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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三十四章 驸馬準則 中

重生空間守則 寒武記 6257 2024-11-30 13:36

  賀甯馨行完大禮,擡頭一看,甯遠侯現任填房夫人,自己以前的庶妹裴舒芬,依然站在皇後娘娘身旁,受了自己這一拜。

  看見賀甯馨擡頭看向自己,裴舒芬嘴角微翹,面上露出一絲得色。

  賀甯馨也微微一笑,當沒有看見裴舒芬的失禮一樣,視線移向皇後娘娘,道:“見過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想着長公主欲下嫁一事,已經得罪鎮國公夫人了,就不再在小事上糾纏了,便不再為難賀甯馨,和聲道:“辛苦鎮國公夫人了。
起來吧。

  賀甯馨謝過皇後娘娘,又轉身對半靠在一旁填漆架子床上的長公主行了大禮。

  長公主今日的氣色看起來不錯,兩眼微微有些紅腫,像是剛哭過的樣子。
頭上随随便便挽了個髻,隻插着一支羊脂玉答固定在頭頂。
面上粉白中透着潤澤,雙唇更是紅豔欲滴,襯着身上的現藍色翟鳥争春絆絲常服,花團錦簇一般,八分顔色又多了兩分,是個十足的美人。
看見賀甯馨行了大禮,長公主嘴角微翹,柔聲道:“快扶這位夫人起來。
本宮病着,請恕本宮放肆,隻有歪看見客了。

  賀甯馨不待人來扶她,自己緩緩地起身,對長公主笑着道:“長公主言重了。
臣婦隻是沾了外子的光,恭列一品國夫人而已。
長公主天潢貴胄,身份自是不同一般,這屋裡所有的人,都不如長公主位份高。
長公主莫說是歪着,就算是躺着,這屋裡也沒人能說長公主一個“不”字。

  長公主聽了這話,分外熨貼,就沒有看見一旁的皇後娘娘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對賀甯馨點頭道:“本宮聽飛揚提起過。
說你是個知禮識大休的人。
雖說一直圈在内宅,可是十分溫柔順從,以夫為天。
今日見了你,才知飛揚所言不虛。
這樣本宮就放心了。
”說得跟簡飛揚是她男人似地”親密之意溢于言表。
莫說賀甯馨心裡啼笑皆非”就連善于在人家老婆面前裝模作樣的裴舒芬聽了,都覺得有幾分不妥,暗付這長公主太猴急了,也不等一等,等聖旨下了再惺惺作态也不遲。

  “長公主,說了這半天話,可要歇一歇,喝杯茶,潤潤嗓子?
”裴舒芬輕輕提了一句,打斷了長公主的話”免得長公主說得太多,把自己的底牌提前掀開了。

  長公主愕然地看了裴舒芬一眼,正好看見裴舒芬時她使眼色,讓她看看皇後的臉色。

  長公主跟着瞥了皇後一眼,看見皇後一臉不虞的樣子,在心裡轉了幾轉,猛然想起剛才賀甯馨的話,似乎是把皇後娘娘都擺到長公主後面去了。

  雖然長公主對賀甯馨的話十分贊同,可是她也曉得,皇後在宮裡說一不二慣了。
自己以往也要看她三分臉色。
如今大事未成”又要求着皇後,還是低調一些好。

  “甯遠侯夫人說得有理。
就勞煩甯遠侯夫人幫本宮倒杯茶過來吧。
”長公主笑嘻嘻地說了一句”又對賀甯馨笑着道:“這位夫人,你剛才有一句話說得不妥,本宮要罰你。

  賀甯馨做出驚訝的樣子,正色道:“長公主可否明說?
若是真的冒犯了長公主,臣婦情願去刑部領罰。
”說着,還故意瞥了一眼端着茶杯進來的裴舒芬。

  裴舒芬腳下一頓,臉上浮起兩團紅雲,忍住了不去看賀甯馨的臉色,自端了茶給長公主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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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公主擺手讓裴舒芬站到一旁”繼續對賀甯馨親昵地道:“倒是沒有本宮的事兒。
本宮隻是為皇後不平。
這宮裡除了皇兄,就是皇嫂,怎麼你剛才說這屋裡沒人比得上本宮?

