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恒剛挂了陳列的電話,接線員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霍少,薛副部長的電話,找您的。
”
霍紹恒不想受到幹擾,指示接線員:“讓他們留言,我正忙,不能接外線電話。
”
這一天,從晚上六點消息正式傳出去,一直到第三天窦卿言案開庭審理之前,找霍紹恒說情的電話此起彼伏,整個特别行動司的電話都快打爆了。
四十八小時已過,關押在特别行動司的那些賓客都陸陸續續放回去了,少數幾個手機有異常信号的被留了下來繼續觀察。
金婉儀沒有任何問題,這一次完全是無妄之災。
陰世雄正好有空,主動送她出去,笑着道:“金律師慢走。
”
金婉儀已經知道了陰世雄的身份,不滿地白了他一眼:“陰先生,這就是您的不厚道了,怎麼能這樣騙人呢?
”
“呵呵,這是工作需要,工作需要。
”陰世雄沒有多解釋,朝金婉儀揮了揮手,轉身回去了。
金婉儀咬了咬下唇,從特别行動司駐地走出來,發現自己那位遠房親戚的伯父,也就是jd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之一金先生,竟然坐着車親自來接她回去。
“伯父,您怎麼親自來了?
”金婉儀又驚又喜,急忙跑到車前。
“擔心你啊,快進來吧。
”那輛豪華房車的車門打開,金婉儀坐了進去。
很快汽車掉了頭,絕塵而去。
……
趙良澤剛剛送了白爽出來。
眼看金婉儀上了一輛豪華車,趙良澤不動聲色揚起手腕捋捋額發,順手用手表上的照相器材給那輛車的車牌拍了一張照。
白爽一直很沉默,不過心情明顯還不錯,她一看趙良澤就臉紅,曾經做過外交部發言人的人,居然在趙良澤面前笨口拙舌,一句完整的話都很難說出來。
趙良澤對她非常客氣,一個勁兒地道歉:“白小姐别介意,這一次是程序要求,不會有任何案底。
”
白爽這才展顔一笑,“沒關系。
”說完又沉默了。
趙良澤往四周看了看,“白小姐,你家裡沒有車來接你嗎?
”
“……還沒來吧?
”白爽跟着找了一番,也沒有看見白家的車,她不由問道:“我堂姐不跟着一起走嗎?
”
她問的是白悅然。
“你堂姐是工作狂。
剛一放出來,就跟法務處的人彙合開會去了。
”趙良澤笑嘻嘻地說道,“你想見她嗎?
”
“不用了,讓她忙吧。
”白爽見趙良澤笑了,臉上不由紅得更厲害。
趙良澤跟她說笑幾句,等着白家的車來了,才招手跟她道别。
白爽坐在車裡,目光不自覺地盯着趙良澤颀長的背影。
自從父親叛逃到國外就遍布陰霾的心裡,終于有一絲陽光照了進來。
……
何之初和溫守憶也沒有什麼事,到了時間就被放出去了。
顧念之親自去送何之初。
站在特别行動司總部駐地的界标前,何之初冷着一張俊臉給顧念之整整她頭上毛茸茸的小貝雷帽,“有空早點來學校,你是律師,不是軍人,不要跟他們瞎摻和。
”
顧念之唯唯諾諾,不敢再耍性子,隻在心裡吐槽,如果她能參軍,她肯定要參軍啊……
隻可惜特别行動司不收她……
顧念之很會自我安慰,她不去想這些煞風景的問題,笑眯眯地對何之初道:“何教授,我過兩天就去大學找您簽字,您一定要記得哦!
”
“嗯,要去之前先給我打電話,我派車來接你。
”何之初的手指冰冷,偶爾觸到顧念之耳畔的肌膚,涼飕飕如同冰玉一般的觸感,顧念之有些不适應地縮了縮脖子,向何之初揮手告别,“何教授再見。
”眼看着他們上車走了,她才轉身離去。
回到霍紹恒的官邸,顧念之發現霍紹恒的客人一批又一批,簡直是絡繹不絕。
她拉了陰世雄到客廳的一角,探頭探腦地問:“大雄哥,這些人都要幹什麼啊?
