚華謹道:“侯爺,不是我們不給面子。
隻是我們也是等米下鍋。
若是過三天還沒有銀子,我們就要告上順天府了。
”真的像是背後有人的樣子。

  楚華謹看着又多了幾份借據,十分頭疼,隻想着将這些人都打發出去才是,便一口應了,将他們送走。

  等這些人走了,楚華謹在外書房裡唉聲歎氣,問大管事秦力生有沒有法子。

  秦力生苦笑道:“以前侯爺的私産還可以應付。
如今就算是全賣了,再加上府裡頭的現銀,也是不夠的。
除非,将府裡頭的鋪子和田莊都賣了,還差不離。

  楚華謹此時也明白過來應該是入了别人的套。
悄悄問秦力生:“這些天我讓你使人悄悄跟着單先生,可有什麼動靜?
”開始疑心是不是單先生跟人有勾結。

  秦力生派的人還真的見到單先生這兩天出門,轉幾個彎就不見了。
等再見到他,已經是兩三個時辰之後,着實有些可疑。

  楚華謹聽了這些話,半天沒有言語。

  秦力生又道:“小人已經知會了順天府。
讓他們下了海捕文書,追查總帳房的下落。
還有,府裡頭管庫銀的人裡面,這些天也少了一個,據說是跟總帳房一起走掉的。

  “你是說。
這兩人裡應外合,将銀兩轉移走了?
”楚華謹問道,“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單憑他們兩人怎能成事?

  秦力生沉默了一會兒,道:“隻怕這些銀兩根本沒有入我們府的庫,直接在外面就轉走了。
”管庫銀的人有渠道。
做帳的人有路子。
自然能做得天衣無縫。

  楚華謹臉色黑了一片,悠悠地道:“看來,這府裡頭又要整頓整頓才是。

  秦力生忙提醒楚華謹:“侯爺,整頓是要整頓,不過得把眼前的難關過了再說。

  楚華謹嗐了一聲,道:“怎麼過?
總不成我再去借銀子還債?
——笑都要被人笑死。
要是傳到聖上耳朵裡。
就更不好了,絕對不能将此事鬧大。
”他正謀求中軍都督府都督的位置。
若是讓聖上知道他自己府裡頭負債累累。
肯定對他的能力越發看低了,怎麼可能在這個關鍵時刻授人以柄?
那是一定要捂着的。

  秦力生也沒有法子。
隻好道:“那侯爺仔細想想,看看能不能尋裴家想些辦法?
——還有羅家,那可是大齊朝首屈一指的皇商。
說起來,跟侯爺還是連襟。

  楚華謹心裡一動,笑着道:“好法子。
我這就去跟夫人說一聲。
”說着,興沖沖地回了内院。

  裴舒芬理完家務,此時正坐在自己屋裡習字。

  見楚華謹興沖沖地走進來,裴舒芬笑着起身問他:“侯爺今兒怎麼這樣高興?
可是那些借據都解決了?

  楚華謹笑着道:“有你幫我,肯定能解決。
”說着,便提出讓裴舒芬去尋她的三姐,羅家大房的嫡長媳裴舒芳說情,借一筆銀子回來周轉。

  裴舒芬臉上的笑容立時僵住了,結結巴巴地問楚華謹:“侯爺怎麼想到羅家去了?

  楚華謹得意地坐到了一旁的圈椅上,翹起了二郎腿,道:“羅家可是個金礦。
你去說一聲,這種事情,對他們是小菜一碟。

  裴舒芬沒想到楚華謹居然想起了自己的三姐嫁得羅家。

  沉吟了一會兒,裴舒芬笑着道:“侯爺這樣說,自然并無不妥。
隻不過,我三姐跟船出了外洋,如今羅家的人,我都不熟。
若是貿貿然上門,走漏了風聲,侯爺在聖上那裡丢了臉面,可是對侯爺的仕途不利啊?

  這番話正好說中了楚華謹的心事。
他不由長歎一聲,往後仰倒在圈椅上,以手撫額,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叫我可怎麼辦呢?

  裴舒芬在心底裡暗暗欣喜,面上還是一派愁容,猶豫了半天,道:“侯爺别急壞了身子。
妾身豁出去了,明日就去羅家走一遭,看看有沒有法子。

  楚華謹方才好受了些,對裴舒芬道:“你可得小心些,别說得太過嚴重,别讓人以為我們府裡頭拿不出這筆銀子。

  裴舒芬一邊腹诽楚華謹打腫臉充胖子,一邊故意問道:“那單先生那裡,侯爺打算如何處置?
”又歎息道:“若是像娘說得,扔到大牢裡,似乎又太過了些。
如今看來,單先生不過就是識人不明而已。

  楚華謹心裡十分矛盾,對裴舒芬道:“娘那裡,你幫着勸一勸。
我去問問單先生,看看能不能想出些蛛絲馬迹,抓到那逃走的兩個人。
”說着,起身去了外院。

  裴舒芬見楚華謹還是護着單先生,臉上已經冷了下來。
——這個單先生,是一定不能再留在府裡頭了。

  “桐雲,過來幫我梳頭。
我要去太夫人那裡一趟。
”裴舒芬揚聲招呼桐雲進來。

  桐雲忙幫裴舒芬收拾打扮了,陪着她來到慈甯院。

  太夫人這幾天都心神不甯,很是不安的樣子。

  看見裴舒芬進來,太夫人忙拉了她過來問道:“那些債務怎樣了?
”十分擔心會出大簍子。

  裴舒芬笑道:“娘别擔心,媳婦一會兒要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幫得到府裡頭的。

  太夫人忙滿臉含笑地拍了拍裴舒芬的手,道:“難為你了,要你出去四處奔走。
”又問她要去哪裡?

  裴舒芬含笑道:“先回娘家,再去我三姐家看看外甥。

  太夫人便趕緊道:“讓外院備車,你早去早回。

  裴舒芬告辭離去。

  出了甯遠侯府,裴舒芬使人趕着車往柳夢寒住的地兒逛了一圈,才回轉到羅家住的地兒。

  裴舒芳不在,裴舒芬自然不好在羅家久待,不過坐了一坐,寒暄幾句就出來了,打個花胡梢而已。

  柳夢寒那邊知道裴舒芬出來了,便也跟着出了門,在大街上裝作偶遇的樣子,同裴舒芬搭上了話。

  兩人故作客氣地寒暄了幾句,柳夢寒就問裴舒芬:“夫人臉露愁容,可是有什麼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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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前上傳的。
含為盟主碧縷紗5月2日打賞的和氏璧的加更。
還有仙芭緣、靈寵緣的加更。
隻有六月份慢慢還了……用拼音打的,錯别字神馬的,慢慢捉蟲哈。

  感謝cat82jiang打賞的氣球。
感謝大家的粉紅票和推薦票。
多多益善哈。
0(n_n)o(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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