  賀甯馨做出洗然的樣子,掩袖笑道:“哦,臣婦還當真的得罪了長公主殿下。
原來不是,臣婦就放心了。
”說着,又對皇後娘娘裣衽一禮”道:“皇後娘娘莫怪。
實是大齊律有雲,嫡長公主之位,高于皇後。
長公主受封夷陵長公主,乃是嫡長公主的銜”于律上來說,是比皇後的位份要高一些。
但是律法不外人情”如今長公主有意奉皇後娘娘為尊,乃是長公主謙和大度,不與人争鋒。
實是我們大齊之福。

  皇後對于大齊律從來就沒有關心過。
她同聖上十年夫妻,做得是平民夫妻。
如今進得宮裡來,對宮規律法,懂得還不如皇貴妃多。
說起這些,自然不是賀甯馨的對手。

  裴舒芬看見皇後對自己白了一眼,似乎是在責怪自己沒有提醒她,心裡有幾分委屈,面上卻不好帶出來,趕緊又将茶托送了過來,對長公主道:“長公主請用茶。

  長公主心裡更是高興,笑養親自接過了茶杯,低頭抿了一口,就放了回去,又笑着道:“喲,倒是我們的不是,那就不罰了吧。
看你倒是伶例得很,口齒比希女先兒還要利索些。
要不就在這宮裡陪着本宮,閑時給本宮說說話,解解悶如何?

  賀甯馨微微躬了躬身,道:“長公主謬贊了。
臣婦是外命婦,無诏不得入宮。
今兒是奉了聖旨,才得見長公主和皇後娘娘的天顔。

  若是長公主想要臣婦入宮相伴,請向聖上和皇後娘娘請旨,臣婦莫敢不從?
”又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禮。

  長公主的嘴角慢慢平複了下來,看着賀甯馨低垂的頭頸,一字一句地問道:“那你是不願意了?

  賀甯馨沒有擡頭,語氣平緩地回道:“願不願意,沒有臣婦說話的份兒。

  裴舒芬在一旁見了,暗暗着急,招手讓長公主的大宮女過來,将那茶托接了出去,才打起哈哈來:“長公主别生氣啊。
鎮國公夫人是第一次進宮,又循規蹈矩慣了的,長公主是太着急了。

  長公主怒瞪着賀甯馨半晌,此時才忍了下來,輕哼一聲,道:“坐吧。
”又仰頭看着自己的蹙金繡百鳥朝鳳帳頂子,像是自言自語地道:“飛揚說這一去,要十天半個月才回來。
也不知道這一去,會不會有危險。
本宮倒是擔心得很。

  裴舒芬心領袖會,在一旁掩袖笑道:“長公主莫要太擔心了。
鎮國公臨走的時候”專門過來長公主這裡道别”說了那半天的話,長公主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就算看在長公主份上,聖上也不會讓鎮國公有難的。
”又故意看向賀甯馨,道:“鎮國公夫人,鎮國公臨走的時候,可回鎮國公府跟夫人道到了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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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等賀甯馨說話,裴舒芬又捂了嘴,似乎說錯了話的樣子,輕輕叫了一聲道:“啊,是臣婦錯了。
鎮國公明明過家門而不入?
哪裡能跟自己的夫人道别呢?
”。

  賀甯馨冷眼看着這兩人一唱一和視自己為無物。
而皇後娘娘不知在想些什麼,有些神遊天外的樣子,賀甯馨在心底不由為甯遠侯府歎息一聲。

  可是也不能讓長公主同裴舒芬這樣繼續說下去。
她們可以不要臉,别人可是要臉。

  賀甯馨此時依然不想與長公主為敵,便出言點醒她,對着裴舒芬意有所指地道:“甯遠侯夫人這話可不能亂說。
長公主乃雲英未嫁之身,又是我們大齊朝唯一的嫡長公主銜,身份高貴,地位尊崇。
甯遠侯夫人,你以為長公主同你一樣是個不守婦道之人?
…”

  長公主聽見賀甯馨倍越的話,心裡一喜面上卻勃然大怒,尖聲道:“大膽!
掌嘴!
”。
說着,不容賀甯馨分說,如同預備好了的一樣,從後面上來兩個身強力壯的宮女,過來一左一右,拉住了賀甯馨的胳膊。
另外一個四十多歲,面容瘦削寡淡的老宮女模樣的人從帳簾後轉了出來,手指縫裡銀針一閃就要往賀甯馨臉上扇去。

  賀甯馨急中生智,大聲道:“私刑毆打一品國夫人,罪當淩遲!
你擔當得起嗎?