”
“……說情呗。
”陰世雄冷笑,“就知道說情,也不想想這些人犯的什麼事!
”
“怎麼了?
很嚴重嗎?
”
“當然嚴重。
這一次,咱們特别行動司裡簡直經曆了一場大清洗。
”陰世雄手舞足蹈跟說書似的,“啧啧,都說窦首相是平民出身的首相,不會像那些大家族一樣拉幫結派,是個政治清明的首相。
誰知道啊,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這窦首相,連我們特别行動司他都敢安插人手!
”
“啊?
真有他的人?
”
“怎麼沒有?
沒有的話,那些照片怎麼弄出去的!
”陰世雄手裡拿着一支飛镖,噌地一聲甩出去,正中對面牆上飛镖盤的盤中紅心,“要不要來一盤飛镖比賽?
”
“不要,讨厭!
明知道我不喜歡玩飛镖!
”顧念之的飛镖準頭不太好,比她的槍法差遠了,因此她很讨厭跟人玩飛镖,“就那些照片的事,也能到清洗的程度?
”
“照片隻是冰山一角。
窦卿言就不說了,另外還有四個人協從犯罪,從特别行動司盜取秘密情報,外傳、洩密,而且除了照片的事,還有……”
“大雄,霍少找你過去。
”趙良澤走了過來,及時阻止陰世雄繼續說下去。
顧念之笑了笑,“我去睡覺了,你們記得休息。
”
她轉身上樓,背影居然有些落寞。
陰世雄看着顧念之消失的方向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叫她,隻是瞪了趙良澤一眼,低聲道:“不會說話你就别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轉換話題轉換得這麼生硬,你以為念之聽不出來你的意思嗎?
”
“我是為她好,也是為你好。
最近洩密的事弄得人人自危,你也要管好自己的嘴。
”趙良澤不滿地說,“季上将和龍議長來了,白處長在客廳陪着他們說話,等霍少呢。
你快去找找霍少……”
……
此時窦首相的官邸裡,窦首相夫人言秋滢眼睛都哭腫了,拉着窦首相的衣袖道:“你快想辦法救救卿言啊!
難道真要看着她坐牢?
”
“是啊,首相大人,您不能坐視不理啊。
卿言這孩子這些年夠苦了,再說不過是幾張照片?
那霍少将憑什麼不依不饒?
他還能一手遮天,比首相您還要厲害嗎?
”
陪在言夫人身邊的是幾個内閣部長夫人,她們的丈夫都是窦首相的下屬,平時跟言夫人走動得很親密。
這一次窦卿言出了事,她們也幫着奔走說情,并且安慰言夫人。
“是啊,她說得有道理。
霍少将再厲害,他也隻是軍部的一個軍官,您可是這個國家的首腦,也是握有實權的内閣首相,這個國家大大小小的事哪一樁您不能管?
這個國家的官兒,哪一個比您大?
”
這些夫人非常能說會道,拍馬屁更是不拘一格,三百六十度變着花樣兒拍。
窦首相開始還沉得住氣,後來當聽到内閣财政部長的夫人歎息說:“說實話,這件事明明是可大可小。
往大了說,最多不過是卿言不該對人說霍少将是她前男友。
往小了說,就是一個姑娘暗戀的心思。
哪裡有那麼嚴重呢?
還要上軍事法庭!
卿言不是已經退役了嗎?
為什麼要上軍事法庭?
”
窦首相也坐不住了。
這件事,明着是對着窦卿言,暗裡其實是對着他來的吧?
“首相,有電話。
”窦首相的一秘拿着手機走了進來。
窦首相沉着臉說了聲“失陪”,然後拿着手機走到偏廳:“喂,什麼事?
”
“首相大人不好了,咱們在特别行動司千辛萬苦安插的四個人手,今天淩晨全部被特别行動司逮捕了!
”
“你說什麼?
!
淩晨被抓,你現在才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們多辛苦才弄了四個人進去!
”窦首相急得要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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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晚上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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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懷軒我的”成為少将大人第十位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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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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