”。

  那老宮女愣了一下,一隻手停在半空中,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長公主。

  皇後娘娘這時好象醒過神來,看見賀甯馨被人抓住,就要動手的樣子笑着問了一句:“這是怎麼啦?
…”

  長公主臉色一沉,暗付自己今日若不能将賀甯馨拿下,此仇難報。
不過打臉畢竟太明顯了,不如給她灌幾碗紅花?
橫豎自己因了她丈夫,這輩子再也生不出孩子。
也要讓她嘗嘗這個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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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就算自己嫁不到鎮國公府,也要讓簡飛揚今生絕後!
想她以長公主之尊,對簡飛揚委曲求全了這麼久,這個莽漢居然對自己依然不假辭色,揚言除了賀甯馨,他這輩子不會看别的女人一眼。
什麼東西!
本宮倒是要看看,若是你老婆不能生孩子,你還會不會這樣信誓旦旦!

  “來人,給本宮端兩碗萬壽湯來……”長公主笑道,又對賀甯馨道:“隻要這位夫人喝了萬壽湯,今兒的事,咱們就一筆揭過。
”。

  賀甯馨對宮裡的事兒知道得不少,情知萬壽湯是紅花的别名,心裡既驚且怒,不知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長公主,要對自己下這樣的毒手。
就算是為了簡飛揚,大不了讓簡飛揚休妻就是,何至于要讓自己斷子絕孫?

  想到此,賀甯馨也不再給她繞圈子,将自己的胳膊從兩旁的宮女那裡掙脫出來,看着長公主大聲道:“臣婦是從聖上那裡直接過來的,也是聖上命臣婦過來給皇後娘娘和長公主請安。
一會兒臣婦還要回去向聖上複命。
長公主今日要對臣婦動私刑,臣婦鬥膽,請問臣婦到底犯了什麼大錯?

”聲音十分響亮,整個内室幾乎都有了幾分回音。

  長公主冷笑道:“你說本宮不守婦道,還不是诋毀天家名譽?
”。

  賀甯馨歎息道:“長公主誤會了。
臣婦說得是“甯遠侯夫人不守婦道。
”哪一句說得長公主?
”。

  裴舒芬臉上漲得通紅,上前就啐了賀甯馨一口,怒道:“我哪裡不守婦道了?
長公主說你砌詞狡辯,你還敢血口噴人?
我看你就是該死!
”。

  賀甯馨拿袖子在臉上拭了一下,對裴舒芬厲聲道:“你姐姐未死,你就同你姐夫有了私情。
這是不是不守婦道?
”。

  裴舒芬吓了一大跳。

  賀甯馨闆着臉說話的樣子,居然有幾分裴舒凡的神色,讓裴舒芬如同見了鬼一樣,心裡一顫,居然呆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當年楚華謹求皇後娘娘賜婚的時候,也說過跟裴舒芬有了情意,皇後娘娘有些尴尬,以為這事已經盡人皆知了,忙打起圓場,道:“好了好了,不過是誤會。
說開了就好了。
”。

  皇後想起來簡飛揚其實對長公主仍然不假辭色,所以她們才估摸着從賀甯馨這邊下手。
誰知這也是個軟硬不吃的貨。
若是蒂他夫人得罪很了,而長公主又嫁不進去,自己這邊豈不是左右落空?

  想起這些,皇後娘娘便對長公主正色道:“長公主病着,不宜大動幹戈。
鎮國公夫人今日也乏了,以後的事,等鎮國公回來再說吧……”又看了賀甯馨一眼,皇後對長公主道:“其實鎮國公夫人有一句話說得很對。
願不願意,不是鎮國公夫人說了算的……”暗示長公主,還是去求得聖旨賜婚再說。

  長公主卻有說不出的苦衷。
她派了自己的心腹大宮女,對聖上暗示了幾次,聖上都沒有回應。
而且從行宮到大内,聖上就沒有親自過來看過她一次,也讓她有此心驚膽戰,迫不得已之下,才使出這些不入流的手段。
本來想着隻要拿住了賀甯馨,再讓簡飛揚去請旨,也是一樣的。
誰知簡飛揚又被聖上派了出去,讓她想使力,都無從使起。

  可是大好的機會要白白放棄,實在太可惜了。

  長公主正暗自盤算來去,外面卻急急忙忙進來一個宮女,低着頭道:“啟禀長公主殿下,皇貴妃娘娘過來探望長公主了。
”。

  長公主愣了一下。
皇貴妃從來對自己都不假辭色,今日太的怎麼打西邊出來了?

  說話間,皇貴妃已經笑意朗朗地在大宮女紅丹的攙扶下走了進來,道:“本宮來遲了。
若不是聖上的人過去催本宮,說鎮國公夫人在宮裡待得太久了,該出宮了。
本宮還不曉得這裡正在三堂會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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